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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王福不注意,城主溜到院外候著。
顧飛洗完澡後就抱著球球去床上歇著了,今天一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多,顧飛輕輕拍打著球球的背,有些受驚的球球很快就安睡了。
就在顧飛準備自己也好好睡一覺時,王福踮著腳進了房間:“顧老哥,好點沒?”他關切的問道,還不待顧飛拒絕他就已經掀開了顧飛的內衫。
“……”好吧,都是男人,看看也沒什麼,顧飛蓋上薄被後安慰自己道。
發現顧飛身上的傷痕跡都很淡了後,王福鬆了口氣,但隨後他張張嘴,看著顧飛似是有話要說。
看了看懷裡熟睡的球球,顧飛幫他掖了掖被角然後抬頭望向王福道:“王兄我們認識了這麼久,還有什麼話不好直說?”
王福握了握拳,沉聲道:“顧老哥,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若是為我這條賤命折損在這何其不……”
“王兄!”顧飛打斷了王福,目光嚴肅:“你我都是一條命,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顧飛說的很認真但也平淡,平淡到似乎他一直以來的認知中確實就是如此一般。
聞言王福了半晌,嘗試著張了張嘴,但最終只對顧飛說了句:“你多休息。”
隨後王福便轉身逃也似的走了。
王福越走越快,比他步伐更亂的是他腦子的思緒。顧飛的見識,顧飛的學識,顧飛的功法,顧飛身上的道器,無不證明他的不凡。
他從小能活下來靠的就是揣摩人心,苟且鑽營。和顧飛相處了這麼久,王福不是沒感覺到,顧飛的來歷一定很大,大到可能他想象不到。
但是這些,王福誰也不會告訴的,包括顧飛。
父母早亡,沒有其他親人照應著,他從小在部族裡受盡欺辱,雖然因為部族的責任,他餓不死,但是那時他覺得自己活著還不如死了。
在部族裡,他是最瘦小最髒兮兮的那一個,沒有孩子願意和他做朋友,他從來沒體會過什麼叫友情。後來他來了風揚門,但最開始時候他叔爺王執事只是一個通竅,在宗門裡並不起眼,而他自己資質又差,外門弟子裡大把的人瞧不起他,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後來他叔爺點星成功,倒是有想和他做朋友了,但那時的王福已經不需要朋友,在他看來,大家各取所需就好。
他愛財,宗門裡連雜品靈石都下得去手的管事,唯他一人而已。但他又沒那麼愛財,他辦事報酬合理就行,倒不像別人,恨不得敲骨吸髓榨盡最後一滴油。
顧飛一開始也是在刻意與他交好,王福不是不懂。但他也是因為顧飛和小公主的關係,加上還挺聊得來便和顧飛互相捧著。
但是自從那次同桌吃飯之後,王福感覺到顧飛待他與待小公主之間的態度並無什麼不同。
都是那種對客人一般都彬彬有禮,但又不失熱情。
不止如此,之後的每一次相處,王福都感覺到了一種平等與尊重的感覺,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地位比他低的,對他畏懼討好,還懷了些小心思,比他高的,對他頤指氣使。
不過他也習慣了,大家都是如此,也沒什麼不對的。但是顧飛,在他心裡漸漸變的不同。
顧飛會利用自己給他謀點小便利,有事也會利用小公主給兩人都弄些好處。
但是王福覺得,顧飛哪怕是利用人,也利用的坦坦蕩蕩,自然而然。就像、就像朋友間互相行方便一樣。
今天顧飛說兩人並沒有高低貴賤的區別,王福信,他信顧飛說的就是真心話,但是正是如此才讓他自慚形穢,他問自己,如果當時那把刀第一個砍向的是顧飛,他能不能去幫顧飛擋刀?答案是否定的,他很慚愧。
王福微紅著眼眶,快步走出了院子。
剛出院子,院門外蹲著的城主就冷不丁的把他嚇了一跳。
“你蹲在這幹嘛!”王福疾言厲色,瞪著城主說道。
城主其實也不是蹲在那裡,只是弓著腰在那作請罪狀,咋一看就像是蹲在那一樣。
“王、王總管。”見嚇到了王福,城主的腰更低了,面上盡顯惶恐之色。
看著一個通竅期城主,對著聚靈期的自己點頭哈腰,王福不禁感慨,權勢真是個好東西,他心想:“也許只有顧老哥那種天生不凡的人才有資格說平等吧。”
“有什麼事?”王福低頭看著誠惶誠恐的城主,聲音有點冷。
此話一出,城主頓時嚇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雖然是通竅,還坐上了城主之位,一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