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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夾尾巴走人,可以跟他手下天隼混,跑個腿送個訊啥的。
那幾人模樣魯莽,可能畏懼過了頭,天賜良機竟然捨棄,情願回家砍柴。
沈述理也不理,帶人揚長而去。
等他們在城郊摸找到流星幫的人,那處所已只有一地橫屍。
流星幫主殺傷了鞋帽鋪幾個夥計和掌櫃夫婦,得知是鳳翔山莊的商號,連夜帶了幫眾翻城牆逃命,清早被追殺而來的一隊鳳翔衛屠戮,一個都沒饒過滅了幫。
沈述又尋了餘下尋釁生事的幫派,已沒什麼收穫。華山泰山武當那些武林名派,便是羅天弈出面都未必收服得下,他倒沒費事去碰灰,城中溜轉了幾圈,市衢間氓流痞徒砸店搶財,他冷眼看了一陣,收隊回去覆命了。
城西的紫竹林旁,一片花苑裡建著古雅秀美的宅第,金邊木匾上雕著“崔宅”兩字。
有人乘轎而來,拍響了這幽靜竹林邊的宅門,門開了,小廝將來客引至花廳奉茶,把主人請了出來。來客忙忙行禮,笑道:“叨擾叨擾,小弟奉了臺命,匆匆過來,崔兄是要見告什麼要事?”
崔朊朊還了禮,一怔道:“弟臺奉何命而來?”
那人依舊笑著道:“尊府夜宴,請小弟來陪席,豈有不從命?”
崔朊朊奇道:“敝府未備佳筵,這是何人作弄弟臺來著?”
“崔兄莫不是因昨日檀君作東看戲,為還他一席,故此設宴相邀麼?”
兩人說著話,忽然門房又請了兩客進來,皆道應邀來赴宴,崔朊朊正大感驚詫,一人面露愁色,說道:“今日我在菜街的鋪子被幾個地痞砸個希爛,傷了兩個幫閒,心下正發愁,若非崔行首相邀,哪得過來?”
另一人亦道:“聽聞檀君油市街的店鋪也遭劫難,不知損毀多少,只怕一會也過來了。”
崔朊朊神色一凝,“這倒是個要事,莫說幾位,崔某名下亦有兩家鋪面被毀,若非鎖門停業,怕還得被砸上幾家。此幫賊痞大股作勢,無法無天,崔某正疑慮著,不想諸位卻過來了……”
話未說完,外間小廝陸續引了數人進來,如此幾批,來了十數人,都聲稱是崔宅下人相請,赴宴商談要事。
崔朊朊越發驚駭,直言道:“崔某未曾命下人邀宴,此事必有詐。”
眾客面面相覷,紛紛問:“這是怎地回事?”
那被稱檀君的也已儀表齊楚而至,顯是來吃宴,此時憂道:“崔行首,有人詐我等來此,圖謀何事?”
崔朊朊看來客盡是行業裡大賈深交,越猜疑越心驚,大覺不祥,鄭重道:“諸位,今日街衢鬧事,我正感風聲不好,疑心有人慾強取霸市,原想知會諸位一聲,把不乾淨的貨銷去,近些日休市養憩,都避家謝客,不作宴樂,待這風波過去,再重整行業,另作謀算。不想信未送出,諸位倒被詐登門,我恐有大禍事,還請速速歸府,依我之言行事!”
“崔行首,這話有理。”
眾客齊聲說,正要作辭歸去,廳外天井間掠下一片暗影,把天光都遮擋了。眾人舉目望去,只見十數條紫衣人影從屋脊縱下,頃刻遍佈宅第各處,將廳內眾人圍住。
崔朊朊神色遽變,有客瞥著來人衣袖,驚呼:“天賜府軍!”
宅第裡僕婢奔走,嘈鬧不絕,紫衣身影后有一人高坐屋瓴,面容平平無奇,神情沉肅,眼神冷絕,正是天賜府侍衛長鐵冰河,他往宅第裡一掃眼,舉宅眾生如芻狗,只聽他無情一聲令: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