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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手握雞毛筆,兩眼凝望著眼前的基座石塊,腦中閃過一大片的字元,與眼前的這些字元相之比較。
“這個字有些像天字,可怎麼就少了半邊呢?唉,看來只能先抄好,等有空的時候再好好研究研究了。”
鍾文嘴中唸叨著一些話,一心沉入其中,而卻不知道其身後不遠處的一位道人,此時正輕輕的走了過來。
“鍾家小娃,你在幹嘛?抄這些字元有何用嗎?”
道人走近鍾文,向著鍾文問了一句,聲音到不是很大,但也是把鍾文給嚇了一大跳。
“陳道長好,我只是好奇這些字元,想抄下來看看。”
鍾文回過神來,瞧見了龍泉觀中的道人站在自己身後,忙從地上爬起,此刻,鍾文像是做賊被抓了個現形,有些不知所措了。
“鍾家小娃,這些字元本就難認,很多字元我們都不識得,且有不少的殘缺,你抄來何用?你又不識字。”
道人看了看鐘文身邊的籃子中的木片,還隨手拿起了一塊木片看了看。
“陳道長,我這不是閒得無聊嘛,腦袋上的傷又沒好,又不能幫著做工,只能找些事做了,這些字元我雖不認得,但只要以後我讀了書後,想來是可以認識的。”
鍾文站在一邊,靜待著這位陳道長把自己轟走,當然,心中還是希望這位陳道長網開一面,也好讓自己把這剩下的字元抄錄完。
“等你讀書都不知道何年去了,抄些道文字元是好的,哪怕不識得,長看看道文經文什麼的,對你還是有好處的。”
陳道長心中雖不是瞧不起鍾文,只是對於眼下村子的情況,他也是清清楚楚的,誰家小娃有可能讀書?都是窮家破戶的,誰人又讀得起書。
“謝陳道長教誨。”
鍾文意識到這位陳道長並不會轟走自己,吊起的心,頓時落下,只要不轟走自己就行,也好讓自己把這所剩下的字元抄錄完。
“你抄寫吧,我先去忙了,不過,莫要打擾殿中諸位道君們,要恭敬一些。”
陳道長說完後,離開了偏殿,忙活著他的事去了,留下傻愣的鐘文怵立在當場。
這位陳道長,本名陳豐,育有一兒二女,妻子早年已經去逝了,留下陳豐帶著他的一兒二女在觀裡生活。
而龍泉觀中的其他幾位道人,基本也有著自己的家室,少的育有一女,多的就如陳豐一樣三個子女。
龍泉觀觀主李道長,算是他們中的異類了,一直孤身一人,年齡也是最大的,但身子也是最好的,也不知道習練了什麼道法。
其他道人的子女們,年紀也與鍾文他們相仿,但少有去山下的村子裡玩耍,所以與鍾文他們也並不是很熟。
據說,這位陳道長好多年前是一位將軍,帶著妻子來到龍泉觀投奔李道長,而且與李道長好像還挺熟的。
陳道長的年齡四五十歲的模樣,但具體多少歲,鍾文是不知道的,觀其一子二女,想來年歲也不小了,他家的大兒子今年都十五六歲了,二女兒要比鍾文大一些,至於三女兒卻比鍾文小上一些。
鍾文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知道這位陳道長為何如此和慕,自己雖與這位陳道長也見過很多次面,但少有說話的。
想來這位陳道長誤認為自己是有心參道,這才和慕一些,如果是其他道人的話,想來應該會把自己給轟走的吧?
在龍泉觀中,除了主殿不可隨意進入之外,其他偏殿到是無妨的。
以前的鐘文因對主殿好奇,曾經也進入過一次,卻是被觀裡的一位道人給轟了出來,順帶著還罵了他幾句。
鍾文也不再去想這位陳道長之事了,再次坐下,開始抄錄起字元來。
幾刻鐘後,這才把這座偏殿當中的字元抄錄完畢,鍾文大吐了一口長氣,看了看擺在身邊的籃子中的木片,覺得自己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一樣輕鬆。
“哥,你抄完了嗎?我們該回家了。”
沒等鍾文休息片刻的時間,小花從殿外小跑著過來,小聲的向著鍾文說著話,還不忘幫著鍾文提一提籃子。
“行了,你不要提了,籃子有些重,我剛抄完,正準備休息一會兒呢,你就過來了,好了,我們回家去。”
鍾文連忙阻止提籃子的小花,籃子不重,但木片卻是挺重,以小花的體格,想提著走回家去,想來是不可能的。
木片是溼木片,而且厚重,十六片木片,少說也有二三十斤,別說小花了,就連鍾文提著都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