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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三人來北京都有半個月了,《謎嵐破》藏得之隱蔽,遠遠超出了周餘弦爺孫的預料,現在已非他們所謂的想不想提前取出,而是壓根就找不到。
這讓兩人都很是鬱悶、沮喪,每晚深更半夜起來,在房子裡、院子裡翻弄,白天如果不陪梁慕雪看醫生、不去喬下彬家,他們就想盡辦法查“生命鑰匙”的資料,周餘弦都帶梁慕雪去過幾次市圖書館看埃及歷史方面的書籍,搞得梁慕雪都取笑周餘弦是不是打算轉行,要去考歷史專業。
“《謎嵐破》藏在生命鑰匙中。”
周幾這一句話,直接點明瞭生命鑰匙是個具象的,可以裝入事物的東西,就在這座房子裡,但周餘弦爺孫就差挖地三尺的搜尋,連“生命鑰匙”有關的史料都給看遍了,仍是不得要領。
好在周餘弦對梁慕雪百依百順,變著法子逗梁慕雪開心,還專門去買了把吉他跟她學彈琴,不知不覺間,梁慕雪臉上的笑意漸多,抑鬱症日漸減輕了。他們北京此行,也算多少有點收穫。
“餘弦,我們在北京待太久了,如果真有某些不善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家的話,肯定會起疑心。罷了,再過幾天,確實找不到,我們就先回四川老家。反正離三年期限遠著呢,大不了我們不提前取出手記就是。那什麼遠古煞氣不煞氣,事已至此,咱勢單力薄,也阻止不了,犯不著瞎操那心,要負責也是該鬼組織、五大派他們負責。”那天晚上,周何對周餘弦說道。
周餘弦雖然總覺不把這手記給處理了,老是心神難安,但周何說的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只能表示同意。
又過了幾天的一個早上,周餘弦站在院子角落裡,給老任麵館旁邊的五金店老闆打電話,詢問情況……他之前離開成都時,找那老闆要了個號碼,基本上每隔十天半月都會打電話問一問任攬天他們回來沒有。
時光荏苒,任竹離開已有半年時間了,周餘弦又有梁慕雪相伴,但他的思念並沒有因此稍淡。她的一顰一笑,都讓周餘弦刻骨銘心。
這一次,周餘弦得到的答案,當然仍是千律一遍的“沒有回來”。他嘆息著,結束通話了電話,回身忽見梁慕雪站在門口,木然的看著自己。
“慕雪不會聽到了我的話吧?”周餘弦一驚,忙笑道:“慕雪,你醒了?叔公買早餐去了,很快就回來,你洗漱沒有?”
“沒有。”梁慕雪淡淡回了句,轉身進了屋。周餘弦聽她語氣,已知不好。
果然,好不容易初展笑顏的梁慕雪,又恢復了往日的陰鬱,一上午都悶悶不樂,任周餘弦怎麼哄她都不高興,要命的是她還裝得若無其事,周餘弦想道歉都無從說起。
周餘弦大為自責,恨自己明明決定了要忘記任竹,只對梁慕雪好,卻依然忍不住去關心。
吃了午飯,梁慕雪回房午休去了。周何又跟周餘弦悄聲談起《謎嵐破》,卻隱隱聽到梁慕雪的房中,有啜泣聲傳出,那聲音極低極低,他二人都身負不凡的內功,所以便聽見了。
“哼,你娃娃,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了?我看你們上午神色就不對!”周何一瞪周餘弦,怒問。
“叔公,我怎麼可能欺負慕雪呢,我……好吧,我也覺得是我對不起她……”周餘弦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他實在對梁慕雪束手無策了。
“你往日那麼聰明,怎麼在這些事上就這麼蠢呢?你覺得你哪兒錯了,就去道歉,臉皮厚一點,會掉塊肉嗎?”周何一把拉起周餘弦,推到了梁慕雪的門口。
“慕雪,你睡著了嗎?”周餘弦整理了一下情緒,輕輕敲門,問道。梁慕雪沒有應。
“慕雪,我真的有話跟你說,你不開門,我就站在門邊不走了……”周餘弦只得用起小時候管用的“無賴”伎倆。
如他所料,沒等兩分鐘,梁慕雪就磨蹭地開了門,道:“你要說什麼?”她雖然努力的擦去了臉上淚痕,但那紅紅的眼睛,沒有瞞過周餘弦。
周餘弦直接擠進了屋內,關上門,正色道:“慕雪,早上的事,不管你有沒有聽到、有沒有生氣,我想我都有必要解釋一下……”
“我生什麼氣?我什麼都不知道。”梁慕雪回身走到了床邊坐下,冷淡的說道。
“慕雪,我承認我還關心任竹,畢竟我的記憶不是存在記憶體條上的東西,總不能說刪除就刪除,她突然失蹤,我即便作為朋友,關心一下也屬人之常情。”不知為何,周餘弦卻把當初任竹安慰他的話,用來向梁慕雪解釋了,可能是這句話曾讓他深以為然。
“你關不關心任竹,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