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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水積在那，公主步子也是準……”
&esp;&esp;良芷捂著腦袋，紅著眼眶，“你還說！”
&esp;&esp;地上溼噠噠的，她人也溼答答的，頭髮溼了一半，衣衫背後透了水，黏在面板上倍感黏膩，她抓一把頭髮，手上也是黏糊糊的，“啊，這上頭是什麼啊。”
&esp;&esp;姚鹹順著她指頭看，默了一下，才道：“是魚鰾。”
&esp;&esp;“什麼？”
&esp;&esp;“此物以溫水化為膠，輔以礦砂混做顏料，我今早以嘗試以不同水溫調配，剩下放那兒，嗯，可能這太熱了，融了一些……”
&esp;&esp;良芷欲哭無淚：“你為什麼要在浴房放這個東西……”
&esp;&esp;去院子裡找了張躺椅，公主躺上去，姚鹹坐在小杌子上，給她洗頭。
&esp;&esp;良芷乖乖躺好，斟酌了一下，“那我要說了，你不許怪我啊。”
&esp;&esp;姚鹹輕輕一句：“我怎麼敢？”
&esp;&esp;說著將她發上的簪子抽掉，烏絲便如瀑布般散開，他攏在手裡，將底下的木盆挪近些，用水將頭髮打溼。
&esp;&esp;“就，就方才，我是見你書櫃上頭有塊東西，我好奇，就抽出來看，結果舒落進來嚇了我一跳，我一失手，琴就……”
&esp;&esp;“琴，什麼琴？”姚鹹以手捋去她發上的膠質，頓了頓，“斷了？”
&esp;&esp;良芷點點頭。
&esp;&esp;姚鹹似乎想起了什麼，方幽幽嘆了口氣，“罷了，斷了就斷了吧。”
&esp;&esp;“你不怪我？”良芷試圖從他眼裡找到些別的情緒，但是沒有，她悻悻道，“可那看起來是把很久的老琴。”
&esp;&esp;姚鹹垂眸，只說：“公主下回取物還是要小心些，別傷了自己。”
&esp;&esp;手落在她發上溫柔地揉搓，溼過水後，往上沿著頭皮輕輕旋轉。
&esp;&esp;良芷閉著眼睛，舒服地嘆息。
&esp;&esp;頭髮過兩道水基本就算洗乾淨了，姚鹹將布巾順著髮絲吸水，忽然開口，說他想了想，覺得公主眼下並不方便，他一個人在齋清宮挺好的，就先不搬去芳蘭殿了。
&esp;&esp;良芷躺著，在下方仰面瞧著他額間的碎髮，心裡想著別的事情，就說：“嗯，你想住哪就住哪兒。”
&esp;&esp;姚鹹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誠懇道：“公主需要我的時候，我會親自過去。”
&esp;&esp;良芷：“也好也好，距離產生美嘛。”
&esp;&esp;姚鹹：“……”
&esp;&esp;他一手撈著她沉甸甸的髮絲，騰出一隻手捏她的臉，笑道：“公主心性奇特，有時候我都招架不住。”
&esp;&esp;“是嗎？”
&esp;&esp;良芷眨眨眼睛，可算逮到機會，她忽然撐起來，去咬他下巴。
&esp;&esp;齒牙劃過下頜的面板，鬆開時帶著水汽散開的涼，只能算是一個惡作劇般的吻。
&esp;&esp;姚鹹將手垂下，秀美的容顏浮出一絲很輕的紅。
&esp;&esp;他摁住她，“別亂動了。”
&esp;&esp;良芷難得想調戲他一下，勾著他下巴方才咬過的地方，調笑道：
&esp;&esp;“沒辦法，誰叫你長得這麼秀色可餐。”
&esp;&esp;姚鹹：“……”
&esp;&esp;海藻般的頭髮揉幹後，良芷站起來，略微溼潤的頭髮就垂落在腰間，順滑明亮，她挑了一縷，聞了一下，髮絲上還帶有植物的香氣。
&esp;&esp;“洗得不錯。”
&esp;&esp;姚鹹沒有說話，而是上前，抓過她的左手。
&esp;&esp;良芷：“？”
&esp;&esp;他閉眼親吻她的手背，說：“公主，該還我了。”
&esp;&esp;姚鹹貼得那麼緊，兩人的體溫在單薄的衣衫下傳遞，渡到嘴裡的吐息是如此香甜，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不消片刻就被親得暈乎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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