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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也不可能,法羅里斯家族歷史上,又不是沒人嘗試駕馭珍貴的飛行騎獸穿過森林上空。
記載中,他們同樣都失敗了,甚至沒人親眼看到他們消失的那一瞬間。
萊昂也只能對這兩位貴族的告誡點了點頭。
這一回,他抬起了右手,並將手掌按於心髒的位置。
這是信仰聖陽教會的瑟瑞安人起誓時的禮儀。
雖然他完全不信聖陽和先知,但這麼做,至少應該在其他人面前為自己的話語增添一份可信和鄭重,畢竟這具身體,在外人眼裡還是一個自神權王國中長大的少年。
「在聖陽與先知伊拉利爾的見證下,萊昂在此向諸位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皆為實情,如有半句謊言,死後靈魂必將墜入深淵永受絕罰。」萊昂毫無心理負擔的賭誓道。
也不怕這個世界有沒有真正的神明,反正說的是真話。
「承蒙運氣使然,也或許是神明垂青,我的確和夥伴經歷艱險穿越了南邊的那片森林,才來到此地,這絕非謊言,只是過程複雜一時半會我三言兩語難以講清。
我們也不是來歷可疑的戴罪逃犯,我等不過是在羅蘭納爾城破家亡後,不幸陷入堪塔達爾人囚禁,又打破枷鎖,被迫逃亡的三個流浪者而已。」
在身邊貴族們詫異和仍無法相信的眼神中道出實話,萊昂嘆了口氣。
能糊弄這些人的同時又不激怒這些人的假話,編不出來。
而實話,也已經賭咒說清了,再要不信,自己也沒轍,愛咋咋地吧。
不過老是接受質問,萊昂也不想總是被動,他剛一說完真實來歷,便看向了那個村痞。
老子沒法嗆這些貴族,還嗆不了你這個癟三?
「倒是你這傢伙,博里斯,在我和夥伴剛剛來到塞爾瓦時,就覬覦我逃亡旅途中意外得到的貴重寶劍,而屢次刁難,又是攔路搶劫,又是不惜動用迷藥來入室盜竊。
如今,還在諸位尊貴的大人面前對我倒打一耙,妄言汙衊,我不禁想問你,到底是我們這些捨命與堪塔達爾人搏殺的外鄉人可疑,還是你這個大難臨頭不知所蹤丶獨自逃跑的傢伙可疑?」
萊昂說到這,忽然心中一動。
對啊,這傢伙是怎麼跑出去報信的?
他那天在深夜裡被自己三人痛毆,打暈過去,拋到了山坡下的土道上,那可是堪塔達爾騎兵來時的必經之路!
所以萊昂一度以為這村痞早就死在敵人手裡了。
那些騎兵顯然不可能放過一個昏倒的本地人。
除非他在堪塔達爾人來臨前,就已經甦醒,但沒有回村。
可他確實知曉了堪塔達爾人來襲,不然怎麼會跑去鎮上找領主報信呢?
老鐵匠說過,去鎮上不過一天的路
萊昂心裡算了算來去的耗時和領主軍隊趕來的馬程
只是稍一倒推,再聯想那晚堪塔達爾人靠近風車塔的時間他明白了。
媽了個巴子,這個劍冢。
他親眼在村外目睹了堪塔達爾人的到來。
可不但沒有在敵人進攻村莊前,趁機去為相處多年的村民報信,反而一個人扔下他那些毫無所知的鄉親們跑了!?
萊昂搞清了這個關節,心中的鄙夷和憎惡頓時難以言表。
作為那晚,生生被一大群堪塔達爾騎兵逼得困在風車塔頂目睹一切的人,萊昂無比清楚。
在拂曉來臨前。
在堪塔達爾人進攻前。
如果有人察覺了村外的敵人,並且人身自由,能悄悄返回去報信。
趁著夜色,即使驚動敵人村民一樣會招致不少的傷亡,但在黑夜的掩護下,絕對會有大量村民能夠逃脫本來被屠殺的命運。
這可不是現代,沒有有效的照明裝置,只靠火把,幾十個騎兵根本不可能在大晚上將兩百多逃進茫茫不見五指黑夜的村民們一網打盡。
而天明後,這群堪塔達爾人也無力分兵去追索那麼多逃亡的村民。
萊昂看著那雜碎的眼神冷了下來,宛如在瞧一個已死之人。
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只要將這個事實告知村民。
無論是倖存下來的婦孺和孩子,還是那些失去家人尚未歸村的入伍青壯。
他們每一個人都會想要親手撕碎這個本有機會拯救村莊,卻視而不見的雜種。
對將來悲慘命運仍毫無所知的博里斯,聽到萊昂的質問,仍沉浸在當下的惶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