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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餘弦醒來時,一睜眼便感到了窗外的日光有些刺眼,天已經大亮。周餘弦呆呆看著天花許久,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羞愧難當得“啊”的一聲,一下子坐起身,看向他枕邊,梁慕雪卻已經不在了,人不在,體香猶存,枕頭上還留著幾根細長的青絲。
周餘弦大罵自己是禽獸,狠狠甩了自己兩個巴掌後一掀被子,卻發現自己衣服褲子都穿得好好的,“怎麼回事?我在做夢?”
周餘弦糊塗了,他一拍腦袋仔細回想,與梁慕雪纏綿的畫面竟然馬上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真實無疑,他也確確實實記得自己意亂情迷,跟梁慕雪發生了男女之事。
周餘弦騙不了自己,很快想到,可能是早上樑慕雪醒來,感到害羞,給他穿上了衣服。
周餘弦衝衛生間喊了兩聲梁慕雪的名字,沒聽梁慕雪回答,梁慕雪早醒,可能真的已經回學校了,她恐怕也無顏等到周餘弦醒來吧。
周餘弦不知自己此時此刻是什麼感受,真是自殺的心都有了,“心亂如麻”已完全形容不了他的心情。
“小竹怎麼辦?我怎麼對得起小竹?”周餘弦嘴裡不住唸叨著這句話,馬上又想起,他好像更對不起的是梁慕雪,自己竟然趁人家酒後,跟別人開了房上了床?渣男、無恥等字眼足夠形容自己嗎?
褲兜裡手機急促的鈴響將周餘弦拉回了現實,拿出一看,是周商打來的,他看到螢幕右上角顯示時間已是早上十點多了,他離家出走的事定然已被發現。
周餘弦不敢接,直等到自動結束通話,他才發現好多未接來電,包括周何、任竹、母雞等人的,還有一條梁慕雪發來的資訊,是早上七點多發來的,內容是“謝謝你昨晚還是來了。我一定嚇到你了吧?但願我沒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先回學校了。”
梁慕雪字裡行間,終於恢復了她平時說話的語氣。周餘弦看得苦笑不已,又增慚愧與對自己的噁心,喃喃道:“我們什麼都做了,你酒後說沒說什麼,還重要嗎?”
三個小時後,周餘弦已在火車東站與馬春花,坐上了前往昆明的火車。事先編輯好的資訊,周餘弦分別發給了想發的幾個親朋好友後,手機便即關機,為了以防周何他們向方朝臣求助用定位尋找自己,他還扣掉了電池。
渣男既然已經是當定了,再後悔再自責也於事無補,快刀斬亂麻,先把緊要事幹了,能活著回來,到時候再主動向任竹坦白認錯,要殺要剮要分手,悉聽任竹尊便吧。周餘弦已經做好了被任竹恨一輩子的準備,他毫無怨言,誰讓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幹出瞭如此卑鄙下流之事?
窗外是飛馳向後的蕭瑟景色,耳邊是馬春花喋喋不休的寬慰。周餘弦自幾個小時前,答應跟馬春花去雲南後,馬春花態度便親近了許多,真如一個老大姐一樣,細心溫言安慰周餘弦,說到了無我派,他們長老會親自幫助周餘弦解決困難。
周餘弦對於馬春花的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腦子裡全是昨夜與梁慕雪纏綿之前那一刻的畫面,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那一刻自己會有被人操控的感覺,彷彿大腦已不屬於自己。
在今晚之前,周餘弦從不曾有半分褻瀆梁慕雪的想法,即便在高中剛發育的青春期,他最多也就幻想親親梁慕雪,再深入他自己都會打自己耳光,梁慕雪是不可褻瀆的。昨晚就在梁慕雪把他拖到床上那一剎那,他慾望燃起之後明明尚存幾分清醒,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一個詭異念頭憑空冒出:“快,把握機會!你追了她這麼多年,這是你應得的回報,更何況是她主動在先,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怪不了你……”
這話現在周餘弦想來,簡直讓他噁心得倒胃,但當時反覆縈繞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竟神不知鬼不覺被迷惑住了,直至“屈服”。周餘弦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不是他的想法,其中定有古怪。
“那又怎麼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我告訴慕雪,不是我想這樣,是有個東西鑽進了我腦子,它讓我乾的。”周餘弦苦笑了兩聲,卻聽自己久久不言的喉嚨變得沙啞、乾澀,笑聲聽來非常怪異,竟似令人作嘔的奸笑。
周餘弦更厭惡自己了,牙關咬得咯作響,心道:“周餘弦啊周餘弦,肯定是你潛意識藏了這個齷齪的念頭,還找什麼藉口,說意念被人控制,太荒謬、可恥了!”
忽然之間,周餘弦只覺跟馬春花去雲南之旅變得輕鬆了起來,是的,他寧願去面對前途的未知危險,也不敢想象回去面對任竹、梁慕雪的情景。
馬春花已經停止了對周餘弦的安慰,在旁看著周餘弦忽地自怨自艾,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