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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午到晚上,兩人從不曾停歇,來了一番真正的腳力與耐力的比拼,也不知這一路跑出了多遠,過了小鎮又是山區,過了山區又是河流,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老黑鬼,看你媽的到底能跑多久!”周餘弦仇恨填膺,不知飢渴,不知疲倦,跑了整整一天,毫不知疲倦,眼看著黑人老頭到底是年紀大了,縱使輕功勝過他,但持久力略遜,兩人間的距離已經越拉越小,不足五百米了。
“小雜種,看你能跟到什麼時候。”黑人老頭回頭不認輸的挑釁。
“不知道方大哥他們脫險沒有,如果只剩下拿火箭炮那矮子,他們三人肯定沒問題。”周餘弦心想,可惜進安全屋前手機交了出去,也沒辦法聯絡他們。
周餘弦現在冷靜了一些,回想起,才覺自己未免被仇恨衝昏了頭,自私地丟開了方朝臣他們實屬不該,萬一再有奇術高手現身,他三人多半對付不了,如果有什麼不測,自己就是罪人了。大難當頭,起碼應該先保證大家一起脫險才對,可惜周餘弦現在離來處太遙遠,無法回頭,再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只能惴惴不安地跟下去。
一天不吃不喝,夜深得只剩下路燈還亮著的時候,周餘弦跟黑人老頭跑進了一個小鎮,小鎮萬籟俱寂,寒風凜冽,車輛都很少看到一輛。
黑人老頭沿著一條支路跑著跑著,忽然縱進了一家民居院子裡。
“還真是狗急跳牆……”周餘弦一聲冷笑,跟著跳入那高有兩米的圍牆裡,人還在半空中,忽覺有異,顧不得圍牆頂上插有碎玻璃片,反手抓在上邊,借力又躍出了圍牆。
在同一時刻,周餘弦聽到腳下的牆面炸開,水泥石屑飛濺掉落,被兩顆子彈打中了。如果再慢半秒,他的下半身已經中槍,對方用了消音器,也沒聽見槍響。
“怎麼會有人幫老黑鬼,這難道是鬼組織的一個據點?”周餘弦跳出圍牆後,人沒落地,他警覺地又在牆上蹬了一腳,遠遠往外彈出,果不其然,在他原本應該落腳的地方又被兩槍擊中。
周餘弦縮到路邊一棵大樹後,喘了一口氣,聽到對方的槍子不停地打在樹上。他凝神聽了片刻,聽出對方只有一杆槍,在屋子二樓左邊視窗,但在光線如此之暗的情況下,其槍法依然狠準快。
對方打了幾槍在樹上後,也停了手,應該在俟機靜候周餘弦出去。
對峙了片刻,周餘弦舔舔被風吹得乾裂的嘴唇,苦思了一會兒,瞥眼看到兩旁的路燈,計上心頭,摸到口袋裡剛才沒用完的堅果,嗤聲響,射滅了房屋附近的八盞路燈,四周頓時徹底陷入一片漆黑中。
“老子不信你現在還打得中我……”周餘弦深吸口氣,閃身而出,急速衝到了圍牆角落下,果真沒聽到槍手再開槍。他這次學了乖,不直接跳進牆去,而是躍上牆沿,再一借力直接上了屋頂。才一落定,忽覺腳下屋子裡大亮,明晃晃的火光沖天,竟燃燒了起來!
“怎麼回事?”周餘弦一驚,飛離了屋頂,落在旁邊電線杆上,回頭只見房子二樓整層樓都都燒成了火海,“他們為什麼要燒掉屋子,是知道遲早守不住,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怕被我看到嗎……”
周餘弦對房內之人此舉大為費解,猛然吸口氣,掠身撞破二樓一個窗戶玻璃,一掌劈出,渾厚的掌力將熊熊烈火分做了兩半。
周餘弦立馬趁機竄入了房間中央沒有著火的一塊區域,眼睛飛快掃視著屋內,想找出點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最後他的眼神,被左邊牆上貼著一副極大的地圖吸引住了,那地圖佔了整面牆二分之一,是某城市的詳細平面圖,地圖四周已經燃火燒得剩一小部分了。
周餘弦掃了眼,眼睛一定,死死盯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聖歌教堂”,這個位置被用紅筆反覆圈了又圈。
不及周餘弦再細看,地圖最後一小部分也很快被燒光了,火勢已經蔓延到他身邊。周餘弦不敢再逗留,雙掌齊出,擋開身前烈火,又從進來的視窗躍了出去。
飛出窗戶時,映著火光,周餘弦隱隱看到兩個人影在屋後方向的路上飛奔,正是黑人老頭跟另外一人。
“哼,你鬼組織不是那麼不可一世,卻被我攆成了喪家犬,鬼組織北極老祖宗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周餘弦心中大暢,快意無限,感受到成為一個強者後的快感,可以任由自己的心意喜好,來決定別人的生死。
周餘弦輕輕跳下地,隨後跟去,卻聽汽車發動機轟鳴聲起,一輛福特車車燈亮起,“呼”的朝外衝出,那速度恐怕是周餘弦見過最快的車速,不用想,都知道是黑人老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