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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踏著青石板路,兩側竹霧縈繞,竹聲颯颯,比起京城裡的酷熱,多了份清冽解暑的氣息。

沈拂煙滿眼翠綠,握著裴晏危乾燥溫暖的手,看向不遠處嫋嫋升起的炊煙。

行過一處拐角,眼前赫然出現了幾座質樸的竹屋,竹籬之下,正有一膀大腰圓的大漢氣急敗壞地逮著雞。

沈拂煙還以為這人是老師的僕從,未曾想大漢聽見動靜,看到裴晏危後咧嘴一笑,聲如洪鐘道:“時生來了?這位想必就是長樂公主了,快快進屋去,爹在燒飯了,娘也正念叨你們呢。”

爹?娘?

此人竟是裴晏危師長的兒子!

沈拂煙再次震驚了,看著大漢滿腳沾泥,大大咧咧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這隱世的大儒是什麼樣子。

“師兄,今日辛苦你了。”

裴晏危走上前,從布袋裡掏出一罈酒。

“隴西燒黃,我就帶了這一罈。”

大漢笑著抹去額間汗水,拍了拍他的肩:“好師弟,還是你記掛我,先藏到屋後去,免得待會爹瞧見了,又責備我。”

未曾見過這般陌生的裴晏危,沈拂煙有些侷促地跟在他身後,路過大漢時,朝他微微點頭示意。

那大漢很是無懼,看見她這個公主,就如看見村子裡常見的人一般,繼續抓雞去了。

畢竟他也是年輕外男,需得避嫌。

兩人繞到竹樓後,沈拂煙忍不住問:“時生是你?”

她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這樣叫他。

“是我的字。”

裴晏危將那壇酒放到竹屋後面的樹下,再起身時,眼底彷彿飄過一層陰雲。

彷彿這表字令他回想起什麼十分不快的回憶。

沈拂煙覺得這一瞬的他,離自己觸不可及、十分遙遠。

她隨著裴晏危一起走進竹屋,只見內裡樸素整潔,隨處掛著輕麻簾幔,隨著山澗清風飄浮。

“時生來了?”

只見帳子中透出一個瘦削的身影,女子聲色清亮有力,一聽便是心性堅定之人。

裴晏危掀開簾子,沈拂煙先踏了進去,一抬眼,便瞧見一鬢髮半白的布衣女子坐在桌邊,手中捧著一簇野菊,正往陶罐裡一點點放。

她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稱呼此人,居然一時呆愣在原地,朝著裴晏危投去求救的目光。

裴晏危輕笑一聲,放下簾子進來,臉上笑意擴大。

“師父,這便是弟子帶的人。”

他向沈拂煙介紹:“這是我的老師,聞鶴山人。”

沈拂煙趕緊低頭,以小輩之姿行禮:“見過聞鶴山人……”

最後一個字拖在口中,她驚愕地抬起頭,看著面色和藹的女子,不可思議地攥住了裴晏危的衣袖。

聞鶴山人,兩朝隱世大儒,天下人心之所向者,竟就是裴晏危的老師!

她咬了咬唇,不明白他既有這般輝煌的過去,怎會搖身一變成了假太監。

“長樂公主和傳聞中不太一樣。”

聞鶴山人放下陶罐,笑吟吟走上前,細細端詳著沈拂煙的模樣。

那目光溫和又犀利,沈拂煙登時覺得像是一束光照在自己身上,明亮,卻不刺眼。

她心跳如擂,動作間不小心鬆了袖子,裝在袖口中的手帕包便摔了出來,露出一角今日戴的鐲子。

幾人聞聲低頭,聞鶴山人瞧見那露出的鐲子一角,頓時變了眼色。

沈拂煙忙著俯身拾物,再抬起頭時,只見聞鶴山人目光冽冽,看著裴晏危的模樣有幾分驚世的肅穆。

“時生,你可真想好了?”

裴晏危面色不變:“老師,千真萬確。”

聞鶴山人秀麗的眉頭微蹙,看著沈拂煙不明所以的模樣,閉了閉眼。

這長樂公主的名聲她有所耳聞,也知既被學生認定,其中多半有誤。

可她的身份卻是要命的很!

大齊皇室的公主,即便只是個異性名號!只是個帝后心血來潮收為的義女!

她的身份對裴晏危來說,依舊是致命的。

更別提,如今她已被指婚給了另一個男人!

“老師,今日我來,只是想看看您與師公。”

裴晏危走到沈拂煙身前握住她的手,再次朝著聞鶴山人淡淡道。

聞鶴山人眼中閃過一絲憂色,隨即溫和一笑,揮袖示意兩人:“坐吧。”

三人坐下喝了幾口茶,說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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