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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賤人，你說些什麼？”
沒想到何婷婷竟然敢頂撞自己一個長輩，更何況自己確實嫁得不怎麼好，婷二姑將手中的碗“砰”地一聲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就準備對何婷婷動手。
“我是小賤人，你是我二姑，那你就是大賤人了？”
何婷婷冷笑著反駁了一句，小跑著離開了，誰會留在原地讓那個醜八怪打呢？
“小賤人，你給我等著，我不打死你，”抓不到何婷婷的婷二姑氣得直在原地跺腳。
可是，何老三家裡除了何家奶奶，並沒有人願意勸解她兩句。
見到自己被這般冷落，婷二姑倒也識趣，收拾好臉上的不悅，立馬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對著何老三楊氏誇讚著：“這麼一對比啊，我們的雪兒不僅是生得美麗，就連教養學識都比那何婷婷好上太多了。”
“二姑過獎了，”雖然被人誇獎心中很是歡喜，但是，一向虛偽的何雪怎麼會不掩飾一下內心的喜悅呢？
“哪有，你二姑說的都是實話，你就是比那個何婷婷強上一百倍，不愧是我們老何家的種，”何家奶奶看了一下何雪，莫名其妙對冒出這麼一句話。
縮在外面牆根下偷聽的何婷婷不禁在心中罵著，難道我爸就不是你們何家的？真是偏心偏得夠可以。
可就在下一秒，她整個人卻都被震撼住了。
只聽何家奶奶的話剛一說完，嘴巴閒不住的婷二姑便接話道：“媽，這些年，老么還不知道他不是親生的嗎？”
“什麼？四叔不是奶奶親生的？”坐在一旁吃飯的何雪在外面的何婷婷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驚訝地問道。
“噓，不要說出去，這是我們家的秘密，”瞟了一眼窗子的方向，見到沒人，何家奶奶才一臉鄭重地說道。
“奶奶，怎麼四叔不是親生的啊？”
雖然壓低了嗓音，可是，何婷婷還是聽得出來其中的驚訝和好奇。
“這是秘密，要是被他知道了，以後對我們就更不好了，”何家奶奶用筷子敲了一下何雪的頭，示意對方不要再提。
“爸，這是怎麼回事啊？”
可是，不甘心的何雪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想要問個明白。
“你奶奶不是說這件事不要再說了？記住，這件事不可以給任何人說，你四叔我們還有用呢，”面對女兒的撒嬌，何老三拒絕的態度卻是異常地堅定。
躲在外面偷聽的何婷婷本想聽到事情的緣由，可是，裡面的人開始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自己的父親竟然不是親生的？
一路上跌跌撞撞走回家的何婷婷心中都在想著這件事。
如果一向重視家庭溫情的婷爸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會不會覺得人生觀都崩潰了，會不會覺得前三十多年的信仰都倒塌了？
但是，隨即，何婷婷自己也想明白了，自己的父親很大機率不是親生的，畢竟哪一個母親會狠得下心那般地刁難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回到家，見到正在忙碌的父母親，何婷婷的心中一陣難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任由其在內心糾結著。
*
直到婷二姑離去，何婷婷都不知道她這一次來何老三家是作甚，也許只是單純地看望一下自己的老母親吧。
反正這件事倒也無足輕重，並沒有影響到誰的生活。
只是，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直到開學，何老大都還沒能帶著何清回來。
開學的前一天，婷爸婷媽上山打完竹筍採完竹蓀進城去賣了之後，婷爸還去了一趟鎮上，給自己的大哥請一下假。
而那在家裡盼著丈夫兒子歸來的王氏天天跑到村長家去問有沒有電話打來找自己。
村長媳婦三婆婆雖然同情王氏的遭遇，但是，一想到何老大帶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待了那麼久，自己撐著一家子將近一個月了，心中見到王氏的時候總會流露出不悅的表情。
在一個喜鵲歸來的黃昏，王氏顫顫巍巍地從村長家出來的時候，一個小孩子興沖沖地跑過來，對著王氏便說道：“大伯孃，大伯孃，回來啦，回來啦。”
已經被等待磨去了心智的王氏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興奮的孩子，問道：“什麼回來了？”
“小清回來啦，在村子口，大伯讓我跑來告訴你的，”那個孩子手舞足蹈地筆畫著，擔心王氏不相信自己。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兩行清淚從王氏的臉頰上流過，消瘦不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