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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麻煩,最好讓我沒辦法自證清白,然後押到刑場砍頭。
由此一來,你們調查秦澗是否為金國奸細這案子恐怕就沒那麼順手,到時秦檜就能在朝堂彈劾你爹。”
孟曉梅點頭道:“是這樣的,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薄聰當然不可能要求皇城司怎麼做,反正他還有最後底牌,大不了大變活人憑空消失,當下說道:
“你們皇城司已經盡力了,開棺驗屍的事你們不用再插手,反正這案子有秦太師插手了,要想查清楚恐怕就非常困難了。”
薄聰說的是實話,他倒不是以退為進,他想盡可能查,查不清楚那就只有刑場上溜之大吉。
不過他的無所謂的話聽在孟曉梅的耳朵之中卻分外刺耳,讓她多了些愧疚。
堂堂皇城司,居然被太師秦檜一個管家便給阻攔了,連開棺驗屍都不敢做,這讓孟曉梅感到很沒面子。
她狠狠揮了揮拳頭,說道:
“皇城司就是要開棺驗屍,誰敢說不?這是我皇城司的職責,即便鬧到官家那我們也不怕,也是站得住腳的。
何況他秦太師平白無故支援一個混混對抗皇城司查案,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幹嘛,我就不相信官家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沒關係,咱們該怎麼查就怎麼查,對付秦家,你不用管,我來就行。”
薄聰沒想到孟曉梅居然明知是太師秦檜插手,依舊願意幫自己,當下很是有些感動,說道:
“那就多謝了,不過你放心,只要皇城司足夠硬氣,我相信我能幫皇城司抗衡太師秦檜。”
當下孟曉梅帶著薄聰和一眾侍衛徑直前往城外,來到了刁老七墓地。
刁老七家人以及秦管家都沒有想到,秦家出手給刁老七家人撐腰之後,皇城司居然還敢開棺驗屍,所以墳場並沒有人把守。
孟曉梅當即下令仵作開始挖墳。
墳墓挖開,一口最便宜的薄木棺材幾乎還是新的,因為剛下葬不久。
薄聰很擔心屍體被清洗過,還好棺蓋開啟之後,裡面的屍體依舊保持著兇殺時的原樣,沒有經過任何處置。
一來是因為刁老七本來就是混混,家裡沒錢,二來這種兇殺案很嚇人,也沒人願意幫他整理儀容,這刁老七人緣又很差,又拿不出錢,更沒人願意幫忙了。
這反倒保留了當時屍體的原貌,只是刁老七身上的衣服被脫掉去做物證了,他身上套了另外一件破舊的衣服,刁家似乎並不願意把好衣服拿來給刁老七陪葬。
薄聰取出了之前孟曉梅給他的那把鋒利的短刃,切開了死者的外套,先進行體表檢查。
死者後腦有鈍器傷,但是查驗之後,發現傷勢並不重,雖然頭皮被砸破了,有血痂,但是切開頭皮檢驗,沒有發現對應部位頭骨骨折。
從這樣的傷害程度來看,初步推斷不是致命傷。
死者的胸腹部有五處明顯的銳器傷,一看創口,薄聰笑了,對孟曉梅道:“死者胸口和腹部中刀,很明顯都是雙刃利器所傷。
因為創口兩側銳利,創緣光滑,創腔內無組織間橋,這樣的創口明顯是雙刃利器所傷。
曲知縣偽造證據都不走心,都沒有看看傷勢是什麼樣的,隨便找了把單刃刀子抹了點雞血就來充當兇器。
都沒搞清楚他拿的是單刃銳器,而傷口卻是雙刃的,不看別的,光看創腔就知道那不是兇器。”
孟曉梅點頭道:“他真是作繭自縛。”
薄聰仔細檢查了屍體,忽然他指著屍體脖頸處的掐痕,這掐痕掐得非常用力,指甲甚至都陷到肉裡去了,只不過皮沒破。
薄聰說道:“昨天的時候我看卷宗的屍格,並沒有記錄掐脖子的痕跡,不過有些掐痕需要經過一些時間它才能顯露出來的,當時不會顯現,所以沒有記載也情有可原。
這處掐痕給了我們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很可能掐刁老七著脖子的人就是殺他的兇手。
兇手在死者脖子留下了掐痕,這就很可能給咱們破案提供了一個鐵證。”
雖然薄聰說得很熱鬧,可是孟曉梅卻一臉茫然。
她問道:“你能夠根據掐痕就鎖定兇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