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君疑臣,則臣必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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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地牢陰暗潮溼,您慢些走,小心臺階……”
劉世友提著燈籠,引李韞往地牢裡走。
“冤枉啊!冤枉啊,我們啥也沒幹,為何將我們打入死牢啊……”
“劉大人!劉大人我們是冤枉的,我們只是個老實本分的鹽商啊!您難道忘了,去年您壽辰時,我還給您送了一千兩銀子呢!”
“我送的是兩個小妾!”
吳雄與王三多,扒拉著牢門大聲喊冤。
“喊什麼喊!抓你們進來,就沒一個是冤的!再敢胡言亂語,大刑伺候!”劉世友呵斥著,扭頭衝李韞賠笑:
“王爺,您別聽這些刁民瞎說,下官根本就與他們沒有交集。”
“是麼?”李韞眯了眯眼睛,“可本王倒是與他們有過不小的交集。”
“啊?”劉世友不由一驚,“難道是抓錯人了?”
李韞饒有興趣來到吳雄與王三多牢門前,笑著衝他們打了聲招呼:
‘吳掌櫃,王掌櫃,別來無恙啊。’
吳雄與王三多仔細端詳著李韞,總覺得似曾相識,可又回想不起來了。
“怎麼?颳去了鬍子,你們便認不出來了麼?”李韞冷笑道。
經這麼一提醒,二人才反應過來。
“你……你是李別問!”
“大膽!此乃北燕雄主,燕王殿下!”劉世友呵道。
哦喲,北燕雄主,這馬屁拍得,真叫人舒服。
“如何?二位掌櫃,此刻你們還覺得自己冤枉麼?”李韞問道。
吳雄與王三多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吳庸呢?”
“稟王爺,早已押入審訊室,就等王爺與將軍定奪了。”
劉世友說著,將李韞與袁於瓊帶向最深處的一間密室。
吳庸被捆綁在刑架上,披頭散髮,遍體鱗傷,此刻已昏死了過去。
“王爺,將軍,你們慢慢兒,下官在外邊候著,有需求儘管吩咐。”劉世友識趣關上了密室大門。
“袁將軍,你請便。”李韞指了指眼前五花八門的刑具。
袁於瓊攥了攥拳頭,上前揪住吳庸衣領,“啪啪”兩個耳光,將其從昏迷中打醒。
醒來的吳庸,先是茫然望著袁於瓊,待清醒過後,失聲驚恐:“你……你是人是鬼!”
“我本該是鬼,但不甘心淪為無名之鬼,因此我回來了!”
袁於瓊怒聲問道:“說!當初白崇喜那奸賊,是如何坑害我袁家的!”
“呵……已覆滅的世家,還有何好提?你該不會自己要揭舊傷疤?”吳庸冷笑道。
“不對不對,袁將軍你這樣不對,哪兒有你這麼溫和的?”
李韞從火盆中掏出一塊燒紅的烙鐵,在吳庸跟前晃了晃,冷聲道:“本王不太懂什麼舊傷疤,但這塊烙鐵若焊在你身上,必定是‘滋滋滋……’渾身皺皮,滋滋冒油!你想不想試一試?”
“李韞!袁家人可是朝廷欽犯,你敢收他為部將,你這是蓄意謀反!”
“滋——”
“啊!”
李韞當即便在吳庸肚皮上烙了個“奸”字。
疼得吳庸失聲慘叫,看得李韞頭皮發麻。
“袁將軍,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最狠毒的刑罰是什麼?”李韞扔掉烙鐵,扭頭問袁於瓊。
“屬下不知,還請王爺解惑。”
“就是那‘剝皮’之法。”
李韞拿起一把小刀,一邊割吳庸的頭髮一邊說道:“先將他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死人頭,再在他頭皮上開個洞,往裡頭灌倒水銀;
這時候,他會感覺渾身瘙癢!
瘙癢該怎麼辦?自然便要找洞鑽了!
恰好頭頂上有個洞,他就‘嗖’的一下,連人帶肉光溜溜鑽了出來;
如此剝下的人皮,工工整整。”
聽李韞這一番陳述,吳庸嚇得渾身發抖。
“怎麼?還沒給你灌水銀,你便覺得渾身癢了?”李韞冷聲問道:“你想不想試一試這剝皮之法?”
“這一切都是白崇喜的陰謀,他嫉賢妒能,好大喜功,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啊!”吳庸失聲道。
“你作為他帳下參謀,跟你沒關係,誰會相信?”
李韞已差不多將吳庸頭髮剃光,用砂子抹了抹刀鋒,狠聲道:“看來今日老子不給你頭頂鑿個洞,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我說!我說!袁家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