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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阿木莫奴只得丟開還沒解開毒的無極道，過來幫傅靈水察看，略一探查，便即說道：“果真，傅掌門出現了跟無極道長一樣的毒發情況。”她的秀眉蹙成了結，苦於看出他們中的是慢性毒，卻不知解法，憂思已極。
“我怎麼看著是傅靈水、無極道兩個老兒貪生怕死，自知敵不過，就用中毒來耍賴，意圖糊弄過關？”只聽鬼宗裡那個黃種人模樣的女子尖笑了兩聲，說道，她也是在場鬼宗裡唯一的一個女人。
“我看多半就是，早有耳聞逸然派徒有虛名，花拳繡腿，今晚一見，還真不錯。”八使裡的暗夜使介面道。
“那待會兒我換個對手，免得找上逸然派，他們又耍賴。”伏地使道。
幾人一唱一和，擺明存心要傅靈水下不來臺。
逸然三秀俱是大怒，正要反唇相譏，忽聽一個年輕的男聲高喊道：“在場五派中，有沒有摩門教教徒，或者熟悉聖歌教堂的人？”聲音清澈高亢，卻不刺耳，顯是發聲的人內勁甚強。
眾人紛紛側目向聲音來處看去，卻見那人瘦瘦高高，穿件黑色羽絨服，頭戴著衣服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臉，正是周餘弦。
大家卻都不知周餘弦問這話用意何在，後來的傅靈水、苦地等人不知周餘弦身份，更覺古怪。
一個無我派弟子道：“你小子現在又來搗什麼亂？”登時有好幾人附和怒斥。
周餘弦毫不理會，又將剛才的話朗聲問了一遍。
“我是摩門長老史密斯金，有何見教？”站在默瑪身旁那個穿藏青長袍，略顯肥胖的老者走出來一步，問道，他言語間就客氣得多了。
“史密斯長老，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想問問，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聖歌教堂平時還是喜好點這麼多蠟燭？我看教堂裡裝著不少精美的燈具，難不成電燈用來裝飾，蠟燭才是照明用的？”
周餘弦身子轉動，伸手直指教堂四面牆壁上一盞盞亮著的燭臺，雖然剛才打鬥間很多燭臺被毀，但現在亮著的也不在少數，圍了教堂大半圈。
史密斯一怔，不想周餘弦問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凝目四望那一線燭光。
“什麼亂七八糟的？周兄弟，你別再胡攪蠻纏，插科打諢了。”連吳淳都看不下去了。
卻聽史密斯道：“燭臺都是十九世紀初，修建教堂的前輩們留下的，進入現代社會以來，教堂裡當然是用電燈了……不過由於聖歌年代久遠，近些年被保護了起來，不再用做教務，我也很久沒在晚上來過教堂了，這些細節，又哪裡記得清……”
“我知道了。”周餘弦一點頭，卻看向了倒在腳下的黑尊，道：“黑尊，我猜對了嗎？”
“你覺得呢？”黑尊面帶狡黠，淡然不亂。
其他人還是沒有聽懂周餘弦的意思，包括史密斯，只有正替傅靈水察看毒性的阿木莫奴，她聽了周餘弦問黑尊的話，手竟輕輕抖了一抖，臉色大變，丟開傅靈水，一個踏步向旁邊閃出，撿起了地上半截熄滅的白蠟燭，拿到鼻子邊嗅聞。
“阿木教主，有毒沒有？”周餘弦問。
原來周餘弦始終懷疑黑尊有甚圖謀，之前他貌似全神關注場中的打鬥，但暗中其實一直在留心黑尊，直到剛才他發現黑尊再次有意無意瞟向牆上的蠟燭，已經第三次了，恰好無極道中毒後，傅靈水又說自己中毒了，不由得他不懷疑。
至此，五派群豪終於也明白了周餘弦問史密斯那個問題的用意。
“沒有毒。”阿木莫奴聞了片刻，搖頭說道，“反正我沒聞到，也沒看出來。”臉色稍緩。
“如果這麼容易看出來，你早就該發現了。”周餘弦並不意外，“我有個局外人的建議，五派要麼屏住呼吸，速戰速決，馬上幹掉鬼組織，要不就先退出教堂，到外邊去，再拼死活，比較穩妥。”
“這個我同意，我也老覺得教堂裡有些不對勁。”阿木莫奴攥著蠟燭，環視四周。
“嘿……”然而，不等五派其他人表態，黑尊已經冷笑了起來，道：“三個老不死的，差不多了。”話是對鬼宗三老說的。
“我看也差不多了。”天河微微頷首。
“一網網了這麼多大魚，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鴕鳥人大笑。
聽著黑尊跟三老不明所以的對話，五派群豪一愕，瞬間都預感到事態不妙，默瑪叫道：“大家先退出教堂。”
傅靈水也道：“不錯，先退。”
五派還沒有所動，只見鬼宗二十多人忽地散開，攔住了他們一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