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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就是玩,學習?那是為父母學的,抄襲著沈文華作業的張震就是這樣認為。
避開成天為學習跟他嘮叨的媽媽,避開出差一回家就翻他書包檢查的爸爸,自己精心地在試卷上模仿著自認為大人的筆跡簽上爸爸的名字。在只是一條街的縣城小街上奔跑,在繞著小城的小河邊撒野,追著儘可能捕捉住的街道上流行的痕跡。
什麼叫未來?憧憬?這些個詞的名詞解釋,張震知道;實際的意義,張震不知道。追著那四季的變化,光玩都來不及!想,是可以;但是,僅僅只能是想。因為,那是根本就不能確認的東西,從小學開始,在作文上,他已經作了一次警察,二次科學家和三次將軍了,現在,導致張震也不清楚自己想幹什麼了,未來?還是讓‘未來’自己來吧。
坐在這樣的窗明几淨的教室裡,張震很是彆扭。其實,在縣中的學習生活也過了小半年了,現在說還是不習慣實在有點矯情,倒也不是因為和同學們的距離感,彆扭的起源來自坐在他前排的沈文華。
無論上課還是自習,沈文華都是用這樣筆直的坐姿坐著,讓每天下午第一節課都要趴在桌上小睡一會兒的張震很有壓力。明明離後面的桌邊也就幾厘米的距離,沈文華就是不靠,讓張震光看就覺得腰很累,他的腰不累嗎?這種彆扭的感覺,在泛著慵懶氣息的春天更是嚴重了。
初春的暖意讓坐在他後面的張震昏昏欲睡。全國統一頒佈的夏令時讓人莫名其妙,再怎麼算計,一天還是不可能變成二十五個小時,多餘的夏令時反倒更是打亂了正常的作息時間。
把下巴頓在桌面上,張震盯著前面那挺直的脊背,他真的不理解,在這老師都感到睏乏的春風裡,沈文華為什麼不隨大流趴在桌上睡上一會兒?為什麼不往後傾上一點點——往後傾斜指頭寬的距離,就可以歇一歇脊背。
趴在桌上,張震腳尖慢慢地把桌腿往前挪,把桌邊靠著他的後背,那一刻,沈文華後背像是被燙了似的,往前閃了一點點,趴在桌子上裝睡的張震有點多管閒事的尷尬,又不好立即拉回桌子,半睡半迷糊的意識中,腳尖抵住的桌腿帶來一點點的重力,張震醒了,沈文華輕輕的倚靠了他推上前去的桌沿,儘管很輕,但是,他靠了!
雖然是同學,又坐在一前一後,但是,無論在學習還是愛好上,他們沒有什麼可交接的,只是,在自習課上,偷懶的張震在乏困中總是悄悄地不讓人注意的用腳尖把桌子往前挪上幾分米,距離就近靠著他筆直的後背。好像是一種秘密的約定似的,沈文華沒有再像第一次躲過,從桌腿傳來的重心感讓張震很愉快。有著秘密的味道,張震覺得很有意思,況且,躲在彷彿永遠不會彎曲的脊背後面是安全的,在心理上,張震認為講臺上的老師是看不見他的困睡。
耳邊是沈文華那清晰的不讓人覺得彆扭、略帶著家鄉普通話的讀書聲。
老師們總是提沈文華來朗讀課文,可能是聲音聽起來很舒服吧,每次聽到沈文華讀課文時清朗朗的聲音,他的瞌睡蟲都會跑開,所以,他的語文、英語從來沒有下過平均分數線以下。
總是在認為老天開始真的暖了的時候,老天就會開玩笑似的帶來西伯利亞的寒流,寒流帶來了溫度的交織,不相同溫度的摩擦帶來了春雨。伴著春天的如霧的小雨,大家都走在八十年代末。
八十年代末,對於少年而言,政治是什麼?那是什麼?不曉得!北京的那些個事情,那是大人的事情,至於,為了什麼原因讓那些讓人無比羨慕的天之驕子們鬧在□□廣場,天天在語文、數學、英語中悶著頭往重點高中努力的少年少女們根本就不明白,也不會明白。
政治,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大城市的專利,他們這樣的小縣城就是鬧得翻上天也沒有人管,鬧吧,鬧吧,這些年,中國鬧得還嫌少嗎?北京離他們這樣的小縣城遠著呢。
而,八十年代末,對張震這樣的十四五歲的少年是精彩的年代,第一次,臺灣的小虎隊讓中國的孩子們知道青春是可以用這樣多姿多彩方式來演示的。女孩子有瓊瑤,有席慕容;男孩子有武俠,還有帥帥的周潤發代言的賭神,有陳百強的一生何求,還有那怎麼做也做不完的作業和麵臨的關乎人生第一小步的中考。
為了好在同學們面前炫耀,張震還好奇的問走南闖北的爸爸北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爸爸不耐煩地揮手,“去,去,去,小孩子問什麼?飽飯還沒吃上幾天,都是吃飽了撐的。”說著這話的爸爸有著迷惑和沉默。
歷史經驗證明,國家的新聞和現狀就是嘴上吵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