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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那年,家裡買了一臺電子琴,記憶中放學回家我就開始開啟電子琴的開關,練起《彩雲追月》、《快樂的牧童》這樣歡快的旋律——我童年的主旋律。
後來,電子琴變成了一臺很棒的yamaha鋼琴,現代風格的外形,清脆的琴聲,渾厚的共鳴,是一觸鍵的霎那,就可以讓我熱血沸騰的那種棒。
學琴的歲月,很多畫面都進入了永久性記憶的區間。
我記得當時就算颳風下雨仍披著雨衣穿過好幾條街去老師家,還有幫老師收拾屋子的怪癖,每次下課臨走時媽媽就會在老師的捲筒紙桶裡塞毛爺爺。
也記得高三我下了晚自習還要彈琴到凌晨才睡覺,因為怕吵爸爸睡覺,那時特別踩了消音踏板,關上兩層房門但是最後還是被班主任發現並被訓到哭。
在音樂的道路上充滿著快樂、沉醉和艱辛。
快樂的是你可以用心靈的旋律讓朋友開心;沉醉的是當自己的技巧可以純熟的駕馭一首自己愛到發狂的曲子時,或一首或激昂或輕盈的旋律在自己的指尖流動時的那種醉人心脾;
艱辛於很多時候都在彈單一枯燥的音階和練習曲來鍛鍊自己的手指靈活度和力度……
只有鋼琴的聲音可以讓我的靈魂為之顫動,隨之這種樂器成為了我一輩子的愛好。
我對鋼琴始終保持著這種狂熱的狀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李雲迪。
第一次看到李雲迪是春晚舞臺上,他靜靜的給宋祖英伴奏,僅僅幾秒鐘的特寫鏡頭足以將他的內斂和純淨完美的呈現出來。媽媽跟我說他拿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金獎——一個空缺了15年的獎項,當時他18歲,我10歲。
他如火純清的鋼琴技巧,獨樹一幟的表演風格,拿捏得當的情感表現力使他的音樂高貴而典雅,寧靜中絲絲入扣的旋律彷彿帶我進入了皇家專有的宮廷音樂廳。
音樂有很多形式,就像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韻味和氣質,而李雲迪的音樂無疑是一位儒雅的王子形象,這種音樂浪漫而具有詩意,跟他本人的氣質相容在一起。
每次聆聽李雲迪,都被他那種經過打磨後的平滑與內斂的旋律深深吸引,他卓越的鋼琴藝術才能使他的指尖充滿了才華。
但無論是他的音樂風格,還是他舉手投足,神態氣質到處都有肖邦的痕跡,彷彿他就是肖邦一樣。
我初中的時候曾將他的肖邦作品放進mp3裡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迴圈播放,最愛的是《大波蘭舞曲》、《即興幻想曲》和《降b小調第二號詼諧曲》,柔美靈動的音樂充盈著我的豆蔻年華。
作為“中國的肖邦”,李雲迪對於彈奏肖邦的任何一首曲子都能達到悠然自得,行雲流水的地步。
在肖邦的世界裡,他無疑是鋼琴界的獨裁者,就像對於跳水公主郭晶晶,三米跳板是她的天下一樣。
童年時聽過肖邦那首凝結了無限摯愛情愫的《搖籃曲》,彷彿是母親對搖籃裡的孩子唱得溫柔的歌,變奏、引伸、漫延、一幅幅美麗的夢幻般的圖畫接連開啟,這種音樂的境界一般人無法觸及,甚至不能體會。
李雲迪用自己體會到的心靈深處的內涵,延續著這種唯有鋼琴才可能有的美麗、高尚、純潔的音樂境界。
他說:“肖邦不喜歡華麗的元素,而是傾向於用平時委婉的手法,其實這是很偉大的,一件藝術品,痕跡越多越拙劣,不顯露山水才是最高境界”。
但最令我難忘的卻不是他彈奏的肖邦,而是李斯特的《鍾》。
只要是世界知名鋼琴家都彈過《鍾》,大多聽過也就過了,可李雲迪的《鍾》真正敲進了我的心裡。
他的旋律彷彿是一位浪漫的藝術家,在自己空蕩的房子裡彈奏著靜謐而天籟般的琴聲,而這琴聲吸引了同樣喜愛鋼琴的鄰家少女,少女開啟了窗戶,靜靜的聆聽著藝術家的演奏,一曲終了,兩人相視而笑。
李雲迪敏銳的觸鍵,必要時非凡的力度,音樂織體和旋律線條無懈可擊的感知,使《鍾》的旋律既優雅又有活力,在自由和精確之間取得了難得的平衡。
同樣是李斯特的《b小調奏鳴曲》,在他的生動的個性演繹下,更像一出浮士德戲劇。
李雲迪的琴聲告訴我,他對於李斯特的作品有非常獨特的理解,是一種深思熟慮的詮釋,但卻炫目而令人興奮。
但他並未滿足於毫無瑕疵的將上兩個世紀的古典音樂遺產傳承下來,他的《紅色鋼琴經典》無疑是一次突破。
對於學琴的我來說,從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