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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授不是我殺的,更何況他喊著我的名字,也不代表就說我是兇手!”周餘弦聽完,倒抽了一口涼氣,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但他已經麻木到無法再表示自己的驚恐了,他即便解釋,還能說什麼指望讓這群人相信?所以,他只說了這一句話就緊緊閉上了嘴。√
但,周餘弦此刻終於在心中想明白了一點……打暈他的那個人為什麼帶他來青川大學?就是想讓他坐實罪名。
前腳殺害校長逃脫法網,後腳又要滅證人的口……果真是好狠毒的陷害!
二十分鐘後,黃江率領一批警察跟周何等人,一齊趕到了青川大學。
又是同樣的空蕩蕩的關押房間,又是同樣的單獨關押,不過房間已經換了一間,並且這次更為嚴格,基本上不允許周何、周商等親屬探望,除了方朝臣進來簡單向周餘弦瞭解了情況,他看到周餘弦第一句話就是“好吧,我承認對於宗教授的懷疑是我判斷有誤了”。
連夜對周餘弦的審訊,毫無頭緒,周餘弦除了說出自己在家門口被人打暈帶到青川大學外,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殺人”,完全不能提供任何線索。
宗尚仍生命垂危,處於昏迷中,警方對於宗尚衣服、身體上的指紋採集,也沒有發現指向周餘弦的證據。更蹊蹺的是,學校停車場的監控錄影再次損壞,這無疑是一場精心策劃得密不透風的縝密行兇。
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周餘弦帶著濃烈的黑眼圈,痴痴的望著對面的白牆,蜷縮在牆角。他一夜沒有閤眼,為自己擔心,也為尚在搶救中的宗尚擔心,在他心中,從來沒憎恨宗尚對他的指控。
“小竹跟慕雪現在肯定也很難過吧?”想到她二人,周餘弦只能一聲又一聲的嘆息。昨天才跟任竹約好了週末出去看電影,現在又莫名其妙被關進來了,這回估計任攬天知道了,任竹以後跟他的交往真只能偷偷摸摸。
“方大哥還說宗教授是兇手呢,不曾想宗教授這個兇手,自己把自己殺了……”周餘弦本來除了祈禱方朝臣跟警方儘快破案外,他也只能聽天由命,可惜顯然連方朝臣也陷入了困局。
“我這悲慘的一生……如果有幸活下去,以後結婚生子,給孩子講睡前故事,都不需要照著書唸了,我不就是現成的素材麼?”周餘弦意圖假裝灑脫的嘲笑自己,寬寬心,卻發現自己連苦笑都笑不出了。
又呆坐了一陣,周餘弦再也撐不住,沉沉的睡著了。
下午,周餘弦被叫醒去做了一次測謊儀檢驗,結果可想而知,周餘弦自然而然的完美透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臉疲憊不堪的黃江又把周餘弦帶出了房,這次卻不是審問、錄口供、測謊,而是心理測試。方朝臣也在旁,解釋說,警方根據周餘弦種種自然的表現,完全找不到他有殺人的動機、痕跡,進而有專家提出周餘弦是否有人格分裂,所以他才會在殺人後如此坦然而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建議對他做心理測試。
連周餘弦本人聽著都不禁不寒而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操!這他媽是心理驚悚片嗎?比方大哥說宗教授是兇手還敢推想!”周餘弦心裡大罵。
但聽方朝臣說,這種人格分裂心理罪犯,在國外並非個例,警方對這次心理測試十分重視與考究,專門請了犯罪心理學高階專家來做這場測試,他叮囑周餘弦千萬要嚴肅的對待。
專家不虧是專家,是很專業,問的問題也千奇百怪,在那個一片純白的房間裡,周餘弦都被那個頭髮稀疏的老頭子心理學專家給問暈了。
這場測試一直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周餘弦到後面純粹在亂回答問題,他正擔心會不會給這老東西給繞進去,沒有心理問題也整出了心理問題,沒想到結束時,老專家一拍周餘弦,說道:“小夥子,你性格孤傲,略有偏激,內心卻十分脆弱跟敏感,較為自卑,從小與長輩關係應該不是很融洽,在單親家庭長大是吧?”
不等周餘弦回答,老專家又道:“除此之外,你的心理倒沒什麼大問題,基本健康,測試透過了。”
周餘弦長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落地。
測試結果,對於周餘弦是好事,對於警方來說卻是大大的頭疼了。
“青川大學校長兇殺案未破,目擊證人名教授宗尚又遇襲危在旦夕”,儘管警方極力掩蓋,這個訊息依然不脛而走,也不知道是哪家媒體捅出去的,社會各界的輿論愈發嚴峻。
天天啃著看守所的快餐,除了睡覺便是惆悵、焦心,想著親人、好友、情人在外邊擔憂受怕,周餘弦真是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