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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的頭,透過無框的眼鏡依舊是那亮亮的眼。從不曾叫出口的名字讓張震有著唐突和慌張的意味,明明從不曾記憶過,卻清晰的記著那用繁體字寫出的飄逸的名字。
不可對視的錯愕,張震立即尋找了轉移視線的目標,“這是你的孩子?”
只是聽到自己名字在異地被人叫出後的轉身,沈文華看了張震一眼,是誰?認出來了嗎?
他身邊的孩子被張震高高地舉了起來,小孩子不認生的俯視著全然陌生的叔叔,不吵不鬧,安靜乖巧的不像是小孩子。而,看見自己爸爸抱別人家小孩的兒子伸出小手縮著腳扯著褲管往張震身上巴。
是沈文華的孩子,輪廓是騙不了人的,小小的臉,那神情跟中學時的沈文華很像,看著張震的眼中有安靜和審視。
看著沈文華的孩子,張震有點奇怪,像他們這個年紀上了大學的,到畢業已經是二十三四歲了,一般都不會早婚,看這孩子也三四歲的樣子了,真的很意外,不過,穿著白色罩衫的樣子好可愛。
“是,他叫沈毓。”沈文華口音變化不大,沒有波瀾的語調就好像是城市的鄰居一樣,有像很近很熟悉卻沒有糾葛的鄰里。
家鄉話早就不會再說了,他們用普通話簡單的交談著,沈文華眼光落在一個勁抬著腳往張震身上巴的虎頭虎腦的孩子,張震進口貨的西褲沾上一連串的小腳印。
“我兒子張揚。”這名字是張震取的,本來,張震想給兒子取個更華麗的名字,張震很中意‘張狂’這個名字,但是,被家裡所有人都否決的,張揚是比張狂低了點檔次還算不錯。
張震把沈毓放下,再不放下,他的褲子可能不保,現在的小孩子護懷的利害,容不得屬於自己的懷抱給別人,不過,張震還真的不喜歡抱自己兒子,張揚百分百的多動,和泥鰍似的,抱在手中一點也不舒服。
兩個小孩相差不大,明顯的,張揚要比沈毓高壯,現在獨生子的時代,除了上幼兒園的日子,小孩子還真的不容易找到相同年齡的伴,一會兒,就像是小狗一樣,兩個小孩互相打量和猜度、審視之後,很快被出來散步的獅子分散了陌生感,一起扒在籠邊看獅子了,有來過五六次經驗的張揚給看上去就乖巧的沈毓講解著他所認知的獅子老虎的故事。
和沒有一會兒就熟悉的小孩而言,站在孩子身後的兩個監護人就比較沒有什麼話可說了,陪著
孩子走過猴山,看過河馬,還有孩子都喜歡的國寶大熊貓,中午的來臨就是張揚最喜歡去吃的肯德基的雞翅的時間了,他一個人就能吃上好幾個。
張震一定要請客,看著被張揚牽走的兒子,沈文華不好拒絕。
給孩子們叫好定餐,沈文華就要了漢堡和可樂,張震和他一樣了。張震找著話題道,“對了,現在,你在哪兒上班?”張震猜著是不是政府部門,他的氣質很優裕。
“我下崗了。”
灌到喉管的可樂一下子嗆住了張震,憋紅了臉咳的驚天動地,惹得店裡四周的客人集中了目光往這兒看,張震辛辛苦苦地好會兒才壓下咳意。
抬起頭,張震不可置信地盯著沈文華。
沈文華神情很平靜,不過,沈文華也對張震突忽其來的反應覺得有意思。沈毓乖乖的吃著土豆泥,對高個子叔叔吃飯時的不小心有點同情,至於張揚,他正大口大口地吃他喜歡的雞翅沒有在意爸爸的行為。
開玩笑的吧!以前上中學時候,老師私下就說沈文華將來是有能力上最好大學的好學生的呀,他下崗?國家的人才真的過剩了?
“我帶沈毓到這個城市來應聘的。”沈文華依舊有著好學生的沉靜,好像沒有什麼可以讓他震動的事情,下崗,好像對他而言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似的。
十幾年的空白讓人有著一種莫名的煩躁,張震轉開話題,在這個城市中也算是混了十幾年了,門路還是有的,張震問他專業。
“化工.”
化工?那是什麼?張震腦子立即想到是油漆、塗料和汽油,卻怎麼也無法把這些和沈文華聯絡起來。張震很詫異,他們唸書的那個時候,最流行的就是電子,計算機什麼的,他學化工?有著原始的味道。
“我喜歡化學,”沈文華看著張震的詫異,微微轉頭道,“化學分成有機和無機。化學是很有意思的學科,只要加入一點點溶劑,最普通的東西都會發生質的變化,很有意思吧。”
什麼叫有機?無機?聽上去好像是有意思,但,同樣的,並不討好現在的時代,張震對化學僅僅記得水的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