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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方府尹不知不覺皺起眉,正醮了茶水在桌面書寫:這豈非要屈打成招?

羅天弈被那行字刺了下眼,目露寒威注視著他,方耿指尖還點在最後一筆收尾處,立時顫慄起來,收起手指再不敢多劃什麼。羅天弈心知這府官到底還是忌怕舒月嵐,若他不上堂壓場,或到此刑訊,楊牧風便是拿在牢裡,必然也是好酒好菜侍候著,毫髮無損。

他不發一語,扇子輕輕搖起來,忽聽得聯房那片牢房處叮鈴作響,人聲嘈鬧,有守衛發了聲喊:“有人越獄!”隨即四五個守衛高聲喊了起來,數處腳步奔踏,鈴鐺聲越發綿密嘈切,喧嚷如同菜肆。

那片牢房裡,拘押著的一幫流痞中有擅於偷雞摸狗者,拿出看家本領撬了牢門鎖,鄰近多有一齊砸市的同犯,於是接連撬了十來牢,每牢跑出了數人十數人,獨逃逃不如眾逃逃,人多勢眾地翻牆翻房頂,結果觸動了屋簷拉著的警戒網,網上有預警鈴鐺,一處響處處響,四下裡守衛聞聲都奔趕過去,雨夜裡一場越獄十分聲勢浩大。

不知什麼人動了手腳,或許有痞徒偷攜了刀器,那張天網被劃破了兩三道,越獄者正在那處拉扯,守衛在逃犯中推擠,一群人碰撞到一處,再四散奔逃或追捕,幾排聯牢都鬧騰著。

夜雨裡忽然掠下七道黑影,黑巾蒙臉,披戴著雨具,衝向那條甬道盡頭的黑獄,一人高高舉起鋒芒磣烈的黑亮闊刀,隔著數步便向那獄門搖斬了一刀。獄門外守護著的天賜府軍拔刀出鞘,十來把白光森肅的狹窄短刀迎向那一斬。牢房邊、衛舍裡、矮牆角落,原來藏匿在此看守兇犯的天隼,也紛紛縱身撲向甬道。

那使闊刀的人手中所用顯然是柄曠世寶器,一斬之下十來把短刀鏗然作響,數把被劈出了轄口,數人被震退,背軀重重撞在鐵門上,砰聲蕩揚,傳出老遠。那人藉著一刀之勢又奔近了兩步,雙手舉刀悍然又是一斬,天賜府軍一擋不下,虎口發麻手還在抖,根本沒幾人來得及聚力再攔這一刀,第二斬轟然劈在黑獄鐵門上,震得鐵門嗡聲大響,厚重的鐵板門裂出幾道扭曲的細紋,震顫不已。

刑室裡,楊牧風聽著那陣震動,心絃隨之一顫。

火光映照下,年輕侍衛長抿了下唇,他臉頰瘦削,笑起來平和好相與,不笑時倒有幾分剛毅,無論閒坐還是走動,都顯得從容自在。那響聲也沒讓他驚動,倒似想到什麼,對那捏著針的天隼又道:“別毀了他容,刺在胸口上。”

那天隼笑眯著眼問:“刺什麼字?”

“他們膽敢冒犯天賜府,就刺‘天賜’二字。”韋武說道,他是顧慮官府解押交接要驗身,毀了臉平添麻煩,因而改刺胸口,語氣頗有遺憾。

那天隼上前刺字,針尖深劃出兩個血淋淋的字型,又拿藥液淋上,變成兩個刺青,這等把戲倒似素常玩慣,做來絲毫不拖泥帶水。楊牧風閉目忍耐,暗自咒罵,也不知韋侍衛長還有多少層出不窮的刑罰手段,三十大板,兩個刺青,不過是點皮肉之痛,半點沒傷筋動骨,對他們而言恐怕只是點開胃小菜。

韋武欣賞著他胸前的血腥刺青,說道:“楊牧風,從此刻起,天賜府這座擎天巨山便牢牢壓在你胸口,你吃飯做夢,都逃之不脫。”

楊牧風抽著氣,那藥液腐蝕血肉,比刮骨差不多少,對他的話便置若罔聞了。

刺字的天隼退到一旁,韋武把佩劍握在手中,人站到楊牧風側近,幾乎貼身而立,呼吸相聞,鐵門又發出一陣震動,外間隱隱有打殺聲,他還是一笑,問:“青雲幫勾結金縝,和竊鹽的盜梟是何關係?”

他在這裡審訊,不露兇色不顯酷厲,從一開始便是一副“你姑且說之,我姑妄聽之”的神態,想必此前已詳查了案情與人犯,內心早作了判斷,人犯怎麼狡言胡說,都很難動搖他心旌。楊牧風觀他言行,不是個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本想與他打迷糊到底,任他千般手段,只是喊冤不認罪,此刻聽得如此一問,真似天外飛來的神仙語,心底忽動了怒,含著一抹笑諷,答道:“侍衛大人既要屈打成招,儘管用刑,楊某無話可說。”

鐵門外的天隼恢復了力氣,一窩蜂撲過去打殺,從藏匿處縱身出來的天隼更多,粗粗望去也有二三十人,這群人身著暗色衛服,如一蓬暗霧自後方圍殺向那七個蒙面人。七人在甬道間縱躍廝殺,有使刀劍長棍的,有舞動雙錘的,有一人甩著飛鈸,還有人赤手空拳對戰,武功招式各異,身手卻都極不凡,放在江湖中無不是超一流的高手,只在一眾舞刀弄劍的天隼中打得風生水起,精彩紛呈,七人各自以寡凌眾,一人打數個天隼,卻都不顯敗象,反而遊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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