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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你的錯。”陳展咬牙切齒憤恨道:“世人皆知我們戲子是下九流,有的戲班為了生計被迫做些皮肉生意與富商權貴,那也是無可奈何,彼此睡一場罷了,誰會動心,更別提性命之憂了。”

“可那徐少爺,明明保護不了你,偏要糾纏你跟他好,害的師弟險些喪命。真要一五一十地說起來,錯也不在師弟身上,都是那徐少爺害的。”

“師弟放心,師傅也從來沒有怪過你,師傅不止一次唉聲嘆氣說自己要是不貪戀一時安穩,不為徐家唱戲,說不得也就不會讓師弟遭此禍事,因此師傅一直心中有愧,現在好了,師弟沒事,師傅也大概也不會再因此傷神。”

玉雀眼眶紅紅的,他心知師兄這麼說主要是為了安慰他,不讓他太過自責。固然徐盛糾纏在先,若是他守住本心,不為所動,頂多是事情被徐夫人知道後自己被趕出徐府,何至於連累整個戲班。

再說師傅根本不必感到愧疚,生逢亂世,人如浮萍,人命比草芥還賤,更何況是他們這種本就身處社會最底層的人,就算是在國泰民安的盛世,也多的是人不把戲子優伶當人看。師傅帶著戲班入徐府,若無差錯,只要徐府這個龐然大物矗立一日,整個戲班就有一份飽飯,一份安穩日子,不管怎麼看,師傅的決定都沒有錯,錯的是他。

他不該被情情愛愛迷了眼,才子佳人的戲本唱多了,就真的以為這世上所有的愛情都能善終,哪怕這情愛從古至今都不容於世俗,是他太天真,帶累了眾人。

面對徐盛,他是受害者,心中滿腔怒氣悲憤。可是面對師傅、師兄,他除了歉疚還是歉疚。師傅一粒米一粒米的將他養大,傳授他可以立足的技藝,猶如再生父母,師兄弟們待他勝過親人,他要是真的覺得這是師傅的錯,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師傅身上,那才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謝謝師兄。”玉雀垂著頭,偷偷用袖子揩掉眼淚,小聲說道。

陳展餘光瞥到了,裝作沒看到,心底嘆了一口氣。

……

“師傅!師傅!”陳展興沖沖地喊道,一邊喊一邊伸手推開門。

“小兔崽子喊什麼喊!吃槍.藥了!”寧慶明手一抖,茶碗一斜,裡面的熱水漏了出來,掉在他枯樹皮般的手背上,頓時燙的一疼,佘慶明齜牙咧嘴的換了一隻手拿茶碗,猛地甩了甩手,似乎這樣被燙的疼就能被甩掉。

“真是越大越不穩重,教了這麼多年,一點都沒學到老子年輕時的穩重儀態,哼!”他根本沒看陳展,自然也沒注意到玉雀,只一撩袍子,想要坐在椅子上。

“哎呀,師傅你看這是誰!”陳展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把身後的玉雀推了出來。

“誰還值得老子看……”寧慶明冷哼一聲,慢悠悠抬了下眼皮。

然後只聽“嘭”的一聲,他便從椅子摔了下來,一個呲溜屁股摔在地上,茶碗四分五裂,熱茶灑了一地。

“寶兒?”寧慶明顫抖著聲音,不敢相信。

他顫悠悠地試圖扒著椅子站起來,卻把椅子也扒歪了摔在地上,玉雀眼眶一熱,想上去扶他起來,卻沒搶得過陳展。

“哎呀師傅你怎麼還摔了呢,這可不就是師弟嘛。我就出去解個手,人堆兒一瞧,嘿,這個人怎麼這麼像我師弟,走進一看還真是……嗷!”陳展得意洋洋,一張嘴叭叭個沒完,被佘雨晴一巴掌甩在臉上推開,不疼,就是這熟悉的嫌棄感讓人忍不住流淚。

“寶兒啊……真的是我的乖寶兒?”寧慶明瞪大了眼,連眨眼都不敢眨,生怕閉一下眼再睜開眼前的人就沒了。

玉雀忽的跪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他的頭重重磕了下去:“不肖弟子寧卻,給師傅賠罪,求師傅責罰。”

“哎呦快起來快起來!”寧慶明連忙走上前將玉雀扶起來,看見他額頭上磕出的紅痕,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手帕。

“你這是做什麼?師傅沒說怪你,咱不怕,啊,乖寶兒。”

他將近三十才娶妻,而立之年妻子懷孕,雖然孩子生出來了,卻因為難產,老婆孩子都沒活下來,正當他渾渾噩噩滿身孤愴時,在山神廟撿到玉雀,只當是老天爺可憐他這孤家寡人,賜給他一個孩子,從此便把玉雀當親生孩兒對待,喊其他弟子,都是喊名字,唯有對玉雀,從小到大都是一口一個“寶兒”“乖寶兒”。

照他這般寵溺,尋常人家的孩子只怕是早就被寵壞了,但是玉雀從來沒有仗著他心疼就偷懶不練習,他反而是那麼多師兄弟裡最勤奮的那個,讓他驚喜之餘更加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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