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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山的路啊,在以往雲隱山那山路全然相反的方向。所以當時他順著元夢指引找過來時,走過的路毫無人跡。
想到這,他倒是對單孤刀更厭惡三分。師父師孃如此麻煩,又是重新安家,又是重新開路的,不還都是他逼的。
他早想好,等毒解了,他就下山去尋單孤刀的下落,必要將他正法,壓到師父師孃跟前磕頭贖罪。
下山總是走得快的,正巧今日日光溫和,不太曬人,他又帶著帷帽遮陽,日光只灑到身上,讓人倍感舒適。
他本不想戴帷帽的,可師孃覺得他這小臉白嫩好看,出門時一再叮囑。
呵,笑話。男子漢大丈夫的,曬黑又如何。
出門就戴上帷帽,乖乖做師孃的聽話徒弟。
他揉了揉耳朵,總覺得那纏人的小願靈又在耳邊嘰嘰喳喳,說著什麼:花花你真漂亮,好美啊我的花花,我好喜歡。
哼,小不羞的。
下了山還得走一段才進城裡,正巧他碰著個進城趕集的牛車,使了兩個銅板便坐了上去。
牛車慢悠悠的,但總好過他徒步,畢竟他可不是以前那個隨意揮霍內力,一閃身能走出十丈外的李相夷了。
臨近過年,哪裡都是熱熱鬧鬧的。
這不,還沒靠近集市便聽得大街小巷那不同於平日的熱鬧喧囂。
待走進集市,那更是不得了,鑼鼓喧天、叫賣聲、砍價聲不絕於耳。
李蓮花掏出清單,挨個挨個買過去,動作迅速,不一會兒籃子便裝滿了。
“這糖果、零嘴都齊了,寫對聯剪窗花的紅紙也買了,嗯,不差什麼了。”
待路過成衣鋪,他想了想走進去,給師父師孃各挑了兩身,也給自己挑了一身。過年穿新衣嘛,應景。
只是結賬時轉頭看到一身粉色衣衫,手指又蠢蠢欲動。買...也想買,就怕買回去師父師孃看到,他不好狡辯...哦不,解釋。
想了想,他還是讓人包起來,只是將東西包好放到了蓮花樓裡。
好在當時買了小院專門停蓮花樓,四匹馬也早就餵養在別處,不然這樓怕是早被路過的賊子洗劫一空。
只是這一年未見,車裡積了厚厚一層灰。他又轉身出了院子,花錢找了人將院內和樓裡都裡裡外外清理了一番。
數好銅板,他還特意用紅紙包好才拿給做工的人。
“謝謝各位了,這紅紙也圖個喜慶,提前祝各位新年快樂了~”
幾位掃灑的大叔也拱了拱手:“公子客氣,也提前給您道聲新年好。公子日後若還需要人掃灑,也可來找我等,必定把活給您乾的漂漂亮亮。”
他拱手回禮:“一定,一定。”
四處檢查過後,他才慢慢鎖門離去。至於那四匹馬,因著長久不去交飼養費,便按著合約便宜抵給了馬市,還賺回了二十兩。
揉了揉肩膀,嘆一聲氣,認命扛起重重的年貨。
“這過年啊~也不輕鬆的。”
想來內力還真是個好東西,能擋雨防塵,也能消疲解勞。哪像現在,就這點東西,弄得人腰痠背痛。
“阿娩,這店裡生意不錯,我們不如在此用個便飯。”
剛走沒兩步,拎著大包小包的李蓮花抬眼就看到了熟人。
肖紫矜和喬婉娩,那分手的舊愛和挖牆腳的好友。
喬婉娩依然是那副溫婉美麗的模樣,只是眉眼間多了些許輕愁。
肖紫矜倒是比往日看著輕鬆了不少,頭上沒了李相夷,又能毫不避諱追求心上人,可不快樂輕鬆。
他垂眸,露出嘲諷的神色。李相夷啊,還真是不少人的負擔。
喬婉娩愣愣看著酒樓招牌,眼中淚光閃爍:“昔日我同相夷來過這雲隱山底下的城鎮,那時也一同在這裡用過飯菜。”
肖紫矜臉色頓時難看不少,只能尷尬扯著笑強撐:“是...是嘛,倒是巧了。”
喬婉娩垂眸,邁步走進店裡:“紫矜,我們進去吧。”
肖紫矜咬緊了牙,掌心攥得緊緊,卻還是跟了進去。
李蓮花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她是不是故意給你拉仇恨啊~”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勾得他瞬間回神。
“元元。”他朝著聲音處偏頭:“什麼叫拉仇恨?”
元夢看著湊近的俊臉不自覺睜大眼,快快湊上去在臉上親了一口。
李蓮花不自在地偏回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