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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坐起來,愣怔怔地看著門口的人。
老闆的臉色煞白,睜著雙眼,眼中只有眼白,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水順著頭髮往下淌。
他看了我一會,機械地轉動脖子,身體往上聳了一下,蹦過門檻進了屋子。
我的心底陣陣發涼,昨天隔壁大叔,我沒有看出來他是鬼魂,我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我是被暴雨砸壞了腦子才會分不清是人是鬼。
今天呢?
我和老闆胡吹了大半個晚上,親眼看到他進屋子的,也沒能看出他是鬼魂?是鬼裝成人太真還是…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和鬼魂打交道太多,莫非自己也變成半人半鬼,見到鬼也像見到同類一樣?
想到此,我覺得骨頭都是冷的。
老闆進了屋子,一步一步往櫃檯挪步。
他真的是挪步,因為他的身體僵直,兩條腿的膝蓋不打彎,而且腳跟不著地。
書上說,眼不見黑,腳不著地,是被鬼魂附身。
我冷了心開始回暖,老闆沒死,也不是鬼魂,只是陽氣太弱被鬼魂纏身了。難怪監控拍不到,也不願意報警,是被附身的鬼魂影響了。
為了三天的房租,我拿過手機,想把一切錄下來。
開啟手機影片,發現鏡頭裡全是五顏六色的色塊,手機攝像頭被什麼東西干擾了。
沒辦法留下證明,只能解決問題。
我捏著剔骨刀慢慢走過去。
‘老闆’走的慢,而且走一步嘴裡嘀咕一句。
我屏住呼吸聽他說什麼。
“珠子不在這裡,在這裡,珠子不在這裡,在這裡”
是女人的聲音。
‘老闆’被一個女鬼附身了,女鬼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沒能找到。
我沒忍住搭了一句,“你在找什麼?”
‘老闆’忽然收住腳,僵直的扭動脖子看向我。
再醜再爛的鬼臉我都見過,我並怕她,只是戒備地看著她。
鬼魂之所以執意留在陽間,只因為有執念未消,如果能了了她的心願,她自會離開。
‘老闆’一字一字說,“珠子不見了,我在找珠子。”
“什麼珠子?你在什麼地方丟掉的?”
我試著引導她說出來,如果可以,我把珠子找出來了卻她的執念。
‘老闆’沉默一會,似乎在回想,“紫色珠子,紫色珠子。”
紫色的珠子?
我聯想到從筱雅屍體裡取出來的紫色珍珠,這顆珠子現在還在李叔手裡。
“什麼樣的紫色珠子?”
這個問題好像不好回答,‘老闆’沉默更長時間,也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繼續往前走,地上徒留一灘灘水漬。
我靜靜看著她,想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走到櫃檯前,對著空氣問,“老闆,阮家有人來住店嗎?”
女鬼的口齒清晰,略帶一點鄉音,我聽得更是清楚,她在問,阮家人是否來住店。
這句話猶如一道閃電,轟隆隆地在我頭頂上炸開。
巧合?
我剛聽到一個關於阮家人的事,就遇到有鬼找阮家人。
這種湊巧像是寫好的劇本一樣。
我可以肯定女鬼找的阮家人,和沈明淮住的那間破院子有關,和二十年前被毒死的一家人有關。
我做了一個決定,單手撐著櫃檯,翻到櫃檯裡面,裝模作樣說,“姓阮的?有好幾個,你找的是哪一位?”
“阮小九。”
“阮小九?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對吧。”
“是男人。”
“對對對,是男人,今天客人太多我一時搞混了。他是我們店的客人,我們有義務保證客人的人身安全,你找他,你是誰?”
我打量著對面的人,明知道她是被附身的,我是看不到正主的表情,還是想從她的臉上得到些什麼。
‘老闆’筆直地站著,不知從哪裡來的那麼多水,水還是不停地順著他的頭髮往下流。
兩人隔著一個櫃檯,至少有五分鐘,誰也沒有開口。
只聽到外面傳來汽車鳴笛聲,像是驚醒了她,她木納地自問,“我是誰?我是誰?”
她唸叨著轉過身往門口走。
我的眉頭不由地擰起來,女鬼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衝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