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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輕傷的,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但還是有四個人,是斷胳膊斷腿的重傷。
就算是能救回來,也不能上戰場了。
儘管可以把戰死士卒的屍體直接往大車上一堆運回來,這樣還省事,但北辰蕭並沒有這樣做。
他讓人造了擔架,兩個人抬一副,把戰死計程車卒和重傷計程車卒都抬了回來。
所幸現在天氣還不那麼熱,屍體並未散發什麼異味,傷員的傷口也沒有惡化。
戰死士卒的身後事,重傷士卒的下半輩子,這都是北辰蕭要操心的。
和士卒們回來之後單純的喜悅不同,那些俘虜看見了這騰雲城,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震撼於這座城池的巨大,頓時感覺自己的腰板又是軟了三分。
有的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那位王爺會如何處置我們。
是要我們乾重活還是當奴婢?
關進這麼一座城池裡頭,想跑是沒門了。
只求那位王爺能大發善心,好歹讓咱們下半輩子別過得那麼難受。
有些還心懷不軌的,此時心裡卻是隻剩下了絕望。
而更多的俘虜,卻是根本沒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他們此時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進了城是不是就有東西吃了。
因為他們已經餓了兩天。
早在離騰雲城還有十里的時候,便有親兵過來通報了。
所以當隊伍抵達門口的時候,留守在城中的一干官吏,鄭以臺等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按照規矩,本來該出城一段距離相迎。
但北辰蕭專門讓那報信的親兵帶話,不用那麼大的規矩,門口迎著就行。
北辰蕭緩緩策馬而來,遠遠離著他還有七八步遠的時候,門口迎接的眾人便是齊齊跪下,高聲道:
“屬下等恭喜王爺大勝歸來!”
北辰蕭擺擺手道:“都起來吧,不過是殺幾個土匪,小事一樁。”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彭貴笑道:
“王爺您過謙了,您帶領的是沒操練多少時日的新兵。”
“去打的對手雖說是馬賊,但卻是縱橫西嶺州的黑心虎所部,算得上是巨寇。”
“但卻是大勝而歸,這豈不正是說明王爺您一來是練兵得法,二來是指揮有道!”
這一番話是拍馬屁不錯,但也確實沒什麼毛病。
彭貴本就是很會說話的人,做了官之後就跟是如此,而且用詞也講究多了,聽著已經很有些官家人的氣勢。
旁邊的鄭以臺臉色淡然,他跟這些人本來就不是一個級別,自然也用不著拍馬屁。
只不過這彭貴尚且算是個能用的人,但對鄭以臺來說,這樣拍馬屁的方法他也不是很喜歡。
北辰蕭自然也沒什麼反應。
他也不需要從這些人的恭維中獲得什麼。
北辰蕭在門口當即就是做了一些安排。
他讓鄭以臺帶人詳細把戰利品分門別類,然後入庫。
同時讓彭貴和張伯先把戰死士卒的屍體安置好,然後連夜打造上好的棺材。
之後,他又對鄭以臺單獨道:
“鄭先生那些俘虜都是黑風山寨抓來的,有三百多人,其中有些壯年漢子,剩下的都是馬賊的家人。”
“有的家裡男人死在本王手下,有的一家倒還齊全,你說說該怎麼安頓他們。”
鄭以臺道:“王爺,依屬下之見,要把這些人分開才行。”
他斟酌了一下道:“那些家中有男丁死在官軍手上的,要重點看管。”
“屬下認為這些人遷到城外的鎮子上比較合適,周邊尚有大片空地閒置,這些人去了,剛好可以開墾。”
“可以給這些人分給糧種土地耕牛器具等,再安排人手監管,這些人都是老弱婦孺而已,有人監管,掀不起什麼風浪。”
北辰蕭點頭,鄭以臺的處理方法跟自己也算不謀而合。
“好,這件事就交由鄭先生去安排。”
“剩下那些,家中未曾有人死在我手下的,鄭先生交由彭貴去安排便可。”
北辰蕭說完之後,就回府了。
初春料峭,夜風雖不似冬日那般吹在臉上直如刮骨鋼刀一般弄的人臉生疼,卻也頗有涼意。
此次剿滅黑風山寨一戰,善後工作大體是安排下去了。
北辰蕭也能睡個好覺。
不過回到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