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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卻說馬德瓦丁膽戰心驚的回到水師大營,好半天也平復不了心中的恐慌。
自己絕對不能被李洛控制。但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反制李洛的法子。
就算能將李洛刺殺滅口,也無法防止自己的隱私不洩露。
這個奸詐狡猾如同毒蛇一般的小畜生(不是男孩了),不可能沒有後手。他根本不敢賭。就是已經出賣自己的小舅子,他也不敢動。
小舅子精明能幹,又早有準備,自己一旦動他,說不定死的不是他,反而是自己。
先不說詛咒太子會被處以拔舌剝皮的酷刑,就是毒殺上官阿迭兒海這件事一旦洩露出去,他也不得好死。
雖然大汗“廢除”了五等死刑,可那是蒙古人才能享受的。就算他是第二等的色目回回,也沒有免於死刑的待遇。
他馬德瓦丁,在蒙古大官人面前並不受寵,一旦出事,也沒人願意保自己。
李洛可是李閥出身。就算他以“為大元除奸”的名義直接殺掉自己這個上官,只要他事後拿出自己毒殺阿迭兒海、詛咒太子的證據,也是有功無過。
他犯得這些事甚至都不需要證據,因為一捅就破,根本經不起查。
想來想去,最好的法子,竟然是棄官潛逃。
突然,李洛一句話在他腦中浮現:“等你幫我整頓好水師,你就自由了。”
馬德瓦丁當時沒有在意這句話,現在突然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自己現在不是自由的,也就是說,有人會盯著自己。自己一旦棄官逃走,就會被控制起來。
這個盯著自己的人,應該就是小舅子,甚至,不止是小舅子。
只要他無法擺脫小舅子,就無法擺脫李洛。除非,他幫李洛整頓好水師。
擺脫小舅子監視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掉他。可是,這個風險實在太大了。
府中的護衛家兵,被小舅子管理了很多年,自己的繼承人,也是他的親外甥,自己的妻子,是他的姐姐。
馬德瓦丁突然驚恐而又悲哀的發現,就是他自己的府邸,也未必是他說了算。
按照色目人的傳統,一旦內鬥起來,他這個父親,很可能被兒子和妻子驅趕出去,這絕對是信奉儒家的漢人和高麗人不敢想象的。
真是太可怕了。
饒是馬德瓦丁精明過人,也無法破解這個局。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付萬變,千萬不能輕舉妄動,慢慢等待反擊的機會。
現在,只有先聽命那個男孩……不對,是那個小畜生。小畜生不是要戰船,要盔甲,要物資,要巡海權,要各種便利嗎?
大不了都給他就是了。反正,這些都是高麗政府的,又不是我馬德瓦丁的。
想通了這些,李洛另一句話又浮上腦海:“只要你聽話做事,自然還有你的好處,比如金銀珠寶。”
李洛這句話,讓馬德瓦丁的自我安慰終於有效了很多,起碼讓他開始冷靜下來。
這其實也不怪馬德瓦丁愚蠢無能,致命把柄捏在敵人手裡,又無法武力解決對方,除了屈服,還能有更好的辦法麼?
晚上,節制使洪謙終於知道,馬虞候並沒有成功的把李洛押回大營。
究竟怎麼回事?
迷惑不解的洪謙只好再次差人請來馬德瓦丁。
“馬虞候,難道李洛沒有被帶回中軍大營?”洪謙有點不悅的說道。
馬德瓦丁冷冷說道:“要想懲罰李洛,還是你自己親自出馬吧。我可是不敢。”
什麼?
洪謙愣住了,馬德瓦丁不敢?他官位是虞候,乃大營副將,又是色目人,後面有蒙古人撐腰,當然不會懼怕李閥。於情於理馬德瓦丁都能壓制李洛啊?
他為何還說自己不敢?
“馬虞候何出此言?”洪謙真是不懂了。
馬德瓦丁冷哼一聲,“洪節制,這次你差點害了本官。李洛不光是李閥的子弟,他還有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洪謙心中一跳。
“哼。”馬德瓦丁臉色很難看,咄咄逼人的看著洪謙,“他是大元國師的弟子,在大都,他認識的蒙古貴人比我還要多。這些你知道麼?”
洪謙頓時想起關於李洛的傳聞,雖是李閥血脈,卻在中原長大,那麼……馬德瓦丁說的,完全有可能!
大元國師、宣政院掌院大臣巴思八的弟子,這身份……難怪馬虞候不敢動手。
“馬虞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