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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五位班長只在衝鋒發起前向自己手下計程車兵下了一道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命令。
槍尖斜向上刺。
凡是騎馬的,都是敵人。
後排五位班長則給自己計程車兵下達了完全相反的命令。
槍尖斜向下刺,凡是躺在地下打滾的,都是敵人。
在衝下山坡之前,全體官兵已經被告知,無論你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只要沒有死,就一定不要倒下。
戰馬的嘶鳴聲在前方響成了一片,烏桓人正在手忙腳亂地操控著戰馬轉身。
士兵們攥緊了手中的木槍,向著發出聲響的敵陣緩步逼近。
這次前來,衛浚帶的人都是騰雲城軍之中精銳的精銳。
他們都是操練已久的老兵。
有許多甚至是跟著北辰蕭一路走到西嶺州的那些。
已經經歷過一次野戰計程車兵們此刻顧不得抹去臉上不住流淌的雨水,兩隻眼睛不知疲倦地在前方的黑暗中搜尋著。
明知什麼一看不見,但是大家還是忍不住拼命地想要看到點什麼。
衛浚走在前排的最北側,在他地北面還有一個伍,他是全隊唯一一個手中持刀拿盾的人。
衛浚認為作為作為一個指揮者,在這個位置上應該能夠相對有效地把握戰場態勢。
不過實際上他心裡很清楚,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自己這個指揮官即使能夠及時判斷出了戰場態勢,恐怕也很難及時向全隊下達什麼命令。
在周圍可能有大批烏桓神射手虎視眈眈的情況下,自己振臂高呼大喊著下達命令是極為危險的。
對於那些箭術強悍到變態的的傢伙而言。
在黑暗中射中一個大聲喊叫的人簡直太輕鬆了。
雖然說自己身披鎧甲,鐵製的箭頭未必能夠一箭就要了自己的命。
但是他並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驗證鎧甲的實戰防禦力。
他之所以要走在這個位置,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士兵們如果知道自己的長官處在最不容易逃跑的的位置,他們臨陣逃跑的機率也會低很多。
衛浚並不清楚敵軍目前的情況,在他的估計中敵軍起碼應該還有兩三百人留在原地。
儘管己方處於側翼的戰略優勢地位,但是敵軍是自己的四倍到六倍。
衛浚知道,只要敵軍指揮靈便,對方指揮官很輕鬆便能夠將自己這五十名步兵包圍殲滅。
他要利用的就是大雨和黑暗的環境。
他之所以堅持匆忙發動攻擊,一方面是剛才他聽到了馬蹄聲響,似乎有一部分敵軍離開了原陣,方向不明。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不知道這場如同天助的雨時候會停。
若在自己攻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就錯過最佳攻擊時機。
全殲敵人是不可能的。
但是隻要成功衝亂了敵人的隊形,打散了其建制指揮。
那麼混亂、黑暗加上瓢潑的大雨將使敵人的損失翻倍增長。
只要能夠引發敵人相互踩踏自相殘殺,那麼就算這個五十人的隊拼光了都是值得的。
衛浚對這一點想得相當明白。
自己背後,還有尤小勾率領的一個隊兵力。
而城關內還有三個隊的預備兵力,只要傷亡持續下去,最終先支援不住的一定是敵人。
騎兵的弓弦都已經被雨水打溼,此刻就算是神射手們想要輕鬆發箭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烏桓騎兵們剛剛撥過了馬頭。
二十幾杆木槍已經參差不齊地刺了過來。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楚,前營計程車兵們只能憑藉著手中地木槍入肉的那種沉滯感來判斷是否刺中了敵人。
而烏桓騎士們也只能憑藉馬槊撞擊木質槍桿的聲音和感覺,來判斷自己是否格開了敵人的攻擊。
那些手持彎刀的副兵們此刻吃了大虧。
本來準備行軍的,圓盾都已經收了起來。
臨時取是萬萬來不及的,手中的彎刀雖說可以砍斷敵人地木質槍桿,但是馬頭轉過之後彎刀的長度便無法防護戰馬。
而側著的時候只有左手拿刀才能劈砍擋格,而左撇子在軍中畢竟是極少數。
隨著一陣戰馬淒厲的嘶鳴,中槍的馬紛紛後退或者轉向。
生物的本能驅使著這些動物閃避著危險的方向。
而那些馬上的騎士身體被帶得不自主地轉開,再次將自己的側面暴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