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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棠兒才反應過來。
她立即低下頭看向手裡的豆渣餅,星星點點的翠綠和橙紅點綴在金黃色的餅裡,看著就讓人有食慾。
鼻尖輕嗅,焦香強勢佔領鼻腔的空間,其中還夾雜著絲絲縷縷鮮和甜,令人忍不住流口水。
趙棠兒沒想到好友真的把豆渣做出來了。
她迅速轉身往回走,將大門合上,重新回到座位上。
剛落座,張迎春就拉著一張驢臉,陰陽怪氣地說:
“桌上的菜可都是當家的倖幸苦苦從下面收上來的,一根一片都是錢,真的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手鬆的一次送出可以供家裡人吃上好幾頓飯。”
說話間,趙江一直在桌下拉扯妻子的衣襬制止。
但張迎春想起今天撞見的一幕,她還真就不想忍了,一股腦地將心中的怨氣說出來。
趙棠兒看著手裡的豆渣餅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
因為她想起今天剛把林蘊送出門後,大嫂突然的拍門舉動。
她是連賣帶送了林蘊一點菜,但也不至於拿到面上說。
一時間,餐桌上的氣氛陷入凝滯。
趙棠兒剛想開口解釋,一旁的宋秋菊搶先反駁,因為她今天也送了王翠蘭一個冬瓜,現在以為兒媳婦是在說自己。
“啪!”
宋秋菊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碗盤和在座的人的心猛地一跳。
“這個家還輪不到小輩當家做主,送點剩菜當人情,就多嘴多舌。想要自己當家,就自個兒分出去!”
這句話可謂是對子女來說最嚴重的話,若是被外人聽到,不孝的名聲勢必傳揚整個縣城,再也沒臉見人。
張迎春的臉瞬間煞白,嘴裡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只是單純地想擠兌一下小姑子而已,分家的心思那是絕對不敢有的。
而且就算分家,爹孃也是和他們大房一起生活。
加上“父母在,不分家”的傳統,張迎春真的是一肚子委屈沒處說。
她只能將乞求的目光轉向丈夫,希望他好好解釋,她真的沒有分家的心思。
趙江攥緊手中顫抖小手,喉結滾動,吞下緊張的口水,慌亂地解釋道:
“迎春她就是腦子不好,絕對沒有分家的意思,我們家還需要爹孃繼續操持。昨晚迎春才說娘持家有道,家裡才能建起三開間的青磚瓦房。”
聞言,宋秋菊駭人的目光在趙江和張迎春夫妻倆臉上來回打量。
目光移開的時候,兩人瞬間鬆了一口氣,耷拉著肩膀,再不敢多說一句。
隨即,宋秋菊將目光轉向女兒手裡的吃食,剛剛落座的時候她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兒媳婦打斷。
現在,她總算是可以品嚐食物的味道。
“棠兒,小皓送的什麼?”
話音剛落,趙棠兒連忙將塞在腰間的三枚銅板掏出來。
“娘,這是今天林蘊來買菜給的錢。買菜就是為了做我手裡的豆渣餅,說是給我們嚐嚐,若是不好吃,記得告訴她。”
“這麼香的東西怎麼會不好吃?”
宋秋菊激動地喊出聲,差點兜不住嘴裡的涎水。
下一秒,眉頭緊蹙,一臉不贊同地責怪道:
“我們是林家是什麼關係!怎麼能收錢?”
此刻,宋秋菊已經知道兒媳婦剛剛嘟囔的是誰,但是並不妨礙她再提點一次。
如果不是林家的提點和幫助,她們家怎麼可能積攢出如今的家業?
送點賣不出去的剩菜就已經很丟臉,居然還收錢?她都不好意思再和王翠蘭見面。
因而,此時宋秋菊面對的女兒的口吻,和之前的張迎春差不多。
趙棠兒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快速放在手裡的盤子,連連擺手。
“我…我說過了,但是蘊姐姐硬是塞進我手裡,根本拒絕不了。”
宋秋菊看著女兒怯懦的樣子,也知道是被自己嚇到。
隨即,她面色和緩地說:
“下次,下次林蘊再來的時候,你離她遠點,不給她塞銅板的機會。”
聞言,趙棠兒一臉認真地點頭。
對面看著這一幕的張迎春,臉色青白交加,胸口積攢著一股氣出不去,渾身不舒服。
宋秋菊卻已經將目光轉向桌上的豆渣餅。
想起中午發生的事情,她不由得對林蘊的觀感更好,懂得為爹孃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