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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麼可能?這是翼裝飛行?”周餘弦問甘夫。
話一出口,四周的人不禁紛紛側目,投來鄙夷、費解、疑惑的目光,好像在說,這兩個無知的人是從哪裡來的?
周餘弦自知失言,忙低下了頭,不再作聲。
“這是我們教主發明的人鳶衣,翱翔天際萬里,任意縱橫天地間!這是件突破了現代空氣動力學的曠世大作,你們竟然拿翼裝飛行那低階的運動來比,自然是顯得無知了。”甘夫呵乾笑道,“翼裝真要是這種衣服造型,敢用這般姿勢飛,不知死了千百遍了。”
周任二人咋舌,沒料到蓋布德爾還有這等學識本領,任竹顧不得旁人鄙夷的目光,忍不住又問:“那衣服是什麼做的?在衣服上安了噴射器麼?”
“不,那只是種特殊的布料做成,說了你們也不會明白,當然,會飛的人本身也需要魔力基礎,不然駕馭掌控不了。人鳶衣其實不算什麼,它只是我們教主眾多發明中一件小小的成果。”甘夫不無得意的說道。
怎麼聽著甘夫的口氣,那蓋布德爾倒似成了個科學發明家似的?任竹跟周餘弦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甘夫提醒兩人安心哀悼,不準再多話。
人潮長龍在城中蜿蜒行走,走過了九柱教歷經千年歲月的巨石拱門,繞過了風化搖墜的神殿,穿過了密集如林的雕花石柱,再到那古老跟現代相結合的不倫不類的建築,他們的腳步幾乎遍佈了全城,哀悼之詞迴響在空中,莊嚴肅穆。
周任二人雖然始終沒搞懂這些儀式的內涵,但受此氛圍影響,也變得心情沉重起來。
最後,眾人密集如蟻,緩緩爬上了一道寬大陡高的鉻黃色石梯子,遠遠望去,梯子數百階,不見盡頭,大氣雄厚,震撼人心,猶如一道直入雲霄的登天之梯!
任竹想要在人群中尋覓曾棄雲爺孫的蹤影,人潮密集如螻蟻,哪裡能夠找到?而且想必以他們的身份,應該都在隊伍之前。
周任二人跟隨大家,最終走完石梯,登頂於上,卻見這是一個長寬超過五百米的超級大正方形廣場,往下俯瞰,離地或有百米之高,羽毛狀的雲朵就近在頭頂,彷彿觸手可及。大風呼嘯而過平臺,竟有一絲涼意。
廣場地面是由無數塊石板拼成,繞著一圈畫了個大正圓,均勻地刻著條條刻度,每一條刻度相隔數米遠,標識有一種斜斜扭扭的文字。而廣場正中央是一座乳白色的天文太陽鍾,高有十餘米,尖銳粗長的針尖斜指蒼穹。
一看到這座太陽種,周任二人便覺一股歷史長河的斑駁歲月與古老天文探索的時代感撲面而來。
一聲悲涼的號角似的鳴聲響起,拉得老長,遠遠傳開。
九柱教眾人有序地圍著太陽鍾自動站成了一圈,給太陽鍾方圓留出了一圈空隙,個個雙手橫於胸前,五指相抵,食指、中指、無名指斜翹起,小指、拇指成平行,十指組成一個三角形狀,神色悲壯嚴肅,萬人寂靜無聲。
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躍到了太陽鐘的之旁,在萬人矚目下昂首而立,身材雖不高大,但氣勢不凡,震懾全場,只是相隔太遠,難以看不清這人的相貌。
“看這人氣勢,不會就是蓋布德爾吧?”周任二人均想,心中一凜。
“西米路哈爾……”這人朗聲說起了話,一開口,卻是個婦女的聲音,聲音偏低,乾淨利落,鏗鏘有力,周任二人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也能感覺到她想傳達的悲憫之情。
“她是我教跟寡老師齊名的另一位女智者,名叫藍遠琳達。”甘夫低聲為兩人解惑。
“請問甘夫,你知道來自中國的曾一灰老人,在貴教是什麼職務?”任竹終於問出了她早就想問的問題。
“你是說昨天來看你們的曾棄雲先生的爺爺?”甘夫道,“曾先生祖父曾一灰,乃是本教德高望重的無上長老!曾先生說他是你們在中國的朋友,你們還不知道?”
甘夫說到“無上長老”時,充滿了恭敬,心中的敬畏,可見一斑。單是“無上長老”的稱號,就已能看出曾一灰的地位之崇高,
周任二人早猜曾一灰身份不低,但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地位,都是大吃了一驚。
說話間,女智者藍遠的講話已畢,甘夫也垂下了頭,不再跟他們說話,神色虔誠、專心的做著悼思。
不知過了多久,“叮……”的一聲長鳴從太陽鍾那裡發出,忽見太陽彷彿一下子猛然從雲後跳了出來,正對著太陽鍾,一道炫目的黃光倏地出現,自太陽鍾針尖,直射出到天外,呈筆直狀,看不到盡頭,似乎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