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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洋坐在桌子前,大塊朵頤,換氣時才問我,“沈哥,說說唄,什麼情況?”
我皺著眉頭,看著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魚蝦貝和大螃蟹,暗怪自己中午為什麼要四碗牛肉麵,現在吃不了大餐。
候洋是個猴精的,早看出我在糾結什麼。
“沈哥,我還是那句話,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能吃不吃,不如去死。”
我覺得他說的話沒有道理,人生除了吃喝還有很多重要的事。不過,我勉強拿了一隻大雞大腿,慢慢撕咬。
“你想聽我說什麼?”
“我在這裡住了快一年,旅館老闆有多摳門我是知道的。他會讓你我免費住一個半月,必然是遇到關乎他小命的大事。說吧,我聽著。”
不管候洋是不是臥底,能拿到持槍證的不會是不法之徒,不會做危害國家和普通老百姓利益的事。
何況就像他說的,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我這樣的矮子不用費那心思。
一切順其自然。
我把女鬼附身在旅館老闆身上的事說了一遍。
候洋喜歡吃魚,特別是清蒸桂魚,他一口氣能吃兩條。“女鬼在找阮小九?姓阮的又從哪裡冒出來的人?”
講姓阮的必然要提到沈明淮,提沈明淮又得提到很多事,我嫌煩了,一語帶過,“或許是以前這裡的居民吧”
候洋放下手裡的筷子,透過開著的門看向院子中電鑽突突的工作,“沈哥,這個屍體說不定會撈出麻煩。”
麻煩?
無非是女人不是自殺,需要驚動警方。
我可能真的像候洋說的,情商不足,智商不夠。總會把簡單問題複雜化,複雜問題想的太簡單。
院子裡刺耳的突突聲終於消停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沈小花打來的,我沒有接,看到她我就想到她說的狗屁魚腹子,她的一句話把我的魂都攪碎。
我掛了,她又打,我再掛,她再打。
我心裡突了一下,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接起電話。
沈小花的聲音極為溫柔,我都懷疑不是她,“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有事說事。”
“我今晚做了醃海鮮還有你最愛的紅燒雞腿,一大盤子呢,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氣得無語,語氣明顯不再友善,“你一遍遍地打我的電話就要我回去吃雞腿?”
“嗯,你以前不是說如果能天天有雞腿吃,命也可以不要嗎。”
她的話成功點燃我的所有怒火,“沈小花,你腦子有病吧。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你現在拿出來說?你到底想幹嘛?我告訴你,不管我姓不姓沈,我和你沈小花也不會有其它關係。”
我掛了電話,心火還是難消。
曾經,他們不給我吃的,我整天餓啊!
為了偷吃的一隻雞腿,我跪求過沈小花,還學過狗叫,就這樣依然被大伯吊打。
現如今她倒是記得我話,卻沒有記住我被踐踏了的尊嚴。
候洋跑到我面前,像是看稀有動物似地打量著我,“沈小花?就是我們公司裡發工資的那個?聽說是你妹?長得還錯,就是性格有點怪。你對她好凶,怎麼說她也是女孩子”
我沒心情理他,走到門口正遇到旅館老闆衝我們招手。
院子的左邊,離核桃樹有四五米處,幾十公分厚的混凝土被砸碎,露出一隻黑色鐵製井蓋。
圓形井蓋的直徑有兩米多,很厚實,是花了功夫定製的,上面還有似字非似字的紋路。
幾名工人合力才把井蓋掀開。
井蓋掀開的瞬間,有一股帶著鹹味濁氣衝出井口。過了一會,井裡再無其它異味。
這是一口人工老井,井壁是整齊的石頭牆,呈錐形,井底大,井口小。
井口是特製的,是一面直徑約兩米的磨盤,在中間挖了個一米多的大洞。
水面很深,離地面足有四五米。
我問旅館老闆,“這口井是什麼時候挖的?有多深?”
旅館老闆沒有靠近,站在核桃樹下面,“好些年了,沒有一百年也有七十年了。至於有多深,我還真不清楚。”
候洋站在旅館老闆旁邊,一個勁的從樹上摘核桃。
摘下來兩根拇指扒拉一下剝了外皮,把核桃往樹杆上一拍,殼子裂開,他把裡面的果仁吃掉。
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
旅館老闆看在眼裡,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