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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迪富可沒有去看別的小組比賽的興趣,他其實對什麼比賽,冠軍都沒什麼興趣,要不是師傅臨死時要他照顧好師姐胡金英,他寧願回鄉下釣魚去,多年來的油煙和應酬,已經讓他心生去意,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的廚藝到了一個瓶頸,一個無法突破的瓶頸。
嘻笑怒罵,燈紅酒綠,甚至於參禪聽經,都卡在那裡,他的廚藝調味已經是業內公認的第一了,但他知道,大千世界,對香辣有追求的,可不止chongqing這麼個內陸城市,他的廚藝還能往上走。
他需要刺激,準確的說,他需要一個能讓他產生緊迫感,逼迫他全力以赴的對手。
鮑迪富無聊的坐在胡金英的辦公室裡,胡金英正在仔細的聽手下的彙報,第四組比賽的種種細節。
鮑迪富根本不想聽這些,站起來走到窗前,這是一個臨江的辦樓室,倚山而建,目光更是開闊。
傍晚的雨下得很大,可寬敞的長江江流根本不受半點影響,滾滾向東,一往無前,大橋墩,長巨輪,寬碼頭,羈絆不住大江一分一秒。
也許自己扔掉所有的牽掛才能達到奔流不息的境界,鮑迪富叼著煙,出神的想到。
他今年四十歲了,有過一次婚姻,性格不合,與妻子和平分手,也沒有小孩,也沒有什麼特殊喜好,這些年最愛的炒料,也隨著白天鵝餐飲的蒸蒸日上,用不到他出手了。
“想什麼呢?”胡金英遞過去一杯紅酒,彙報的人已經走了。
胡金英今年四十二歲,不過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三十來歲,對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師弟,她是真當親弟弟看。
“我在想根本沒必要做那些小動作,火鍋這塊蛋糕,不是這個小圈子的人能吃完的,”鮑迪富接過紅酒,一飲而盡。
“我知道,你別管這些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次的冠軍你必須拿下,公司上市在即,這是一大助力,我在媒體上造那麼大的勢,就是為了最後突出你冠軍的含金量,”胡金英也是個堅持已見的人,成功者多少都有些偏執狂。
胡金英繼續說道:“公司上市後,你會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進董事局。”
鮑迪富不置可否,他也知道勸不動,放下酒杯往外走去。
“去哪兒?等一下上家裡吃飯?”胡金英叫道。
“誰做飯,你做的我可不去,跟個飯館做的一樣,”鮑迪富問道。
“你姐夫買好了菜,你親自下廚,我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胡金英眼神有些閃爍。
鮑迪富一聲怪叫:“不會又安排相親吧?不去,不去,晚上約了人喝酒。”
胡金英一叉腰,吼道:“你敢跑,我好不容易約到人,這可是海歸博士,二十八歲……”
鮑迪富看著嘮叨的胡金英,心中一軟,有人關心著自己,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晚上可別用這種紅酒了,假的,”鮑迪富轉身走了。
“是嗎?敢賣我假酒,不想混了,”胡金英知道鮑迪富不會亂說,他說假的就一定是假的。
眼見鮑迪富的人就要出辦公室了,胡金英急道:“你上哪兒去,等下坐我車。”
鮑迪富無奈回頭:“理個髮行嗎?我這個高中畢業的中年男人,不注意m.注意形象,別人海歸可看不上。”
“嗯嗯,好好整理一下,我這有張美容卡,洗個面吧?”
迎接胡金英的是咣噹一聲門響。
第三天五組的比賽波瀾不驚,許夢憑藉一鍋香辣兔頭早早的吸引了眾多遊客,這道四川成都的傳統小吃被許夢發揮的淋漓盡致,滷製過的兔頭,用秘製香辣醬料一炒,不是普通火鍋能抵擋的,再加上許夢準備小盒,一人吃完再送上一個,打包帶走,又好吃又貼心,票票一路絕塵。
出線如此順利,許夢的臉上卻不太高興,李少洪,劉晨爍他們都沒有來看,讓許夢這條過江猛龍有勁使不出,想秀秀刀法廚藝,現在秀給誰看呢?
李少洪沒有,倒是來了一位大人物,鮑迪富來了,不過可不是給許夢捧場,他跟胡金英是做一個自己新店開業的推廣。
面對許夢火爆的香辣兔頭,鮑迪富連頭都不抬,倒是胡金英多看了幾眼,甚至叫人弄了兩個兔頭過來啃。
胡金英邊啃邊說:“嗯,相當不錯,這個菜我們可以加進我們店的食譜中,”
接著還準確的說出製作方法及相關配料,要是許夢聽到肯定會驚訝的發現,胡金英所言不差,自己引以為傲的秘技,別人啃了幾口,就能準確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