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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抱著任竹躍下了樓,一步一步,走到周餘弦面前,他嘴角揚起,面帶笑意,那漂亮的藍眼睛,現在卻成了極致罪惡的代表。
任竹秀臉泛紅,在西蒙的懷裡緊閉著雙眼,不省人事。
周餘弦無力反抗,絕望道:“哈……別人說的果然不錯,入夢門個個都是妖魔鬼怪,邪門歪道!師父精神分裂,徒弟扭曲變態,也只有我這種瘋子,才會來找你們治病……”
西蒙道:“現在明白還不算晚,哈薩利那老不死的,比我變態十倍!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你死後要去向上帝告狀,記得加上他。”
周餘弦聽他提起哈薩利就咬牙切齒,全無半分師徒模樣,道:“你們彼此彼此嘛,不知道現實中雪梨那無辜的女人到底是你殺的,還是那老東西?”
周餘弦提起現實中的雪梨,卻見西蒙臉色瞬間大變,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冰凍千尺的寒冷,西蒙惡狠狠道:“閉上你的鳥嘴!現在,我會先一件一件扒光任竹美女的衣服,再喚醒她,想想她的表情,到時候肯定很有趣……”
周餘弦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他什麼都做不了,只有心如刀絞的閉上了眼睛,連罵都已經懶得再罵西蒙……萬丈深淵,無盡的絕望!
“不,你要睜開眼睛,不然怎麼欣賞好戲?”西蒙笑道。
一股無形之力又像一雙手一樣,撐開了周餘弦的眼皮,讓他把眼睛瞪到了最大。
“畜生,你儘管為所欲為,我會來找你的,是的,我會來找你。”周餘弦竟然笑了,用一種古怪的口吻說道。他本該怒不可遏的,但他詭異的一瞬間冷靜了許多,只感到周身好像突然裹起了一層暗黑的刺骨的冷……脫離了身體,他意念深處原來仍藏著黑霧天訣的戾氣,並且在這無法使用武功奇術的世界,它還存在!
周餘弦一笑,西蒙反而怔住了,他顯然感受到了周餘弦身上的異樣氣息,竟不禁往後退了一步,訝異地看著周餘弦。
魔鬼也有害怕的時候。
“西蒙,放開她……”此時,摔倒在路邊半天沒爬起來的鼓手,忽然緩緩直起了身。
西蒙淡定的瞟了鼓手一眼,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你也覺醒了?”
鼓手身上傷勢依舊,卻早已沒有了搖搖欲墜之態,直挺挺站著,諷刺道:“哈薩利如果知道他最心愛的關門弟子,是這樣一個魔鬼,該怎麼想?”
“心愛?”西蒙狂笑了起來,“好吧,你說心愛就心愛。開心嗎?你可以一個人格獨霸他的身體了,但你也永遠是你,哈薩利永遠是哈薩利,你不能告訴他我做了什麼。我出去後,在他恢復本我的時候,即使我站在他面前,他什麼都不會知道,他依然以為我是那個最聽話的學生。”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殘暴人格,六個人格都是好的,起碼不殘暴,對吧?你故意誤導欺騙了哈薩利。”鼓手道。
周餘弦聽鼓手這話,不禁大吃了一驚:“什麼意思?”仔細一想,隨即明白鼓手所言真不假,六個人格里,真正算得上殘暴的只有詹姆斯,但他也是人格覺醒後,知道本我想消滅他們,為了讓自己的人格得以活下去,才開始殺人,其他人更沒有主動行兇。
六人中,誰會在佔據哈薩利身體時,去侮辱殺人?周餘弦現在想來,感覺似乎誰都不可能。
“夠了!滾吧,去享受你的世界,不要來煩我。”西蒙沒有回答鼓手,不耐煩地擺擺手。
鼓手甩頭,道:“哈薩利一生戰戰兢兢為光復入夢門,為人又樂善好施,四個弟子,一個被逐出門牆,兩個死了,還剩一個你是變態!他為什麼會落得這種下場?我作為一個分裂人格已經很悲哀,但我更替他悲哀。”
西蒙道:“可笑!你一個分裂人格,同情本我?可惜你再同情,還是什麼都做不了,你覺醒後那點微末的入夢曲,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鼓手道:“我會讓他知道這些,在你離開這個世界以前。”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胸口,鼓手自己造出的……他竟想自殺!
周餘弦一怔,明白了鼓手的用意,大笑道:“老兄,沒想到你還是大大的好人,剛才錯打了你都是我的不對。快!來吧,來個痛快,讓我們同歸於盡!”巴不得早點死。
鼓手道:“我死了,世界不會崩塌,因為你們忘了還有小哈薩利這個童年本我存在,連哈薩利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不然早殺了我們六個人格,他輕輕鬆鬆就治癒了分裂症。我說的對嗎西蒙?”
西蒙神色瞬間大變,得意之情全無,道:“你別想詐我!你只是個癮君子,被女朋友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