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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餘弦內心已空得好像被人挖走了那顆心,如同任竹真已經跟他分手了,永不再見似的。
他低著頭,眼淚無聲滑落,卻沒哭出聲,只任由淚水滴落在地上。
“說夠了嗎?”任竹的聲音終於響起,一字字,絕望的冰冷。
“小竹……”羞愧已極周餘弦到底還是抬起了頭,他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反而沒有那麼緊張恐懼了,只等待著任竹宣判他的“死刑”。
只見任竹臉色煞白,眼圈通紅,泫然欲泣,那眼神裡究竟是怨恨、憤怒、心痛、失望?任竹明明想哭,卻就是強忍著沒哭出來的樣子,讓周餘弦心如刀割,周餘弦想去抓任竹的手,手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來。
“是的,是有意念進了你的腦子,讓你失去了理智……那就是你的‘淫慾’!練武的人定力都很強,特別是我爺爺教你的內功心法,完全足夠你摒棄任何雜念,我想你心知肚明,何必還找這種藉口?”任竹逼視著周餘弦的眼睛,字字見血,直擊要害,“都說男人一個樣,只要有美女投懷送抱就不會拒絕,你果然也不例外……我想,你這輩子都跟梁慕雪藕斷絲連了,不管你們有沒有在一起……”
周餘弦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只靜靜聽著,沒有再辯解,他也無話可說,他已經準備接受一切結果。
“我原以為我會讓你忘了她,原來一直都是我錯了,是我自作多情。周餘弦,我恨你……”任竹忽然一把抓起了椅子上的包,一手捂著嘴,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門,她的嗚咽聲傳了進來。
“小竹!小竹……”周餘弦慌忙追了出去。
兩人轉眼已跑上了馬路,你跑我追。
“你別跟著我!分手也要由我來說,你沒有資格!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回去……”任竹怒道,腳下沒停,也沒回頭。
周餘弦不理會任竹說什麼,仍是緊追不捨。
“我叫你滾回去,你沒聽到嗎?”任竹再次大吼,聲嘶力竭,那與平素自信冷靜傲嬌的她,已判若兩人。
周餘弦竟被嚇得渾身一顫,遽然止步,像個木頭似的,傻傻的看著任竹的背影遠了再遠了,他也早已淚流滿面。
如果任竹狠狠揍他、罵他,再提分手,周餘弦都完全能夠接受,但他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任竹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冷處理了。任竹努力壓抑的憤怒、失望,讓周餘弦愧疚更甚,感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內心焦灼得幾欲用頭撞牆。
任竹的背影早已經看不見了,周餘弦仍是痴痴的望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行屍走肉般回到了屋裡,關上大門,一頭倒在床上,然後死死盯著天花板,一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第二天,周餘弦還是照常去上班了,頂著濃重的黑眼圈,面容憔悴,蓬頭垢面。他也記不清自己昨天到底睡沒睡,反正他就那樣不吃不喝地躺了一下午加一晚上。
在任竹宣判死刑之前,一切只能照舊,但周餘弦決定最多等到下星期任竹來了,他再見她一面,就悄悄地離開,自動消失……他還有何面目、有何理由留在這兒?徒惹彼此傷心罷了。
這個星期過得異常的慢,今天才星期三,周餘弦都感覺像過了三個月了,雖然他一共才吃兩頓飯,憔悴得都嚇到商場大媽說要帶他去看醫生了。
晚上下了班,周餘弦邊給任竹打電話邊往家裡走,跟上次一樣,任竹依然沒有接,從任竹走後就沒接過他的電話。在打完第七個電話後,周餘弦只得悻悻放棄了。
不知不覺,已到家門口的馬路邊,周餘弦忽然渾身毛孔不自覺地緊縮,頭皮一涼,他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
暮色蒼茫,夜霧漸起,朦朧之中,馬路前方迎面而來的是他跟任竹星期天看到的那個皮夾克男子,周餘弦才回想起,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星期已經是第三次看見他了,有兩次是在鎮上的河邊,以及他上班的商場門口。
周餘弦倏地轉身,見身後三十米外馬路盡頭拐彎處,一個拿著插滿冰糖葫蘆的棍子矮胖的婦女,也以不徐不疾的速度走來。這個婦女這幾天也一直在商場門口晃悠,吆喝賣冰糖葫蘆。
而在房子正對面的一塊種滿大白菜的田邊,兩個衣著樸素的老漢正站在田埂上,一個拿著老式旱菸杆抽著煙,另一個留著山羊鬍的有意無意朝周餘弦投來目光。
四個人,三個方向,他們已成合圍之勢,漸漸朝周餘弦靠攏。這絕非偶然!一瞬之間,殺氣瀰漫,氣氛凝重。
這撥人已經數次出現在周餘弦眼前,憑周餘弦原本的機警,本早應察覺到蛛絲馬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