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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有德應了一聲,回頭一招手,他身後那親兵從馬上拽下一個人來,扔在地上。
那人穿著一身半舊不信的黑棉襖,身上滿是草屑塵土,臉上也是。
他嘴角和下巴還掛著血跡,胸口也有血跡,看著很是狼狽。
他的雙手給背在身後捆著,雙腳腳踝處也是綁著,想來是生怕他逃跑。
正是之前抓獲的那個俘虜。
他被扔在地上,摔得渾身疼。
只是此時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在地上翻了個身,看著北辰蕭扯著嗓子叫道:
“小的有主意,能讓您不費多大氣力就打上去!”
北辰蕭看著他,這人中等身材,長相憨厚朴實。
卻沒想到,還有這份心思。
他本是馬賊,被抓成了俘虜。
若是一般人,只怕此時要麼是閉目等死,要麼是惶恐不安。
而他卻是能並不慌亂,反而是要見自己,獻計獻策,能做到這一點,就已經是殊為不易。
“你說說吧。”
北辰蕭淡淡道。
“謝大人。”
那俘虜長長地鬆了口氣大氣,扯著脖子大喊了一聲。
他對自己的計劃還是頗為有信心的。
方才在上來之前,他就已經預想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嚥了口唾沫,大聲道:
“方才小的和官軍老爺們打過,官軍老爺們弩厲害,射的遠,小的也知道這個。”
“但平臺高有兩丈,這些馬賊們在上頭射箭,佔了居高臨下的便宜,官軍老爺縱然是弩射的遠,卻是朝上射,如此也不佔便宜。”
“小的知道黑心虎那逆賊在平臺上堆了許多大木石頭,只等官兵仰攻之時,便打算將之一推而下。”
“那些石頭小的見過,小的也比人腦袋還大,那木頭,都是直接從屋裡拆下來的房梁,一根扔下來,只怕七八個人都會被砸死。”
“為官兵老爺們著想,小的想了個主意。”
“小的懇請老爺,建造樓車。”
聽了這馬賊的一番話,北辰蕭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這馬賊應該是一直在下面關注著上面的戰事。
身為俘虜,本來就境地不太好。
但是當著自己的面能說出這番話,倒是個可造之材。
北辰蕭心中已經有了他說的樓車形狀,便道:“你說的再清楚些。”
“小的給您畫出來。”
那馬賊有些惶急的說道。
北辰蕭看了看他還被捆在身後的雙手道:“給他鬆綁。”
“是!”
尤有德應了一聲,走到那馬賊身後,把他手上綁著的繩子用刀給割斷。
不過他終歸還是頗為謹慎,沒給他解開腳踝上的繩子。
反正他說要畫出來,畫東西又不用腳。
那馬賊用手平整出一小塊地面,拿了根樹枝在上面畫了幾下。
一個攻城器械的圖案便是躍然而出。
他指著道:“大人,就是這種車。”
北辰蕭又是稍稍驚詫了一下。
他畫的這畫竟然還是很不錯,寥寥幾筆,這圖案便是相當之傳神,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北辰蕭看著這個名為樓車的圖案,心中輕鬆了些。
他其實腦海中確實有這種東西,但是不夠具體。
畢竟這東西一般人都只會在電視上或者古蹟歷史書上看到。
也不能描繪得很真切。
但現在這麼看來,確實就精細得多。
這個器械看上去並不複雜,但是相當之實用。
器械的主體是一個木頭建造的臺子。
下面有四個輪子。
四個輪子上頭,是一層木板,然後在木板的四個角上,則是各自釘了一根柱子。
這四根柱子的頂端,又是一個木板構成的平臺。
這個平臺的前方,卻是有豎著的木板擋著。
而且在木有平臺上,還豎著一整塊長條形的木板。
器械看上去很簡單,一眼就讓人看穿的那種構造,而這樣的結構,決定了其製造也不是多麼的複雜。
不過就是幾根木頭,幾塊木板釘成而已。
最難解決的,就是那四個輪子了,這是比較難製造的。
而它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以北辰蕭的閱歷,自然是掃一眼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