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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刀疤也是膽寒,心中畏懼不已,身子都是劇烈的哆嗦起來。
這種刑罰,可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刀手繞了兩圈,忽然手一抖,一片肉便是掉了下來。
鹽水刺激到了傷口,使得疼痛更加劇烈,疼的李刀疤身子一陣顫抖。
而這小刀手的徒弟,趕緊從手裡拿著的小盒裡拿手抹了一點藥膏,抹在李刀疤的傷口上。
這藥膏是深綠色的,有股子刺鼻的怪味。
不過效果當真是不錯,才一抹上,傷口流血的勢頭立刻就被止住了。
這樣做,自然是為了防止受刑之人以內流血過多而死。
親兵守旗瞧了眼睛一亮,道:“你這藥倒是個好用的,可還有?給我拿些來。”
那小刀手的徒弟沒見過什麼世面,被這麼一問,嚇得面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那小刀手趕緊哈了哈腰,陪著笑道:
“大人,不瞞您,這藥膏止血是有奇效,但內裡含有劇毒,用了之後,毒素入體,十日之內必死無疑。”
“這藥膏,是專門給這些人止血用的。”
親兵守旗一聽,大是掃興,擺擺手:“罷了,罷了。”
一刀刀割下,一片片肉從身上掉下來,李刀疤因為被堵住了嘴沒法子喊出來。
但從他劇烈的顫抖,蒼白的臉色,額頭上不斷滲出來的汗珠子。
所有人都能猜到他受到的痛苦是多麼的大局。
那親兵守旗得意的哈哈大笑。
此時,對於李刀疤來說,噩夢才剛剛開始。
這位小刀手的手藝自然不如那些專門做這個的,但讓人疼上一宿才死,倒也是可以做到的。
————
已是卯時。
北辰蕭起身。
他昨夜並沒有回駐地,而是在城門樓子裡睡的。
城門樓子雖說四處透風,破敗陳舊。
但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房子,總比縮在城牆垛口下面睡覺要舒服不少。
裡頭用木板搭了一個臨時的床鋪,北辰蕭裹著一床厚厚的氈子睡下。
昨夜事情太多,心情變化太快,大起大落的,一番這樣下來,也是身心俱疲。
這一覺,睡得很舒坦。
卯時,並沒有人叫他,外面也很安靜,無人喧譁。
但北辰蕭自己就起來了。
聽見裡面的動靜,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尤小勾的聲音傳來:
“大人,要洗漱嗎?”
北辰蕭知道,只要是自己嗯一聲,用不了多一會兒,尤小勾就會把水盆毛巾什麼的拿來。
北辰蕭淡淡道:“不用了。”
“是。”
外面又應了一聲。
披上鐵甲,把騎兵刀掛在腰間,北辰蕭推門走出去。
外面很涼,冷風撲來,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城牆上約莫有五十人在值夜看守。
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北辰蕭決定把晚上值守的人增加一些。
推門便看見了尤小勾筆直的站在外面,北辰蕭微微一笑:
“回去歇息歇息吧。”
尤小勾趕緊道:“屬下不累。”
北辰蕭板著臉道:“讓你回去就回去!”
“是!”
尤小勾高聲應了一句,行了個禮,一轉身,快步沿著馬道下去了。
他知道北辰蕭不喜歡磨磨唧唧的。
北辰蕭在城牆上溜達了一圈,和所有人說說笑笑。
有的拍拍肩膀,有的鼓勵一通。
這種行為,很容易讓士卒歸心,得到士卒的認同和尊重。
而後北辰蕭又尋了個空曠地方,練拳練槍。
出了一身熱汗之後,回城門樓子裡頭擦洗一番,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只覺得渾身舒坦。
也有人把早飯給端來了,飯食還很是不錯。
滿滿一大碗燉肉,三張厚厚的烙餅,油汪汪的,噴香!
北辰蕭卻沒動筷子,而是問道:
“別人吃的什麼?”
“也是這個。”
尤小勾知道北辰蕭是什麼意思,笑道:
“趙主簿帶人抬了兩扇豬肉來,說是縣裡士紳感念咱們昨日救全城於危急之中,特意送來犒勞的。”
“這個趙斕,還真是……”
北辰蕭失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