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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能跟警察發生衝突,事情不是我乾的,我說清楚就是。”周餘弦勉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回身,高高舉起了雙臂,叫道:“警察大哥們,我首先宣告我沒有殺人,到現在為止發生了什麼狀況我都不清楚……”
只見倒在地上的三名民警都灰頭土臉地爬起身,吃驚的看著周餘弦,顯然他們完全搞不懂這個身板單薄的男生,是如何在一抖肩的情況下,就把他們三個訓練有素的警察掀翻在地的,其中一個警察甚至都摸到了腰間的配槍上,蠢蠢欲動。
“這位同學,你老實點,殺沒殺人,我們警方會調查清楚,如果你是無辜的話,我們一定會還你清白!現在請你先配合調查。”三個警察中,那個有些肥胖的說道。
“怎麼回事?誰是兇手?”這時,忽聽一個頗有威嚴的中年男子在旁邊響起。那三個警察馬上朝周餘弦身後叫了聲“黃隊”。
只見一箇中等身材,滿臉大鬍子的男子來到了眾人身前。這人沒有跟其他警察一樣穿警服,而是穿的便衣,他臉色凝重,雙手還戴著白手套,腳上套著塑膠袋,應該是剛從樓裡的現場出來。
“黃隊,這位老人家指認他是兇手嫌疑犯,我們正要請他協助調查。”一個警察指了指宗尚,又指了指周餘弦,說道。
黃隊用那雙“波瀾不驚”的沉著眼光,打量了周餘弦幾眼,才轉頭對宗尚,道:“老先生你好,我叫黃江,是這次出警刑偵隊的隊長。這裡說話不便,請二位都先跟我進裡面,借一步談話。”
黃江說完,轉身就往雲志樓裡去了。宗尚一瞪周餘弦,跟了上去。三個警察團團圍著周餘弦,生怕他跑了一樣。周餘弦冷笑聲,在旁邊圍觀的師生指指點點下走進雲志樓。
“宗教授,我現在有兩個問題,請你先幫我釋疑。第一,你怎麼確定這位周餘弦同學是兇手的?第二,你既然知道了他是兇手,為什麼不報警,離我們警隊跟法醫到現場也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你還是仍然沒有來舉報他?”
在雲志樓的一樓大廳裡停步,黃江沒再帶他們上二樓現場了,問明瞭宗尚跟周餘弦的名字、身份,開啟了手中的錄音筆,直接單刀直入的提出了兩個問題。
宗尚朝大樓牆後一指,道:“我在後邊的四號美術大樓裡的三樓辦公,剛好能看得到這邊雲志樓裡的情形。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正在做一幅畫,畫得有些疲倦了,就走到視窗眺望提提神,沒想到隨便瞥了眼,看到對面二樓裡校長辦公室的窗戶沒關,校長背對著我趴在桌上,一個人使命地用手裡的東西在插他腦袋,校長動也沒動一下,好像、好像已經死了……”
“嗯。”黃江沉重而緩慢地點了一下頭,不動聲色,示意宗尚繼續說下去。周餘弦卻震驚中帶著錯愕、茫然,看著宗尚沒好氣的道:“宗教授,你老眼再昏花,不可能就把拿東西插校長腦袋那人認成了是我吧?”
“不是你還有誰?”宗尚臉紅脖子粗,顫抖的手指著周餘弦鼻子,“我看你像跟校長有啥子不得了的血海深仇一樣,一連按著校長腦袋插了十幾二十下,我當時都要感覺血濺到我臉上一樣!你曉不曉得,後面你一停手回頭,當我看到是你的面貌時,我這老骨頭都要嚇得散架了……我、我不是因為真的有好害怕你,是因為我一直把你當做摯友的孫子看待,你真是太讓我痛心疾首了……”宗尚情急吐露心聲,也算承認了他一直將周幾當做好朋友看待了。
宗尚說得愈加激動了,指點的手都要直接戳到周餘弦臉上去了,黃江慌忙攔下宗尚,道:“教授、教授,有話慢慢說,說清楚,該怎麼處理,我們警方知道,法律不會放走一個壞人,也不會貿然冤枉一個好人。”
周餘弦的臉已經看不出任何人色,心更加的沉了下去。出宗尚痛心疾首的激動模樣絕不似作偽,仔細一想,宗尚也完全沒有栽贓誣賴他的理由,可事情明明不是他乾的,宗尚怎麼可能親眼目睹他殺了校長?
周餘弦馬上就想到了“易容術”,他周喬兩家都曾深陷於這真真假假的易容人裡面,再有人假扮成他的模樣殺人也不是說不可能,高超的易容術能達到以假亂真,更何況宗尚隔著這麼遠看到那個疑似是他的人!
但是誰在假扮周餘弦行兇?鬼組織曾有無數次殺了他的機會,沒有任何動機幹這種事,五大派就更不可能了,除此之外,周家再沒有所謂的仇家,更不可能有人用這麼變態的方式來陷害他。
這時,宗尚平復了一下心情,又繼續說道:“我愣在窗邊,眼睜睜看著這小東西殺了人離開校長辦公室,出去後還不忘從容地帶上了門。我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