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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這楊記糧鋪確實是囂張跋扈慣了,甚至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一下。
人家根本不做假,直接就給你少算,反正你也沒法子。
“都聽到了?”
趙主簿衝著圍觀眾人道:
“幾桿秤稱出來的,都是二十四斤。可見楊記糧鋪,確實是缺斤少兩,坑騙百姓。”
他轉頭問楊正千:“你還有什麼說的?”
楊正千搖搖頭,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
趙主簿擺明了要收拾自己,而自己確實也是屁股上不乾淨。
眼下毫無反抗之力,還有什麼好說的?說了又有什麼用?
那被打斷腿的漢子忽然朝著那些圍觀的百姓大叫道:
“你們看見了嗎?我說是二十四斤,我沒騙你們!你們看看!”
說著,眼淚又是奪眶而出。
趙主簿向江常道:“記下,第一條罪名:缺斤少兩。”
江常嘿然一笑:“我記性可好,您說就成,我都能記下。”
趙主簿點點頭,他又蹲下身子細細的檢視了一下這漢子的傷勢,低聲跟他說了幾句話。
而後站起身,走到那捆在馬背上的店夥計身邊,問道:“這是你第幾次打傷人了?”
那店夥計哭喪著臉不敢說話。
一邊的親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巴掌狠狠的掄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把這廝打得眼冒金星,趕緊道:“我不記得了,七個八個,總是有了。”
趙主簿轉過身來,對江常道:“記下第二條罪名:縱奴行兇!”
“是!”
楊正千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是他店裡的夥計,在他的店面前面打的人。
他說不是他指使的,有用嗎?
再說了,這事他卻是也是脫不了干係。
“諸位。”
趙主簿看向圍觀的眾人,沉聲道:
“你們中,有誰是被楊家欺壓過的?站出來!今日本官給你們做主!”
人群之中鴉雀無聲,沒一個說話的,趙主簿也不著急,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等著。
終於,人群中響起來一個聲音:“我,我捱過打。”
一個年歲不大,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站了出來。
這少年體格結實,看著頗為憨厚。
他顯然有些緊張,亦或是激動,嘴唇都有些發抖,但總算還能把話說的清楚。
“一個月之前,我在他家店裡買香油,短了我的斤兩,我理論了幾句,便被打了一通,扔出店去,油也給他們潑了。”
他伸手指著其中一個店夥計道:“就是他打的我。”
趙主簿擺擺手,立刻便有親兵走到那店夥計面前,喝問道:“是不是你打的?”
一年說著,一邊把腰間的騎兵刀拿在手中,鏗鏘一聲,刀身出鞘半截。
看見那雪亮的刀鋒,那店夥計給嚇得腿都軟了。
真是生怕眼前這凶神惡煞一般的軍漢一刀砍下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聲音中都帶著哭腔:“我,是我乾的,可是我沒打斷他的腿啊!”
“管你打斷沒打斷!”
親兵冷笑一聲,繞到他身後去,把他也給捆了起來。
那敦實少年眼圈都紅了,跪在地上給趙主簿連連磕頭。
趙主簿笑吟吟的把他扶起來,很是和顏悅色的說了幾句話。
眼見得趙主簿不擺架子,而且說到做到,立刻就給主持公道,人群頓時是騷動了起來。
楊家行事也確實是頗為霸道,這幾年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
有了這個敦實少年帶頭,接下來也是紛紛有人站了出來,言道他們曾經受過楊家的欺壓。
僅僅是圍觀的這些人中,就站出來七個。
趙主簿一點都不含糊,現場就問個清楚,然後直接下令把行兇的店夥給抓起來。
等到再沒人出來說話了之後,算上馬背上那個,已經有五個店夥計被捆起來了。
而楊正千的罪名上又多了一條:第三條,欺壓良善。
而後趙主簿又從米袋中抓出一把大米來,拿在手中仔細地看。
這大米成色並不好,不是那等白花花的上等精米,而是發黃發黑。
趙主簿發現這大米不但成色差,而且裡頭摻雜了相當多的雜物。
像是沙子,木屑,麩皮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