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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刀是七教主的,七教主死了,身上的東西被候洋洗劫一空。

剔骨刀,黃符,五帝錢,一隻木雕鳥,一本書。

東西全歸候洋,除了剔骨刀,他說他不會用刀。

一刀揮出,兇屍忽然開口,“大哥哥,不要,求你了,不要。”

我頓時頭皮一麻,揮刀的動作一窒。

就這麼幾分之一秒愣神功夫,兇屍拖著老張竄入黑暗中。

我立刻跟上去,同時在對講機裡叫候洋讓人下來幫忙。

兇屍的速度很快,我的速度也不慢,緊咬著它不放。

這個河段我熟悉。它去方向是下游。

這個河段往下游有個往上的坡度,那裡的河水淺了很多。

我讓候洋組織人在坡度上攔截。

兇屍見我緊追不捨,發怒了,一邊潛逃一邊左右扭動老張的腦袋,老張像玩具一樣被折騰得苦不堪言。

我一刻不敢懈怠,用手電照著她,又舉著剔骨刀試探說,“喂,姑娘,你媽媽一直在找你,你媽說說她原諒你了。”

在第一次看到她臉皮時,我看了她的資料。

女孩是單親家庭,從小跟著媽媽相依為命,她媽百般疼她,她卻格外叛逆。

初中畢業後便不再上學,出社會跟亂七八糟的混。

最後一次是她媽給她介紹男朋友,她看不上,兩人吵起來。

她失手推了她媽,她媽媽的頭撞到牆上,受了重傷。

兇屍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不再扭動老張的頭。

果然,我能聽到她說話,他也聽到我的。

我趁機說,“你媽真的很愛你,自從你離家出走,她在家裡天天哭,日日盼著你能回去。”

兇屍收住身體浮立在水裡,似乎在回憶什麼,抓著老張腦袋的手鬆了松。

我見有戲,正要再說些感動她的話,忽聽砰的一聲槍響。

有子彈射中兇屍,兇屍被慣性撞出很遠。

我氣得低罵一句,“候洋,你瘋了。”

不用猜一定是候洋那混小子開的槍。

老張還在兇屍的手裡,萬一惹急了咬老張一口

候洋不滿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救人要緊,你嘰嘰歪歪的說什麼呢。”

“我在和她打感情牌,老張在她的手裡。”

“她是你老婆嗎?你和一具沒智商沒情商的屍體打什麼感情牌。沈哥,你如果寂寞了我給你安排。”

我氣得牙癢癢,好想抽他。

我用手電掃過去,再次追上去。

忽然,我意識到一件事,“候洋,你在哪?你怎麼開槍的?你能看到她對不對?”

“我不僅能看到她,還能看到你。沈哥,加油,她在你右前方五米處。”

我十分好奇,“你是怎麼看到的?”

“沈哥,我真懷疑你的腦子裡裝的全是‘黃色’的東西。我們下水誰的身上沒有定位器。“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腦抽了,怎麼會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老張身上有定位器,兇屍拖著他跑,當然能算著她大概所在的位置。

只是候洋在岸上,是如何開的槍?

兇屍徹底被激怒,一邊逃一邊從背後抱著老張,張嘴就往老張的脖子上咬。

兇屍的力量極強,老張的手臂又被鉗制住,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追到他們時,兇屍已經咬住老張的脖子

我嚇得心膽俱裂,兇屍這種東西,一旦沾上誰的血,不吸光對方的血是不會鬆口的。

老張不能死!我絕不能讓七隊長的事重現。

我鉚足了勁躥過去,抓到老張的腳,順著老張的腳上躥,揚起剔骨刀扎向兇屍的腦袋。

老張的神志還是清醒的,他手裡拿著繩網,翕動嘴角說,“明州,我沒事,你別緊張,你用它困住她。”

兇屍十分狡猾,感知到有危險,帶著老張轉半圈。

如此一來,我的剔骨刀紮下去,傷的是老張。

我不得不收回刀,接過繩網,把繩網張開罩住兇屍。

兇屍的頭緊貼著老張的脖頸上,繩網罩住她,必然也罩住了老張。

沒時間讓我猶豫,我下了狠心,把一人一屍罩在繩網裡,收緊網口。

“候洋,快讓人來接應。”

我衝著對講機吼。

對講機裡沒人回應,甚至一點聲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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