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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者年歲雖然不小,下手卻是很快很穩。
一刀劃開得很乾脆,然後放下刀子,拿起鑷子,從裡面夾出來一根長長的木刺。
他做這番動作的時候,鮮血又是汩汩的流出來,疼的尤小勾的身子一陣陣的哆嗦。
“唉,你就忍著點吧!”
這老者嘆了口氣,慢慢悠悠道:
“你們先捱了板子,這裡給打的血肉模糊,皮肉揪成一團。”
“若是不清洗的話,根本就別想傷口安然癒合。”
“即便現在乃是冬日,天氣嚴寒,化膿也是易事。而這麼大片的化膿,到時候再想收拾,非得把皮肉都給削掉一層不可。”
“你現下是疼,等老夫給你這般一整治,再給你敷上老夫親手調製的藥膏,回去好生將養一些時日,就能好透了。”
他聲音很洪亮,吐字也很清晰。
一邊尤茂茂忽然問道:“老先生,我等以後好了之後,可還能騎馬開弓麼?練武一干事,可有什麼妨礙?”
他問的也正是尤小勾最關心的。
尤小勾此時感覺也不那麼疼了,豎直了耳朵仔細的聽。
“自然是無礙的。”
老者矜持一笑,傲然道:
“我許銀針的名頭,你可在郡城打聽打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哪怕你斷了胳膊和腿,老夫也總能給你調理好,何況你們這點兒皮外傷?”
“實話告訴你們,老夫給你們清理傷口,敷藥診治,沒有十年的經驗是做不到的!”
“你們一人便要收十兩銀子,老夫這銀子,豈能白收?”
聽他這般說,尤小勾二人方自鬆了口氣。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為了請這老者給他們診治,王爺竟是花了這麼多錢。
想想自己這一番出來惹出來的許多麻煩,勞動王爺奔走,頓時心裡更是愧疚萬分,難過的幾乎要哭出來。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尤小勾的傷口才算是處理完畢。
鮮血已經把他身下的被子浸透了。
而尤小勾中間已經疼的暈闕過去兩次。
不過他愣是一聲都沒有叫出來。
這等剛強堅硬,也是讓那老者動容。
他手下醫治過的病人無數,但是少有這般硬氣的。
多數都是哭得昏天黑地,嚎的風動雲起。
到了最後,那老者乾脆給他嘴裡塞了個木棒讓他咬著,免得太疼不慎之下咬斷了舌頭。
這事可是發生過的。
他吩咐了一聲,那小丫頭招呼了兩個青年漢子進來,把尤小勾抬到一邊乾淨的床上,而後把那已經被血浸透的骯髒被褥取走。
老者在一邊的銅盆裡洗淨了手,然後拿過一個青瓷罐,用手指從裡面挖出來許多墨綠色的藥膏。
那藥膏一嗅便是透著一股清新的草藥香氣,顯然很是上乘。
老者把這藥膏在尤小勾的傷處抹勻了,從旁邊拿過來乾淨的白布給他纏好。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長的吁了口氣,滿意的打量著下半身給裹成了粽子一般的二人。
“二位且先將養。”
老者說了一句,便轉身出了門。
這裡乃是一處很大的院子。
院子的東邊是一道門,看起來應該是沿街店面開出來的後門。
老者和小丫頭進了這道門,進去之後便是一處大堂。
大堂裡面的夥計足有十來個,個個都穿著青衣,帶著小帽,看起來都乾淨利索。
老者從後門進來,眼睛四處看了看,便找到了坐在南邊椅子上的北辰蕭等人。
他趕緊走過去,拱手道:“此處實在是狹窄,怠慢了大人,還請恕罪。”
老者不知道北辰蕭的身份,只是以“大人”尊稱。
北辰蕭淡淡一笑:“老先生客氣了,我那兩個屬下?”
“哦,大人請放心。”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笑道:“老夫已經為他們清洗了傷口,敷上了上好的傷藥,只要是養上差不多一個月,就可痊癒了。”
北辰蕭點點頭:“那本王就放心了。”
這裡是許家醫館,郡城最有名的醫館。
所謂醫館,實際上就是古代的醫院,或者更確切一點說,相當於是現代的診所。
這許家醫館醫館,在郡城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老字號,規模很大。
北辰蕭本來想讓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