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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風平浪靜。
都快到午時了,賊軍還沒來攻打,賊軍大營內也是很安靜,兵馬沒有任何的調動。
這種平靜,實在是反常,也讓城樓上的北辰蕭皺起了眉頭。
“這些賊軍,到達打的是什麼主意?”
北辰蕭低聲問道,似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被旁邊的江兆給聽到了。
作為這元成縣的縣令,一地之牧民官,江兆昨日表現的實在是夠拙劣。
不能親自指揮士卒也就罷了,甚至站在這城牆上一想到待會兒此處要打仗就嚇得手軟腳軟。
沒得法子,最後躲到了城樓中去。
現在戰事暫且停了,他膽氣也壯了。
站在一邊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眼遠處的大營,對北辰蕭道:“許是賊軍要圍城?”
北辰蕭臉上神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你說你不懂也沒什麼,閉著嘴別說話就是了,為何還偏偏要說出來呢?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不懂裝懂麼?
賊軍如果要圍城的話,至少也得擺出圍城的陣勢來吧?
現在賊軍連調動都沒有,大營紮在南門,而東北西三門,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真打算圍城的話,豈會這般無作為?
北辰蕭比較隱晦的解釋了兩句,江兆頓時是臉色有些難看了。
他又呆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沒意思,便告辭離開。
其實他不在這裡,對誰都好。
他心裡也不膈應了,別人也舒坦了不少。
又是討論了一陣,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賊軍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人無法揣測,而所有人之前也沒跟賊軍打過交道,沒有類似的經驗。
“不用想太多了,各自固守各自城門就成。”
北辰蕭擺擺手道:“不管賊軍打的什麼主意,咱們只要是自身穩固就行。”
“加強防務,鼓勵士卒,熟悉各色守城器械,無非就是這樣。”
眾人齊聲應是,便各自告退。
說完後,北辰蕭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南門城頭上觀察著這裡擺放的守城器械。
那一日的夜叉檑給他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只可惜,夜叉檑全城就只有兩架,昨日城頭上只有一架。
等到賊軍一撤退,趙斕便帶著人把另外一架也運到了南門城牆上來。
有了這東西,對付起雲梯來,就更容易了些。
由於不是主要攻防的地點,所以西門城頭上這些器械幾乎是瞧不見的。
那一日,北辰蕭知道許多東西實戰中到底是該怎麼用了。
在這點上,他對馮鋯就很佩服。
用夜叉檑不是砸雲梯,而是砸撞木,能想到這個法子,只怕不是因為他多聰明,而是因為他經驗足夠多。
正想著,便是瞧見馮鋯一身甲冑,在幾個士卒的簇擁下從西邊過來。
他低著頭,似乎是滿腹心事。
“馮將軍。”
北辰蕭喚了一聲,不過馮鋯應該是想著心事,竟然沒聽見。
他旁邊那人扯了扯他衣服,道:“大哥,陳大人叫你。”
這人北辰蕭也認識,似乎是叫單熊。
“陳大人。”
馮鋯恭敬地道:“方才下官走神了,未曾聽見,著實失禮。”
“無妨,無妨。”
“下官此時正在巡查防務,請大人恕罪。”
北辰蕭倒是沒有什麼話多說,只是扯了幾句閒話,之後便是告辭。
他能看出來,馮鋯臉上的笑容頗為的牽強,似乎有些硬擠出來的意思。
不過北辰蕭也沒多想,只因為他是因為擔心城外的守軍,畢竟南門是賊軍的主攻點。
他自然不會看到,當他轉身離開之後,馮鋯和單熊眼中流露出的那異樣的神色。
馮鋯走到一邊,輕輕拍了拍面前的垛口,瞧著賊軍大營,忽然道:
“老二,你說,那邊能給咱們封個什麼官?”
“咱們弟兄,都能安頓好麼?弟兄們能不能也當官?他們跟著我投了賊軍,可不能讓他們受了委屈。”
“大哥放心,餘七守能給咱們開出的官位,到了王世常那裡,只會更高,不會變低。”
“但願如此吧。”
馮鋯又是一聲嘆息。
一個下午,賊軍已經是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