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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老屋起碼得有十年沒人進來過,這倒是符合封門貴的心性,把東西藏在這地方,鬼都不見得能找的過來。
櫃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多數是些生活品,還有兩個大皮箱裡有許多廢棄的資料,字跡大多已脫了墨,有幾張能看的出來,寫著一些詩詞。原先屋子的主人定是位熱愛詩詞之人。
張秀賢邊翻邊問:“誒,我說,名單會他孃的在這兒麼?這鳥不拉屎的地兒,還能藏著這麼重要的東西?”
張秀賢是做特務出身,名單的重要性他比誰都清楚,雖不知道上邊寫的是些什麼人,可他明白,這東西流入到他人手裡的危害。
“地方是我爹說的,是爺爺他老人家留在這裡的,估摸他自己也沒來過這裡。”
“合著咱是來瞎找的麼?”
封羽在櫃子裡一無所獲,去屋子的其他地方搜尋起來,總共就屁大點的地方,還能藏到天上去不成?
張秀賢很快翻完了另一個櫃子,除了一鼻子灰,什麼都沒有,他罵罵咧咧的說:“丫兒是成心帶我來找晦氣的,就是真有什麼名單也不會藏在這地方啊。”
封羽站在屋子裡想了想,如果是他藏東西,一定不會隨便藏到明眼的地方,那人是封門貴,換做別人,或許可以理解,但他絕不可能。
“旁邊不是還有間麼,我們去看看。”
張秀賢不抱有希望,“剛才我看了,隔壁是間柴火房,只有一個土灶臺,連柴都幹成碎末了。”
封羽說罷過去檢視,木門開著一半,裡邊土味特別大,燒黑的灶臺上全是碳灰,在這間屋子的中間牆上供著一尊像,灰土落的無法識別出來那是何方神聖。
二人走近一看,同樣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一個像,總之是神像,不然不會被供奉起來。
“這拜的是哪門子神仙?我怎麼從沒見過?”封羽發問。
張秀賢一樣沒見過,但猶豫的講:“這像是土地公,我聽說有人會在灶臺上供個土地公,保佑家裡有吃有喝。”
封羽覺得不對,“土地公?你看這土地公長的,凶神惡煞的,是哪裡的土地公?總不可能是京城裡的。”
張秀賢湊上去看,“別說,還真是,這傢伙怎麼豎著眼睛咧著嘴呢?”
封羽認為有貓膩,就用手去動這像,卻發現它竟是和牆一體的,也就是說,它是一整塊擺上去的。
“誒,這牆上是不是有東西?”
二人找了個工具,在周圍用力一扣,面子上的東西就掉了下來,黑色的土灰揚滿了整個屋子,那神像掉在了地上,牆面上露出一扇門來。
這地方確確實實是有兩間半屋子,那半間屋子藏在了柴房的裡邊,他倆動手扒拉了砌在牆下的磚頭,把門空了出來。
門是活的,是那種木頭契合的老門。
二人互相看了眼,心中各有所想,張秀賢膽子大,上去推門而入。
裡面一片漆黑,他們站在門口先晾了晾黴氣,張秀賢說:“沒想到這地方還別有洞天,不管裡頭有驢子有馬,今兒都讓它出來溜溜。”
他們沒帶手電,掏出了根火摺子便進了去。
裡屋非常狹小,與其說是屋子,倒不如講是掏出來一塊幾平米的空間,周圍全讓磚砌了起來,沒有半點透氣的地方。
火光照耀下,牆面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畫像,那些人封羽不認識,多是些清朝的人,還有一些是明朝時期的畫像,掛滿了整個牆上。
“他奶奶的,膽子小點的還要給他嚇死不可,這是人家的祖宗堂麼?怎麼掛了這麼多畫像?”
封羽也感到納悶,怎麼這地方會有這麼多的畫呢?莫非名單也在這上頭?
畫像上的人確實奇怪,不是那種肖像畫,像是隨筆畫的,更有的明顯是後補上去的,筆墨的顏色和技法都不大一樣。
封羽沿著牆上一點點排查,不能放過任何一點細節,更讓他吃驚的是,這裡根本沒有所謂的名單,只是一堆認不得的人畫像。
“我說,名單呢?難不成藏在畫上?”
封羽頓時一想,會不會真藏在了畫上,名單實際上就是牆上的畫呢?
我靠,這他孃的也太難了,暗罵了聲後,封羽只能繼續去看畫上的人像,想從上邊找點線索。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越是什麼都
沒有,就越想著找點什麼,就是應了張秀賢的那句話,沒屁割了嗓子眼,沒事非得找點出來。
二人看了有十幾分鍾,看的封羽發昏,牆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