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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人,北辰蕭只讓殺了七個。
七個靶子,沒法子讓每個人都殺一次,但是至少能讓他們沾上血腥。
而雖然動手的人不能太多,但也能起到示範和震懾作用。
北辰蕭刻意樹立起來的這兩個典型讓新兵們都知道了自己應該如何去做。
而當他們忍著噁心,用刀砍下一顆頭顱或是一截大腿一條胳膊的時候,也發現,其實殺人也就是這麼回事。
嘗試過一次之後,對生命就不會有敬畏。
他們害怕的是,是皮鞭和軍法。
北辰蕭很欣慰的發現,在雙手沾過了血腥之後,他們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不一樣了。
“果然,臉上千萬遍,都不如上手試一試。”
沒過多久,江常卻是走到眾人面前,大聲問道:
“我問你們,咱們現在的好日子,是誰給的?”
有人大聲喊道:“是王爺!”
眾人也紛紛喊道:“是王爺。”
江常又大聲問了一遍,這一次聲音便是齊整的多了。
眾人齊聲大喊:“王爺!”
“咱們吃誰的糧,拿誰的餉?”
“王爺!”
“咱們要聽誰的命令,為誰效死?”
江常扯著嗓子大吼道。
“王爺!王爺!”
新兵們發自內心的吼叫著,聲音震懾雲霄。
北辰蕭在旁邊瞧著,嘴角有著淡淡的笑。
最後,北辰蕭去了關押另外三個死囚的房間。
他推門進去,迎上來的是六道警覺的目光。
三個人都捆的結結實實的,手上腳上還帶著鐐銬,旁邊還有衛浚在盯著。
今天只殺了七個,剩下的三個中,除了私鹽販子胡六筒之外,就是那兩個江洋大盜,一個叫謝婓,一個叫沙鼠。
兩個人都是三十來歲,不過長得卻是南轅北轍。
謝婓又高又瘦,另一個沙鼠則是又矮又壯。
江洋大盜算得上是偷、盜、賊裡面最為兇橫者。
搶劫,殺人,強姦,毀屍滅跡,他們樣樣精通。
而根據北辰蕭的提審,這兩人手裡頭都是沾染了不少人命。
沙鼠是個獨腳大盜,一直都在西嶺州附近流竄作惡,手裡頭有人命十六起。
而謝婓則是在西嶺州的一條河上撐船,一旦發現乘客身懷重金,則下手作案。
然後把屍體捆上石頭沉入河底,他被抓到的時候,滿滿一船底,壓倉的全都是銅錢。
而在被抓之後,他竟然能在押解回縣城的路上逃脫,等到了郡城之後才又被抓。
相比起來,他們兩個更是罪大惡極,但是北辰蕭留下他們,自然是因為他們有些用處。
對付這種人,跟他們講大道理屁用沒有。
只有以強力威壓之,以兇殘震懾,以利益引誘。
你讓他害怕你,畏懼你,同時又給他許下前程,給他好處,他才會心甘情願的為你效力。
今日上午的那一番殺戮,到了後來,北辰蕭讓人把他們的頭套全都取了下來。
可以說胡六筒三人站了最好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目睹了完全的過程。
甚至不止一次的,死人的鮮血和內臟的碎片濺到了他們的身上臉上。
這讓他們直面死亡的威脅整整兩個時辰之久,再大的膽子也嚇破了。
更何況,會殺人的人,未必不怕死。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他們看向北辰蕭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懼,更隱隱然有些絕望。
可是要輪到我們兩個死了嗎?
北辰蕭笑吟吟的瞧著他們,輕聲道:“你們想活,還是想死?”
胡六筒趕緊大聲道:“想活,想活!”
北辰蕭不耐煩的擺擺手:“沒問你。”
沙鼠和謝婓對視一眼,都是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狂喜之色。
難不成,還好能留下命來?
他們連聲道:“想活,想活!”
北辰蕭走到兩人面前,微微一笑:“我敢打賭,現在我若是讓你們去辦一件事,你們定然一去不復返,對吧?”
兩人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謝婓趕緊道:“您說的哪裡話!老爺您放了我們,那是對我們最大的恩典,我等自然是誓死回報。”
北辰蕭擺擺手:“這等話,你說出來你也不信,我聽進去我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