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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站回去,“又怎麼了?”
&esp;&esp;熊良景道:“你同淵君是怎麼回事?”
&esp;&esp;良芷不太自然錯開他審視的目光,“就你知道的那回事唄。”
&esp;&esp;熊良景面容肅穆道:“自然不是因為這個。”
&esp;&esp;良芷反應過來,“不是說楚淵已經沒事了麼。”
&esp;&esp;熊良景便問她,“你對他了解多少?”
&esp;&esp;良芷啞然,她好像不太瞭解。
&esp;&esp;熊良景見她表情如此,坐下來喝了口水,方道,
&esp;&esp;“你可知,他當年可是才冠北淵的公子鹹,十五歲回宮,便得淵王賞識,手段了得,獨自擔重任,第一案就是查處貪墨國庫,涉案之廣,關係之大,公子鹹不畏強權,殺伐果決,愣是將暗線連根拔起,處決數百人,雖不是世子,也是被看中的王儲,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人,何以會被送來當質子。”
&esp;&esp;良芷呼吸靜了靜,“為何?”
&esp;&esp;“他被姚瑜告發得了一罪,讓淵王不得不放棄了他。”
&esp;&esp;熊良景看著她,聲音砸進她耳中。
&esp;&esp;“是弒母啊。”
&esp;&esp;迴廊裡,染上了一片燦爛的陽光,佈滿了明媚,這明媚的色彩往外延伸著,一直幾丈開外,陡然陷入寂寥。
&esp;&esp;練成片的陰影中,姚鹹靜立在樹下。
&esp;&esp;他微微抬頭,看著頂頭敗謝的棗花,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靠近。
&esp;&esp;雪玉般的身影蒼白而單薄,淡得如是吹皺一池清水的那陣清風,風過無痕。
&esp;&esp;時間靜靜流逝,風吹動了樹,她才開口叫他。
&esp;&esp;良芷看著姚鹹從樹下走上回廊,再立在她面前,短短的十幾步路,她卻在腦子裡回想了無數遍想著方才良景的話。
&esp;&esp;姚鹹的手伸過來,她便下意識握上去,他的手好涼,露出手腕處微微凸起的青色的血管,流動的血若熱的,為何抵達到指尖是那般涼。
&esp;&esp;這雙手,當年又是握著何種器物,結束了至親的性命呢。
&esp;&esp;良芷抬起頭,眸光微微閃動,一直盯著他看,看他的額面,細看他的眉,想從他面上讀出些什麼來。
&esp;&esp;他待人冷淡,因為入不了他的眼,他待她和氣親切,是因他想為自己求一個靠山。
&esp;&esp;他不過弱冠,卻非軟弱無力,相反,他也曾極有抱負,擁有無與倫比權勢和手段。
&esp;&esp;那是她不曾見過的,另一面。
&esp;&esp;她開始好奇,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esp;&esp;不知道看了多久,她重新對上他的眸子,裡面沒有任何鋒銳,只有散淡的笑意。
&esp;&esp;姚鹹本人永遠是波瀾不驚的,他淺笑著問:“公主為何如此看著我?”
&esp;&esp;良芷仰著小臉,“哥哥同我說了你的壞話,怕不怕?”
&esp;&esp;姚鹹默了默,說:“我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我也不曾避諱,是公主自己沒去了解過。”
&esp;&esp;良芷偏頭瞥著他:“你還怪我咯?”
&esp;&esp;姚鹹但笑不語。
&esp;&esp;良芷移到他前面,伸手抱住了他,把臉貼在他胸膛上,“不過有一點他說對了,我是一點兒都不瞭解你。”
&esp;&esp;他的身上逸散著淺淺的冷香,還帶有陽光中乾淨的味道。
&esp;&esp;良芷閉上眼睛,心頭浮現著兄長的話。
&esp;&esp;他說,“此人,深不可測,你招架不住的。”
&esp;&esp;一隻手輕柔落在她肩上,把她從懷裡推出來,姚鹹垂斂眼眸:“公主想知道什麼呢?”
&esp;&esp;良芷卻徑自搖首,“算了,有人同我說過,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情,你若是不願意主動告訴我,我自然不逼你。”
&esp;&esp;姚鹹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