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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何為道?人?又何為人?
本書講述的是道士的事兒;
看客們,知其事,莫妄言;
道人非電視劇中的道人;
真假之說,看客們且自行與道人深聊,知其事,看其道。
……
……
夜半三更,距利州城三五十里外,一座道觀外遠處的茅草農舍中,住著一家四口,農舍一角邊的茅草蓆上躺著一名中年漢子,一名婦人,還有他們的一雙兒女,此刻正呼呼大睡。
中年漢子名喚鍾木根,婦人徐氏無名,小名叫秀,鍾木根那十歲大的兒子名喚鍾文,四歲的女兒小名喚作小花。
昨日白天,不知怎的,鍾文幫著道觀抬一根木頭時,木頭順勢而落,把鍾文的腦袋砸出一個大口子,這不,此時躺在草蓆上的鐘文,腦袋已被包成一個印渡阿三的模樣。
“嗯?我這是怎麼了?腦袋為什麼這麼疼?”鍾文伸手摸著刺痛的腦袋,心裡暗道,難道昨天與那夥人幹架時,捱了一板磚了?
鍾文隱約記得,昨晚與朋友在大排檔刷夜時,正擼著串兒,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幾個小痞子,無緣無故的對著鍾文他們叫罵,鍾文他們頓時火冒三丈,也不顧對方人多,趁著酒勁,掄起板凳就開幹了。
但具體結果如何,誰把誰幹趴下了,朋友有沒有受傷,自己有沒有掛彩,最後是怎麼收場的,鍾文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去,難道又喝斷片了?鍾文一邊回想,一邊睜著眼睛,可是兩個眼皮子像掛了千斤石頭,怎麼都睜不開,再加上頭疼的厲害,怎麼都想不起後來的事,迷迷糊糊中,鍾文又睡過去了。
一夜過去後,鍾木根夫婦二人從茅草蓆上爬了起來,查探了一下鍾文的傷勢後,搖了搖頭,出了屋外。
“夫君,小文他如何了?今天還要不要請觀內的道長過來看看?”鍾文他娘滿臉的擔憂之色。
“無事的,昨天李道長過來看過了,也上過藥了,說是過幾日就能好起來的。”鍾木根一邊回應著他娘子,一邊從灶房邊上,拿起一把木鋤頭,抗在肩上,準備去往自家佃的地裡幹活。
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氤氳繚繞,滋養著這大地之上的萬物,田地裡的稻禾與田埂邊的青草上,都沾滿了露水,晶瑩剔透,宛如珍珠般亮麗。
“哥,你醒了嗎?”小花伸出小手晃了晃躺在草蓆上的鐘文,皺著小眉頭,盯著鍾文被包成阿三模樣的腦袋瞧了瞧。
此時的鐘文,從早上醒來後,睜著雙眼,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耳朵裡傳來雞鳴,狗吠,以及小孩的哭鬧聲,兩眼無神的望著茅草屋頂,鍾文卻是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這個樣子?難道幹架也能幹到農村?可這眼下又是個什麼情況?啊,頭好疼。”鍾文心思活動,可依然抵不住腦袋的頭痛欲裂,雙手立馬伸向腦袋抱住,想把這股疼痛感擠出腦袋之外。
“哥,你怎麼了?頭還疼嗎?我給你吹吹,孃親說吹吹就不疼了。”小花望著自己哥哥痛苦的表情與動作,想來自己哥哥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鍾文已然被這鑽心的疼,折磨得想要自殺了,一副副的畫面湧入腦中,猶如快進的電影般播放,龐大的畫面與記憶湧入,使得鍾文更是痛不欲生。
彷彿一個世紀般,實則只過了兩刻鐘而已,這痛不欲生的折磨,才漸漸的停止了下來,鍾文放下抱住腦袋的雙手,似乎感覺歷經生死,渡劫重生般的快意,想睜開眼來,可這眼皮卻重如泰山,漸漸的陷入昏睡當中,隱約之間,似乎聽見一個軟糯的聲音在呼喊著哥,哥的。
“哥,哥,你怎麼了?還很疼嗎?”小花一直趴在草蓆邊上,靜靜觀望著鍾文,雖然小花不知道自己哥哥如何了,但卻一直默默的守護在自己哥哥旁邊,心裡想著哥哥快點好起來,擔心的雙眼之中,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昏睡中的鐘文,大量的資訊湧入腦海中,前世與今生的記憶相撞,如兩軍交戰般,又快速的融合交織在了一起,使得鍾文的腦域得到了極大的開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如果正常人的腦域開發只有百分之一至二的話,那此時鐘文的腦域開發,估計得有百分之十了,甚至有可能會更高。
“水,水。”一兩刻鐘後,昏睡中的鐘文終於有反應,輕聲的呼喚著需要喝水的聲音。
“哥,你要喝水嗎?那我去給你打來。”默默守護在鍾文身邊的小花,看見自己哥哥有了反應,撫著鍾文被包裹的腦袋輕聲的回應。
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