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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張秀賢來敲封羽房門,就怕他小子再睡過頭去。
封羽昨天睡了一天,早上一早就醒了,他和張秀賢走出新月酒店,坐車一路出了城東門。
城門設有崗哨,要不是張秀賢有通行證,這個點他們不可能出的去。
車子一路往城東去開,盤子曹和白染在一家驛館處等候,他們讓人把車開了回去,只剩下四人徒步而行。
白家老墳離這兒還有幾里地,為了不虛張聲勢,他們得悄悄繞山路走進去。
幾人見面互相打了個寒暄,盤子曹依舊老當益壯,身體看起來要比老爹和二叔要精神的多。
但封羽對這個人卻始終沒有好感,大概是因為他做的那些事兒,功利心太過於強,而且心狠手辣。
白染在前頭帶路,他們幾人從大路一會就走到了小路上,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張秀賢閒不住,沒事找事兒來說。
“誒,我說,曹老爺子,您那徒弟李初一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呢?”
盤子曹沒吭氣,張秀賢便上趕著問:“李初一是您從小就收在身邊的,他是什麼來歷?我怎麼聽說還有點來頭?”
盤子曹權當給個面子,有一茬沒一茬的回答,“初一是個可憐孩子,那年我遇到他時,他被扔在了路邊上,家裡人見他八字裡佔了七字陰,知道是養不活的。我見到此後,心知與他有緣,就帶了回來。”
“到底還是您老心善,這養不活的孩子到了您手裡,還長了那麼著大。”
盤子曹苦笑,“就該著我與他的緣分,但凡換做別人,都救不活他,這些年他學了門手藝,就一直替我守著那間棺材鋪,偶能賺點小錢養活自己,他的命是屬陰的,只能做些陰裡的買賣。”
張秀賢不動聲色,輕描淡寫道:“玉守財,這買賣可是大貴之象,曹老闆當真是厲害。”
盤子曹瞅了他一樣,東西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封羽知道張秀賢這麼說只是為了噁心盤子曹。
封羽走了兩步,追上了前邊的白染,他問白染說:“白家墳是後來遷走的?為何老墳會在城東?”
“封羽,這事你們家裡人沒告訴過你麼?”
“什麼事?”
“明朝時,封家撥款給白家修了新的墓地,老舊的白家墳全部讓封死了,後續的白家人全都葬在新墳。”
封羽點了點頭,封家白家老墳封死修了新地方,其用意何在呢?
白染趁著張秀賢和盤子曹胡侃,壓低聲音與封羽道:“封羽,盤子曹他一直也在調查神族人的事情,這次是互相利用關係,這層關係是明面上的,看破不捅破,你要心裡有數,我們需要藉助他才能找到神族人真正所在,而你要找的暗派也在其中牽扯,到了今天這一步,我想不單單隻我一個人想有一個結果。”
封羽相信白染,
既是互相利用關係,他們封白兩家一定是一條線上的。
狹長的山路走了約有幾個小時後,到了一座山坳後邊,這地方與封家在燕山後山的墓基本一樣,是那種老舊的家族墓地。
白家老墳在背坳處,平時極少有人會來,在墳地的山坡下,住著一位年邁的守墓人,論輩分,這是白染的爺爺輩的,白染叫不上名來,只喚做一聲阿爺,是跟著家裡長輩一起叫的。
這位白阿爺是個怪人,話說的不大利索,腿腳也不靈便,一個人住在山上守著白家墳,著實叫人心生芥蒂。
白染與白阿爺打了聲招呼後,帶著他們進到了裡頭去。
最早發現墳被盜了的,就是這位白阿爺,封羽對這種守墓人向來表示尊敬,欽佩的是人那種骨氣和忠誠。
白家老墳建的比較散亂,但是打理的還算整潔,被盜了那個墳包是很早以前的老墳,大概就是和封長門那個時候差不多。
白染帶著盤子曹來過一次,那次是特地看屍骨的,這次則是用來對比龍角骨上的密文。
墳是拋開的,白阿爺發現出了事兒後,白家人立馬進行了檢視,棺材儲存的還算完整,除了屍骨外,其餘什麼東西都沒動。
古時常有賊人光盜屍骨不取金銀,他們會取屍骨進行一種罪惡的勾當,民間裡稱做配陰婚,就是為一些年少未能婚配而死了的人,在陰間配一樁冥婚,聽上去駭人聽聞。
白染再次開了棺蓋,周圍散落著許多紙錢,土是新翻上來的,棺材上的泥土陰溼無比,挖先人屍骨乃是不敬,不是萬不得已,不會出此下策。
盤子曹倒是一句話沒講,等著棺蓋開啟,他從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