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 本尊來公幹的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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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遠處，依舊保持著年輕的容貌，不斷蒐羅著他們。
見一個，撿一個，撿一個，撿一個……
果然，這些肉身因為受陰氣所制，大多極具小女兒情態，這倒沒有什麼不好，恰恰相反，刻板的女子男子分形殊為可笑，而這刻板的中性、乃至女兒態的樣貌，反而叫他們更溫柔多情，極受長輩與女郎的偏疼——除了生理落下不舉的毛病。
這三年，連帶著床上這個，我已經蒐羅了五個放在家中。
當初的魂魄中，投身於豪門世家的極少，眼下的幾個都是貧苦人家出身，性情單純，很容易被我誆騙來，但在遇到我之前也十分容易受人欺負。貧苦村落哪裡管他生得俊秀好看，只欺負他們白嫩罷了。五個裡，除了一個是以醫病的名義誆騙來的，其他幾個都是在強盜流氓手下救出，比如眼前這個叫著我“恩公”的男子。
在富貴人家能受偏寵的性情樣貌，在窮兇極惡的強盜眼裡也十分醒目啊。
沒能在安穩的環境裡體驗偏寵，他們只能體驗體驗油膩的覬覦。
除眼前這個比較嬌弱的一心報恩，任我予取予求之外，其他幾個在我的逼迫下多也半推半就，偶爾有個硬骨頭，我也不急。
其實，也談不上誆騙和逼迫。如今我在做的事，用四個字說，大抵是字面意思的，“撈陰”，“補陽”。
透過擠壓吸收，將他們身內屬於我那部分的上古陰氣漸漸吸盡，他們也就恢復正常了。而我凝結在心的那多餘出來的不平、難衡的陽氣，偶爾不太聽話生出些熾熱鬧騰，也的確需要他們退給我點陰氣來攪勻熨帖。
這就是傳聞中的酸鹼中和罷。
好在這個世間，有錢有閒的女人蒐羅美人也是比較普遍的，比起館陶山陰等富婆，我搜羅點不小心沾到自家神力之人，事蹟應該不是十分光輝耀目奪人眼球。
“恩公、嗯，夫人……”剛任人擠壓退貨的這個男子，名喚凝之，他這個名字取得好，叫人想起他同名字一樣有如凝脂的一身好面貌。此時他見我已無興致，只好站起身來走到我旁邊，要服侍我穿衣。這凝之自己衣衫未系，惴惴瞧我，夾幾分期望和嬌羞，“夫人明日……明日可還來？……凝之、凝之……”
我微微嘆氣，鵪鶉一樣的性子，難道也是陰氣的緣故？
說話還帶緩緩咿咿的？
張開你的口好嗎，剛不是很會張麼。
這地方這年代人愛拿名字自稱，言必稱某兒某兒，這一位不自稱凝兒已算很不矯情。
伸手將他凌亂髮絲撫到耳後，安慰囑咐道：“你好好喝我叫廚房給你燉的益陽湯，養好身子過些時候再說。”明日再叫我來，我怕你受不住啊小友，“還有，下次不必塗那些脂粉了，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口中原本的氣味。”
本尊是來公幹的，只收陰氣不收其他。
凝之臉一紅，輕輕咬了咬下唇，彷彿唇上還殘留著那剛剛一場活色生香的蘊藉曖昧。再抬頭的時候，屋裡已只剩下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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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倌館的花會幾時開始。”
門外小廝遠遠地垂首而立，已經候了她很久。
“夫人，清雅居的花會是今日黃昏，伴月樓的是下月初三。”
逛花樓的行程也這麼滿。
不愧是因公出差。
“嗯，膳後備車，我們去清雅居。”
“是。”
聽說今日清雅居的花會上，有幾個妖媚男子，受自身精氣指引，我隱隱覺得其中存在著那麼一抹屬於我的陰氣。
熟人啊，陌生的熟人。
眼前的小廝四兒是三年前新買的，家世清白，做事幹練。我實在不放心買一堆侍女放在身邊，當時便挑了幾個小廝。把女人放在我的美男堆裡，萬一陰氣交雜，或者發生勾勾搭搭的事兒，我汲取起來便會麻煩很多。
“還有什麼事兒麼？”
看眼前四兒沒有走的意思，一臉欲言又止。
“青……青公子在後院已經等您很久，他說他……想一起去清雅居。”
“哦？你來替他傳話麼？”
“卑下不敢。”
四兒額頭已隱隱有了汗意，主子的心情最難揣測，一時和那些公子痴纏勾留，一時便恍若不識般冷情。
“以後後院有什麼話要傳達到我這兒的……你繼續替他們傳吧，不必拘謹。”
四兒聞言悄悄抬眼，想分辨主子話中是否有諷刺的意思，看到主子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