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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餘弦緊咬著下唇,知道一番折磨即將到來,說實話,他嘴上雖硬,但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多久,或許會屈打成招,或許也會想辦法激怒這群瘋子,讓他們直接殺了自己免受活罪。
只聽臺下教眾裡有個稚嫩的聲音答了聲“是!掌門”,說著,一個十三四歲模樣,兩腮通紅的小女孩走了出來,她身穿繡花紅衣,扎著兩個大辮子,圓圓的蘋果臉面容青澀,卻儘量想讓自己裝得老成持重,那表情與她的年齡極不相稱,不倫不類。
周餘弦一愕,緊張得舔著嘴唇……紅衣小姑娘,那感覺真詭異!周餘弦毫沒輕視這個年少老成的女孩烏拉波,反而心生寒意。
卻見烏拉波走到上祭臺的梯子前,沒有再上來,用一雙明亮的小眼睛掃了周餘弦兩眼,伸手入懷,摸出了個巴掌大小的棕色草人。其餘人眼睛都齊刷集中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很多人臉上帶著似笑非笑之意,看好戲樣看周餘弦將要遭受的痛苦。
烏拉波小嘴裡忽然嘰裡咕嚕念起了什麼,跟唸經似的,一邊念一邊輕撫著稻草人。
“這他媽是幹什麼?巫婆做法?”作為“屠宰羔羊”的周餘弦,完全沒明白烏拉波站那麼遠,拿個玩具娃娃想怎麼樣……等死的滋味真讓人抓狂!
唸了片刻,烏拉波一抬小手,在稻草人身上拍打了一下,與此同時,正要破口大罵的周餘弦忽地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痛,如遭大錘狠狠敲了一下,胸悶氣短,痛徹心扉。
“啊!”周餘弦慘叫了出來,第一聲叫聲未落,他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一隻無形之手拿住,狠狠一折,“喀嚓”聲竟是直接斷了。這一下更是猝不及防,他直接痛得比殺豬還慘的叫了出來,圓睜的雙眼清清楚楚看到烏拉波也在折那草人的臂膀。
她使的竟是一種傳說中的巫術,類似於“針扎草人”那種邪法,可以隔空傷人!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周餘弦飽受折磨下,仍忍不住懷疑的大叫,他決然不信世上會有如此違背科學的邪法,簡直比改變物理規則的武功還讓人無法理解!
接著,周餘弦的背部、腹部等部位又相繼“中招”,痛感強烈。
“周餘弦,看你叫得這麼悽慘,早點招了,少受點皮肉之苦不好嗎,你是何必呢?”阿木莫奴同情的說道。
“呸……”周餘弦怒喝,毫不買賬。
“放肆!”只聽烏拉波尖細稚嫩的聲音叫道,念個不停的咒語般的聲音一下子提高,另一隻手也逮住那草人,慢慢揉搓了起來。
周餘弦忽覺身體劇痛稍減,但隨之而來是全身的一陣麻癢,漸漸的,麻癢轉為另一種滲入毛孔、鑽入骨髓的疼痛,那種痛與剛才的劇痛又決然不同,細膩得直接刺激人的神經,讓人在無法形容的痛楚下又不致暈厥麻木,清晰的感受其痛感,殘忍之至。
那一瞬間,慘叫的周餘弦突然長大了嘴,連叫都叫不出來了,整個身子僵硬的倒在祭臺上,口水沿著嘴角流了出來,狼狽、可怖。
然而旁邊眾人都似司空見慣一般,四周紅色的火光映照他們面不改色的臉,只有冷漠。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被活生生痛死了……”一連串從小到大的往事齊在周餘弦腦海閃動,此時此刻,他真感覺自己有書上描述的那種死前回光返照的感覺。
周餘弦心裡只反覆的叫喊著這句話,痛得眼睛要噴出血般,絕望之際,忽然他身體一顫,只覺腦子如遭電擊,腦後“絕冥之地”猛然活躍了起來,大腦瞬時一片空明,萬般思維澄清!古怪的是,那鑽心的疼痛倏然間蕩然消失,周身通泰,好似從未遭受過那些痛楚一樣。
周餘弦繃緊的全身與神經也鬆弛了下來,思維變得異常清晰的他明白了什麼,就那樣側倒在地,靜靜看著臺下的紅衣小女孩烏拉波使命蹂躪那個草人,耳朵自動遮蔽了她口裡的念詞。看了良久,他忽然大笑了起來,諷刺的笑!
聽見周餘弦的笑聲,眾人都是一愕,不明就裡,剛才冷漠的目光一時間都轉為了疑惑:這小子痛得撕心裂肺,還笑得出來?
“請繼續你的表演……”周餘弦一笑就笑了個不停,如看小丑表演一樣,表情早已沒有了痛苦,言語輕鬆的調侃道。
看見周餘弦好像對她的攻擊免疫了,烏拉波稚嫩的小臉大驚,賭氣似的撅起了小嘴,右手加力,忽然朝草人胸口一抓,直接插到了草人裡面。
“烏拉波,留活口!”烏拉波下此重手,福滿看得一驚,大叫道。
“沒事沒事!不如讓他直接把草人腦袋扭下來吧……”周餘弦依舊若無其事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