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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醒了?”
周餘弦睜開眼,便看到了那女子美得攝人心魄的一張臉,她眼神溫柔,言辭關切。
周餘弦哼了一聲,感到自己身上的麻木感沒有了,但仍是無法動彈,可能被點了穴道或者毒性未去。他現在坐在一張柔軟的藤椅之上,周遭牆壁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帷幔,花花綠綠讓人眼花繚亂,房內異香襲鼻。他似乎就身處在那間蘑菇小房裡。
女子優雅談笑間殺人不眨眼,周餘弦早就領教過了,所以她的溫柔善意,只會讓他不寒而慄,冷冷道:“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
“我掐住你脖子,指甲陷入你肉裡的時候。”女子溫婉笑道,供認不諱,“你以為我不用毒就殺不了你?你武功是不錯,只不過終究還嫩。”
周餘弦又哼了聲,他並不否認。卻聽女子又道:“你的武功是他教的吧?”
“他是誰?你又是誰?”周餘弦不解,反問。
“啪”的一聲,女子突然沒來由的蛾眉倒蹙,鳳眼圓睜,狠狠扇了周餘弦一巴掌,怒道:“你不知道他是誰?”
這一巴掌,著實不輕,痛得周餘弦七暈八素,眼前金星亂冒,他一張口,就要怒罵,但平生最粗俗的言語湧到了嘴邊,一見女子仙子似的美貌,竟不忍褻瀆,又硬生生把怒氣憋回了肚子。
“我打你你還不服氣麼?”女子又恢復了溫柔之態,“別人教你武功,你卻說不知道他是誰,難道不該打?”
“難道這老妖女認識任爺爺?可我剛才使的捲雲掌,她怎麼看出端倪的?”周餘弦聽她再次提及,不似胡言調笑,心中一驚,但他答應過任攬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學武之事,更不能透露其資訊。略一遲疑,他已打定主意,不管這女子認不認識任攬天,都不會提有關任攬天的半個字。
“啊?”周餘弦作恍然大悟狀,笑道,“姐姐難道是指他?”這個“他”字模稜兩可,既沒提到“他”是誰,也沒否認跟“他”學武,純粹是忽悠女子的。
“姐姐?”那女子撲哧一笑,輕輕掩嘴,一副少女嬌羞之態,笑了一陣,妙目直視周餘弦,道:“我真這麼年輕嗎?還是你說好聽的話,來哄我。”
“切,你是挺美的,但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別逼老子,逼急了我罵你是老太婆!”這話自然是周餘弦心中所想,並不敢說出口,嘴上已經阿諛奉承出了另一句話:“當然當然,姐姐天仙似的容顏,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比電視上那些明星,漂亮哪裡去了!”
“唉,再漂亮又有什麼用?人家看也不看我一眼……”女子突然神色黯然,幽幽嘆道,但這悲傷之態一閃即逝,馬上又笑起來:“你小子別油嘴滑舌了,不就想求我放了你?實話告訴你,你應該叫我一聲奶奶,我今年都六十好幾了。”
“什麼?”周餘弦要不是渾身不能動彈,早就驚得從椅子上蹦起來了,再度匪夷所思地仔細打量了那女子半晌,確實不得不誠心驚歎那女子的駐顏有術了。“老妖精”,周餘弦心中冒出了這三個字。
女子看著周餘弦目瞪口呆的模樣,很是受用,笑得更開心了:“女人愛美,當然也要付出一點代價,就像我剛才一大早起來,在冰池裡沐浴,你以為奶奶我喜歡這樣麼?”
周餘弦一窘,還真不知道現在該叫她姐姐還是奶奶了。
卻聽女子一頓之後,語氣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又道:“你擅闖我住地,還看到了不該看的,但……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周餘弦心中愈加肯定女子口中的“他”就是任攬天了,任攬天年紀應該在七十歲左右,與這女子年齡相仿,任攬天年輕時定然是叱吒風雲、英俊風流之輩,這女子愛慕他也是正常。
“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無我派的人,還好她好像還不知道無我派出的亂子,別把她惹惱了……”周餘弦萬分為難,絞盡腦汁正不知如何措詞回答她,忽聽屋外有人嘰哩哇啦的說了句什麼,是個清脆但聽得出已有些歲數的女聲,語氣畢恭畢敬的。
女子站起了身,衝門外輕輕回了句話,瞥了眼周餘弦,走到門口。
周餘弦暗叫不妙,心中惴惴:“難道想曹操,曹操就來了?別是無我派的人……”
周餘弦頭不能動,只有儘量斜著眼睛瞟向門口,很快,便見一個頭戴刺繡包頭,穿著繡有綵線圖紋黑布衣,典型哈尼族打扮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看來有五十多歲了,但端莊淑懿,風韻猶存,同樣也是個美麗的婦人。
那婦人輕輕矮身,向那女子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