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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講完，顧飛還兀自思考著，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然後才問道：“供養一個孩子，需要那麼多人？”
見顧飛不懂這個，王福細細講道：“把孩子送到城裡，孩子的父親一般也會跟來以作監督訓練，有些部落還會遣來僕人跟著伺候，這一個孩子帶了數個大人，每日吃穿已是不少，孩子還得吃靈谷潤體，這些林林總總的算下來，差不多需要幾萬人的勞作才能養得起一個孩子。”
顧飛一臉茫然，他對這裡的生產力水平和物價之間的關係一點不知，但這幾萬人才能供養一個孩子也太過誇張了。
王福頓了頓，他記得顧飛是在蒼璧城中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養一個孩子有多貴嗎？”
然後王福掰著指頭開始算了起來：“租住的房子一個月10到200靈幣不等，靈谷一戶一天供應三兩就是三十碎幣，但是三兩效果不大，最起碼一天要吃上一斤，黑市上一斤雜品靈谷能賣五靈幣。”
“嚯，直接翻了五倍！”顧飛想道，這黑市是真的黑。
顧飛心中默算了一下，這麼算下來，養一個孩子一個月最少也要兩塊雜品靈石，而一塊靈石就相當於青十萬斤，一年下來需要數百萬斤青。
這還沒算孩子其他的消費呢，在城中的衣食住行以及照顧他的人所需，這些東西一年下來又是一大筆支出。
而部族種的青，賣出價肯定不會和城裡店鋪裡的價格一樣，說不準幾十上百斤青才能賣上一個碎幣。
如果考慮到這些問題，那他們的花費就又要一下子暴漲數倍。
難怪說幾萬人才能供養一個孩子在城中精養著，百萬人的大族若無其他收益，拼盡全力也只能養上幾十個孩子，而數百個孩子裡，只有一個孩子才能殺出重圍成功當上風揚門外門弟子！
怕那些部族，經常是血本無歸，舉族之力培養十年，卻毫無所獲。
怪不得籬族部落寧願冒著被滅族的風險也要自行修靈呢。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即使選上外門弟子了，風揚門在他們結業後也會“異城安置”，怕他們與本地部族勾結坐大，對部族的照顧終究有限。
而且成了靈脩之後，恐怕也沒幾個人還想著自己的部族，安排人把直系親人接到內城奉養已經是不錯的了。不過外門弟子一學就是五十年，到那時，父母親人還活著的可能性有多少？
五十年匆匆過去，父母早已不在的靈脩們，沒了最後一絲羈絆，早已不把自己當做“人”了，他們去都不去外城，不願與那些煙火氣十足的人，多做接觸。
顧飛呆呆的想了有兩三炷香的功夫，王福見他沉思，也沒多做打擾。
直到顧飛自己結束了腦中紛繁而出的想法，才略略啞著嗓子問王福道：“我看靈谷收成還不錯，為何不多種？”
靈谷多了，風揚門吃不完就會有大量結餘。
顧飛種的是中品靈谷，只供應合脈期以上靈脩，因為它們對靈氣和土質的要求很高所以種的不多。但是整個風揚門需求量最大，對靈氣要求沒那麼高的下品靈谷也沒種太多，僅僅只夠外門弟子們食用而已，大片大片的地空著當林子也沒種上靈谷。
這個行為讓顧飛百思不得其解，外面連雜品靈谷都搶破了腦袋，風揚門卻連下品靈谷都懶得多種！
王福聞言一笑，話中有著十足十的算計：“種多了，怎麼賣的起價？”
想了想，他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就連雜品靈谷，也是算好了再種的。而且雜品靈谷並非門中在種，但是哪怕是替風揚門種地的部族，自己也是吃不到一粒兒的。”
控制產量，讓靈谷除了自己享用外僅餘那麼一些吊著外面的人，連風揚門喂靈獸的雜品靈谷，在外面都是搶破天的東西。
風揚門用修靈這個帶毒的誘餌，榨乾了所有的大部族，讓他們存不起錢留不下東西，沒有物資，沒有多餘的糧食，他們自然也沒有坐大反叛的資本了。
多思無益，想想戰事已了，顧飛便用彷彿被砂紙刮過的聲音問王福：“我們什麼時候回宗門？”
“回去？還早著呢。”王福一嗤，眼中滿是不屑，舉起右手大大的張開五指道：“不殺到這個數兒，宗門何苦如此大費周章？”
“五百萬！”顧飛渾身發寒，如墜冰窖。
盞茶之後，經過王福的科普，顧飛才知道為什麼打仗只用了一夜時間但是一般一次平叛卻要花上好幾個月。
一個大部族必定和周圍的部落們牽扯甚多，需要逐一盤查，經過細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