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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獠牙,獰厲中透著一絲喜感。
&esp;&esp;“至於這個嘛。”良芷從一對鬼面挑了一隻,往姚鹹面上比了比,再給他戴好了,擋住了半張俊臉。
&esp;&esp;“嗯,還行。”她磨磨牙,恨道:“就應該一開始戴上。”
&esp;&esp;面具下的人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透過孔洞,溫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esp;&esp;這目光坦然地好似無事發生過,良芷這才露了些脾氣,捏他白皙的手背,掐出幾分紅來,嘴上故作威脅:“下次再同旁的女人多說話,就把你塞房裡日日關起來!”
&esp;&esp;姚鹹反手握住她的手,“遵命。”
&esp;&esp;門口處一陣的騷動,姬九原往後看了一眼,立刻將面具套牢了在面上。
&esp;&esp;原來是穆家老爺出現。
&esp;&esp;良芷憑藉著耳力聽到幾句,“還望替我同薛相爺多多美言……”
&esp;&esp;她看過去,穆老爺身旁居然站著薛家的門客,她輕易認出來,驚奇道:“穆老爺居然同我伯父有關係?”
&esp;&esp;“同為商道,也不稀奇。”姚鹹端起茶盞,推到她手邊。
&esp;&esp;良芷喝了一口,一邊用餘光瞥著,偏頭朝姬九原道:“你別怪我多嘴,你確定,穆家小姐是真的……去世了?”
&esp;&esp;這女兒前腳剛辦喪失,後腳就開逛,未免也太奇怪了。
&esp;&esp;姬九原不吭聲,良芷看他面色不善,也就沒追問下去。
&esp;&esp;此時已經有些晚了,臺上似乎有人在唸詩。只有姚鹹聽懂了,他看了一眼,起身道:“我們得走了。”
&esp;&esp;公主戴好面具,身邊站著兩人,一左一右。
&esp;&esp;良芷覺得不太對,從懷裡掏出一把摺扇,搖了搖扇子,扇面的金紋隱隱若現。
&esp;&esp;帶路的小廝見了,轉了方向,領他們繞到樊樓後頭去,那個有一處敞開的黑木門,接著便見桓娘從門內走出來。
&esp;&esp;“小公子,又見面了?”桓娘先是同良芷打了聲招呼,又看向姚鹹,“果然,你同我講講話,就為了來這兒吧?”
&esp;&esp;姚鹹淡笑不語。
&esp;&esp;桓娘沒再說下去,只說要進場子,需將房契券書抵押,良芷便給了她,她看了一眼,收進懷中,又從籃子底層一對金色銀色的牌子中,抽了一枚綠牌給她。
&esp;&esp;良芷不滿:“為什麼我的是綠的,這不還有金的麼?”
&esp;&esp;“對不住了小公子,”桓娘眯起眼呵呵笑,“這自然是要根據商鋪的大小要定的,公子只有……嗯,半間賭坊,可不就是綠的。”
&esp;&esp;“不過,”桓娘又衝著姚鹹拋了個媚眼,眼底閃爍玩味的光輝,“若您將這位公子借我幾日,金的又何妨……”
&esp;&esp;“不必了。”良芷直接打斷,牽著姚鹹的手進門。
&esp;&esp;門後,一同等著的不止他們,還有一大撮人等著,但所有人都帶著面具。
&esp;&esp;“各位貴人隨我來。”
&esp;&esp;幾個侍女撩開一道黑幕,幕後竟是一人寬,兩人高的洞門,以一方石階通到地底下。
&esp;&esp;甬道幽暗深邃,裡面別有洞天,兩側壁龕裡皆為造型詭異的陶俑,上方滿天星斗,是以熒光的顏料畫上去。
&esp;&esp;牆壁後隱隱傳來水聲,姚鹹聽了一會,解釋說這地下還有暗河。
&esp;&esp;地面溼滑,良芷猝不及防滑了一腳,幸而姚鹹的手牢牢牽緊了她,她才沒摔到地上。
&esp;&esp;很快,前方一團光亮,便是到了。
&esp;&esp;地下建築高闊,燈火明亮,支起的柱子都鍍了金,到處瓊花玉樹,一眼望不到盡頭。
&esp;&esp;人群一陣騷動,有人說無央閣的人來了。
&esp;&esp;高臺之上,僕從流水而出,排在兩邊。良芷微微側目,心想這排場還挺大。
&esp;&esp;一個黑衣長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