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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許時擔心她無聊,趁著江運出去的時候,和她說了很多最近的事情。
&esp;&esp;“我們期中考早就考過了,前幾天期末也考了,今天剛放榜,”許時輕輕墊著奶奶的手,想讓她更舒服一些,“我和江運考得都挺好的,這次是他第一,我低了他幾分。”
&esp;&esp;奶奶即使閉著眼,她的嘴角慢慢上揚,許時注意到,又繼續說:“等您好了,之後暑假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去哪都行。之前我和他說過,到時候在西城海大附近租個房子,上了大學也接您一起。”
&esp;&esp;———‘上了大學也接你一起’
&esp;&esp;門外的江運愣住了,在這些事情沒發生前,他也幻想過很多次,許時那天安慰他也有提到過,如今再次聽到,心情又是完全不一樣的。
&esp;&esp;他沒有推開門,靜靜地呆在門外聽著許時講話,也許他應該找個時間和對方好好談談,而不是一味地躲避。
&esp;&esp;可又能說什麼呢?
&esp;&esp;他想的太集中,連許時什麼時候出來都沒注意。
&esp;&esp;“江運?”許時推門的手僵在半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運下意識拉著出去了。
&esp;&esp;許時和江運面對面站著,兩人靜靜地看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esp;&esp;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江運如此平和地呆在一起了,即使他們是同桌,關係不一樣,但這段時間說話頻率真的很少。
&esp;&esp;或許江運在學校說話都比和他說話多,許時沉默想著。
&esp;&esp;沒由來的,許時又想起江運抱著他說話的時候,他忽然眼睛有些酸。
&esp;&esp;“對不起,”江運輕輕抱了他一下,“之前是我鑽牛角尖,我不該那樣對你,我不該說話不算數,對不起小時。”
&esp;&esp;瞬間鼻腔更酸了,許時極力遏制情緒,低聲‘嗯’了一聲。
&esp;&esp;“我也沒有很生氣。”許時側過頭不去看他。
&esp;&esp;江運埋到他懷裡:“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esp;&esp;他承認的太快,許時那些未經組織的又或是想說的話,全都沒用上。
&esp;&esp;許時很想問一句真的嗎,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esp;&esp;後來,他和江運之間沒有那麼冷了,但許時總是覺得,明明那根刺已經不見了,依舊有什麼擋住他一樣。
&esp;&esp;直到一週後,江運婉拒了那些想來醫院探望的同學,包括沈之他們。
&esp;&esp;許時也問過他,為什麼要三番兩次拒絕沈之,江運當時說的是——“大熱天的,多麻煩他們,如果真想,等出院回家也不遲。”
&esp;&esp;‘多麻煩’。
&esp;&esp;聽上去真的矛盾,明明和沈之他們關係好到不會麻煩的程度,可卻覺得會‘麻煩’到他們。
&esp;&esp;他像個遊離在班級裡的活躍分子,別人需要幫忙時,江運就會出現,用溫柔又體貼的方式,可輪到他自己時,你根本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幫忙。
&esp;&esp;他會把你推開。
&esp;&esp;以前許時覺得江運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可最近他發現江運太會隱藏情緒了,不僅如此,你根本不知道有沒有走到他心裡。
&esp;&esp;許時好像越來越看不透有關江運的‘答案’了,可能江運自己也是這樣。
&esp;&esp;但是沒關係,他想,誰都有這種時候。
&esp;&esp;臨近出院那幾天,許時有些安心,因為一切都好起來了。反倒是身旁的江運,這幾日愈發沉默。
&esp;&esp;“怎麼皺眉了?愁眉苦臉的,”許時上前捋平江運眉毛,“奶奶不是馬上出院了?”
&esp;&esp;這時江運手機震動幾下,他沒有理會,許時注意到了,提醒他:“你手機響了江運。”
&esp;&esp;只見江運看也不看地翻過去蓋住手機:“估計是騷擾電話。”
&esp;&esp;“騷擾電話?”許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