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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五大高手就如風一般的去了,錯愕的周餘弦,這時也不禁想到了什麼:“這些人似乎都猜到了任爺爺的身份,連賽如風也畢恭畢敬稱之為‘老人家’,想來反而只有我自始至終,就知道任爺爺的武功很高,其他的一無所知。他到底是誰?”
忽聞開門吱呀聲響,接著屋內燈光亮起,任竹已經進了屋,也沒理會怔怔發愣的周餘弦。
“是五大派以前仰仗的那個任老先生?”周餘弦一個人站在院壩裡,蹙眉深思,想著想著,忽地恍然大悟,差點叫出聲來!
當初在埃及時,他有多次從吳淳、約翰遜等嘴裡反覆聽到“任老先生”這個詞,但他們說的是英語,周餘弦本就英語不佳,又心繫爺爺周幾,當時也沒在意,完全不曾想到任攬天身上來,直到聽見賽如風的話,此時再刻意聯想五大派與任攬天的關係,才猛然醒悟。
“小竹,你跟賽如風說了什麼?你爺爺是不是就是當年幫助五大派,對抗鬼組織那個前輩高手?他老人家為什麼又退隱了?”周餘弦想通之後,激動下更是又驚又奇,忙也跟進屋,一股腦的問任竹。
“當初不是說得好好的,讓你少問些廢話,現在你忘了?”任竹冷冷道,柔和的日光燈下,她一張絕美的容顏冷豔無暇,不帶一絲感情。
“當初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當然謹守承諾,現在我都猜到了,還不讓問?”周餘弦很覺無辜。
“猜到了?那你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麼?知道了這些對你有什麼好處?”
周餘弦頓時語塞,也覺任竹說的有道理,自己知道了任攬天跟五大派的往事有何益處?便道:“那好,小竹,你告訴我你跟賽如風說了什麼,他會那麼乖乖的離開?你今天不應該在上課,怎麼又突然來了?唉,你本不該來現身的,現在我的事,連累到任爺爺的晚年生活都不得平靜……”他羞愧不已,自怨自艾著,卻沒注意到任竹的表情已經越來越難看。
“我跟賽如風說了什麼,跟你無關。我考慮了幾天,今天來,是想跟你說分手的,也幸虧我來得巧,不然怕是見不到你個渣男,跟你說把話說明白了……”任竹背過了身去,不再看周餘弦。她的語氣聽似平靜冰冷,然而說到後面,也禁不住帶著哭腔了。
分手?
周餘弦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陡然聽到這個詞從任竹嘴裡說出,心口還是驟然一痛,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半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寂靜的屋裡只有他們粗重的呼吸聲,以及飛快的心跳。
“小竹,對不起。你對我的好,我是無以回報了……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曾棄雲也比我強千百倍,我衷心的祝福你。”周餘弦終於用沙啞、顫抖的聲音,回應了任竹。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以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我任竹認了。我曾以為,你很像我的爸爸,而我就是我媽媽,我們會有跟他們一樣幸福的結局,原來是我太天真了……”任竹面對著牆,肩膀抽動著,到底是哭了出來,哭得很傷心。
周餘弦眼淚真想衝過去抱住任竹,但他知道他不能,此時與他相距不過一米的任竹,已在千萬裡之外了,遙不可及。
“你相信這個世上有一見鍾情嗎?”任竹很快停止了哭泣,語氣突然變得溫柔,像是在跟周餘弦說情話一般,問道。
面對任竹的態度轉變,痛苦的周餘弦正是頭昏腦漲,完全不知道她的用意,只得老實回答:“我、我不知道什麼是一見鍾情,但小竹,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我以前是不信的,可直到第一次在操場上遇見你,那天你接住了曾棄雲那被我扔掉的花,我在遠處一抬頭看見你,恍然像看到了照片裡我爸爸的模樣,年輕時他跟你一樣瘦,也不是很高,一米七四左右,留著斜劉海……我、我當時一下就對你倍感親切了……”
任竹自顧自的輕輕訴說著溫柔,情意濃濃,只把周餘弦聽得呆了。
“後來,我看到你整天圍著大美女轉啊轉,卻愣是不懂大美女的心思,我都替你焦急,又有些納悶……你的感情史竟然都跟我爸爸差不多,他學生時代時也曾瘋狂追求過一個女生,卻被人家傷得遍體鱗傷,在他最孤獨絕望的時候,我媽媽出現了,她倒追我爸爸,拯救了他,兩人最後幸福的結婚了,生下了我。”
“所以,你也來拯救了我?可惜我……辜負了你。”周餘弦聽著任竹爸媽的愛情故事,心更翻滾絞痛起來,霎時淚如雨下。至今,他也終於明白,追任竹的那麼多優秀的男生,她正眼也不瞧,為什麼單單就看上了自己,還來倒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