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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戰時,誰能阻止他回家奔喪?
江西本來就挨著梁國。他只要一回家,全家人就能找個藉口離開鄉村,進入梁國。
防不勝防啊。
崔秀寧嘆了口氣,“這不怪你們,火器的保密,我們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要是連火器兵也嚴防死守,我們就是人手再多幾倍也做不到沒有漏洞。我只想知道,你們怎麼善後。”
李綢稟奏道:“宗晝的鋤奸別動隊已經在行動了,張族興一家必死無疑。”
李洛冷笑道,“宗晝不必動手了,張族興一家,應該已經被梁國滅口。”
崔秀寧點頭,“估計已經被殺,免得留下把柄。梁國還不敢明著得罪大唐。”
正說到這裡,忽然特察局值班的李綾進來彙報道:“大王,老師,有關張族興的最新情報!”
“念!”李洛冷冷吐出一個字。
李綾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張族興一家,被梁國太子蕭淼許諾封侯、賞田萬畝、賞銀萬兩,利慾薰心之下叛逃。但蕭淼挖出有用的東西后,並沒有兌現承諾。五天前,張族興一家被蕭淼秘密處死。”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鄙夷之色。
“你們起來吧。”崔西寧聲音冷清的說道,“這也是一個教訓。你們下去完善預防方案,儘可能堵住更多的漏洞。此類事件,不能再發生。”
“諾!謝老師!”眾人鬆了口氣,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退出。
“是該推出身份制度了。”李洛站起來說道,“張族興叛逃,不是情報機關的責任,也不是軍中將領的責任,而是人口流動制度太鬆散。”
要是有明朝的路引制度,張族興根本無法一家人叛逃到梁國。
崔秀寧很認同,“沒錯。本來百姓想去哪就去哪,流動應該自由。可現在天下還沒有一統,是應該嚴格管控。你要推出明朝的路引?”
李洛想了想,“路引制度不能照搬,還是要改良。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崔秀寧在紙上畫了畫,抬起腦袋,“首先,身份證明要分種類。因為官員,軍警,工匠往往知道一些秘密,所以不能和普通百姓一樣,必須用專用身份證明。”
“官員就用吏員證,軍警用軍人證,工匠和科學家等人用理士證。這些證件,用身份證大小的木牌,上面有編號,以及個人簡單資料。”
“官員,軍警,工匠流動,必須要有出發地縣衙開具的證明。沒有證明和證件,就不許離開本縣,不許在外縣住店。”
“除此之外的人,一律用身份證。身份證使用者口簿一樣的小冊子,十二歲就開始辦。這些人流動,只需要鄉村公所開具證明。人一旦離世,證件就必須由鄉村公所收回,作為死亡消籍的證明之一。”
“任何驛站,關卡,客棧,私人,違規放行或者接待沒有證件和證明的人,一旦被舉報就要撤職,罰款,引起嚴重後果的,還要治罪。”
“某地鄉村官吏,發現外地人露宿野外,或借宿民家,必須要盤問來歷,檢查證件證明。發現證件證明造假,或發現可疑舉報,一旦證實,舉報者有獎勵……”
崔秀寧說了很多,已經是這個時代最穩妥的流動人口管理制度了。
這當然會增加政府的管理負擔,但也能最大限度的預防犯罪和叛亂,改善古代惡劣的治安環境。
李洛聽完之後,覺得可行是可行,就是製造證件和小冊子,要花費很多人力物力。
“那就把這東西先統一材料和規格,交由各州去辦。每個州,設立一個作坊,專門製作證件。私做證件的,最輕也是降籍為奴。”
兩人很快就定下了這件影響深遠的大事,接著又談論起張族興案。
“蕭隱知道了火藥是小顆粒,知道了火槍的形狀,尺寸和燧發機制,可他們不知道精細加工方法和最佳配比,不知道水力鍛錘等技術。”
“他們短時間之內,絕對無法造出威力相同的火藥,更別說複製我們的火銃。就算能,那製造效率也很低下,產量遠遠跟不上。”李洛說道。
他的確很惱火。但與其說是因為洩密,還不如說是因為被背叛。
梁國知道火器和火銃的秘密又如何?仿製出威力相同的火器又如何?
製造水平跟不上啊。
梁國能造一支,唐國就能造五支,十支。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意義。這就是先發優勢。唐國的火器製造體系經過好幾年的發展,已經初步成熟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